就这么每隔几小时他给我喂一次粥,一共吃了三次粥三次药,我才有力气下床活动。
“啊……。”当我走出这院子里,院子外面全是黑压压的虫子。
他把粥放好,然后拿了条毛巾提给我,“把泪水擦干,你还是女汉子。”我愣了愣,心里还想着他能帮我擦一把眼泪,没想到,他要我做回女汉子。
瞬间,虫子就从我的脚上往我身上爬,我有密集恐惧症。
好冷,我的全身都是发抖,被雨水淋感冒了吗?
“哈哈哈……,让虫子吃了这个欠货。”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好多村民,他们穿着奇异的衣服,是我没有看到过的。
我得罪他们了吗?我被虫子爬为什么他们个个都那么开心的嚎叫?
无论我怎么跺脚怎么甩,虫子一个也没从我身上掉下去。
眼看虫子就要爬到了我的上身,我看到村民狰狞的脸孔,仿佛他们就是魔鬼而不是人。
泪水都不帮我擦,喂我?
对,赵清玄跟我说过,这村子的村民多半不是人。
不听话的后果,我还能怎么样?
“欠货,害老资倾家荡产还不给老资生娃儿,活该虫埋。”这叫虫埋?
有水之后,虫子在我身上爬得更欢。
我不要,我要回去照顾爸爸妈妈,我急得快要哭。
我不要,我要回去照顾爸爸妈妈,我急得快要哭。
“七姑不对,这虫子怎么不吃她?”老头子就是巴不得我快点死,看着虫子就在我身上爬而不咬我,他就心急地对着带我出来的那个黑衣女子说。
骗子,我狠狠地瞪了那个黑衣女子一眼。
“应该是那个臭道士给她下了药,快上去,把她抬到祠堂那儿给烧了。”火葬吗?
满身子虫子,害怕加恶心,她这一下令,就有几个壮举汉向我扑过来,不过,他们一靠近我之后,又全弹退后。
清玄,我知错了,快点回来救吧。
我心一直在呼唤着他。
风突起。
天边突然乌云密布,太阳突然躲藏起来,这是暴风雨来临的节奏。
众村民一阵骚动,“妖孽妖孽,神婆,快来收了她。”妖孽?我是妖孽吗?
笑死我了,卑民,我还没说你们是妖孽,竟然给我戴个妖帽子。
“……霹雳。”一道强光伴着猛风,把村民一下子吹得不见踪影。
但有一个黑影依然雷打不动站在我的旁边。
雷声过后,大雨倾盆而下。
我以为雨水会冲走我身体上的虫子,可是,并不然。
就这么每隔几小时他给我喂一次粥,一共吃了三次粥三次药,我才有力气下床活动。
有水之后,虫子在我身上爬得更欢。
我稀里巴拉的哭了十来分钟,他再度进门,并给我端了一碗粥过来。
我无法呼吸,这雨水打得太猛。
腿一酸软,我慢慢的倒下……
又没想回答我的问题。
“放开她!”他的低吼把我的意识唤醒。
“赵清玄,你别多管闲事,我吸定她了。”吸我什么?
血吗?
笑死我了,卑民,我还没说你们是妖孽,竟然给我戴个妖帽子。
那个声音就是黑衣女子的声音,我真幼稚,竟然以为她真的是想帮我,原来,她是想吸我的。
“七姑,目前,你吸谁我可以不管你,但她,不行,咻……。”他的话语依然有力,一字一句的从不拖泥带水。
“赵清玄,从来我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敢抢走这女人,我就与你过不去。”
“从我屋子要走的人,你就犯了我,废话少说。”他的话音刚下,我的耳边就传来了咻咻咻打架的声音。
好冷,我的全身都是发抖,被雨水淋感冒了吗?
可是,对于我这个一年四季都洗冷水澡的我来说,这点雨水根本就不至于会让我感冒。
他温和的看了我一眼,“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可是,我就是不舒服,就是全身在发抖,一直抖到心的那种。
慢慢的,我意识又模糊起来。
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已经躺在他的床上,他正打坐在我的旁边。
“清玄…。”我想试一下我能不能说话,有声音,但微弱得连我自己几乎都听不到。
太可悲,从一个女汉子变成一个弱女子,这过程我还没能回气。
“醒了就好。”好难过,他的语气变得好冷。
可是,醒了,我依然不好,感觉全身都疼,渴望有人疼疼。
他起身,什么也不说走出了房子,我的泪水扑涑涑的流了出来。
我稀里巴拉的哭了十来分钟,他再度进门,并给我端了一碗粥过来。
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是他把我扶着坐起来的,背后给我垫着他的衣服,“喝点粥吧。”他怎么不责怪我不听他的话,硬要跟别人出去?
我硬咽。
他用手把我额前的乱发往后脑拨了拨,“难受以后就得听话。”
刚刚泪水都收了起来,他这么一说话,我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他把粥放好,然后拿了条毛巾提给我,“把泪水擦干,你还是女汉子。”我愣了愣,心里还想着他能帮我擦一把眼泪,没想到,他要我做回女汉子。
我接过他的毛巾,他说得对,擦干眼泪,我还是个女汉子。
“这就对了。”他把粥端过来,准备要喂我。
我接过碗,“我自己吃。”
他怔了怔,“粥还热,我来吧。”
泪水都不帮我擦,喂我?
“嗯……。”冷热这个感觉,我还没有消失,懂得。
可是我连端粥的力气也没有,真他妈的见鬼了。
折腾到最后,还是他一口一口的把那碗粥给我喂了。
热粥下肚,我才慢慢的感觉好了点,他一直打坐在我的身边,许多的为什么要问他,可是,我竟然无从问起。
就这么每隔几小时他给我喂一次粥,一共吃了三次粥三次药,我才有力气下床活动。
这简直是……
“我爸爸妈妈想我想到生病住院了,我嫂子又刚刚生完宝宝,没有人照顾他们,我想回家。”本来想等他问我为什么要走出去我再解释的,没想到他一直没问我,做完事就知道打坐,我终是憋不住这话儿。
他微微睁开已经闭了好一会的眼睛,“你听到我责怪你了吗?”
“知道,这就是你跟人出去的理由。”那还不够吗?谁不紧张自己的父母?
“如果你认为我这理由不够充足的话,那么就当我没说吧。”他也许就是一个没有父母的人,所以,跟他说亲情的话也许就是白搭。
他微微睁开已经闭了好一会的眼睛,“你听到我责怪你了吗?”
路教练?
……
好像并没有,可是,他刚刚的语气不是比责怪还要难受吗?
我一时无言以对,只能又沉默下去。
他又不理我,继续他的打坐。
他温和的看了我一眼,“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这个样子,我宁愿他出去做他的事,那个憋屈,简直要疯掉。
我无趣的回到房子里关上门,睡觉。
要不是生病的话,我在床上睡不了太久,特别是他这种硬板床,躺久了全身都会不舒服,不证明,我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
我躺躺坐坐,然后又趴到窗子下,把那所谓的窗帘拉开,想看看外面是什么天气。
“下来,现在爬窗子没人救你。”他进来能给点声音吗?简直像一团空气。
只不过他不透明。
我从窗子边下来,“我只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时间,并不想逃。”我实话实说。
“现在是傍晚,是吃晚饭的时间,明天你就要以出屋子活动,但,我过去说的话不再跟你重复,你要是再不听的话,魂魄就会被那个魔女吸掉,没有魂魄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你估计不懂,但以后,你会慢慢懂。”那个黑衣女子是魔女?她为什么要吸我的魂魄?
“世界上那么多人,她为什么偏要吸我的魂魄?”我想知道,然后用期待的目光等着他的回答。
他轻扯唇瓣,“出去,吃晚饭。”
又没想回答我的问题。
血吗?
我闷着气跟他出去,好想来个任性,你不说,我就不吃饭。
可是,当我出去时,我被小桌子的饭菜香味打回了任性的念头。
他真的给我做了好吃的,而且全是我喜欢吃的,白切鸡,青蒸排骨,蒜蓉青菜,虽然菜样不多,但好久没吃过好吃的,我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他还做了米饭,这些天不是吃粥就是吃面,感觉一个世纪没吃过米饭一样,我坐下,端起碗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他温和的看了我一眼,“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我这才发现,他都还没有吃,我自己竟然就先吃了。
我尴尬地看着他,“你干嘛不吃,我吃不完那么多。”
好冷,我的全身都是发抖,被雨水淋感冒了吗?
他这才端起碗,“多吃点,身体才恢复快。”
“嗯嗯……你也吃。”说完,我就往他碗里夹了一块鸡,做完这事,我脸随即一阵涨热。
他没有回答我,收着碗筷进厨房。
他怔了怔,然后什么也不说,快速的吃起饭来。
吃了一顿怦怦心跳的饭,饱得我不想动。
看到他收拾碗筷,我还是赶紧起来,“我来。”他这次并不让我。
“吃得那么饱,好好坐一会,呆会出去院子活动活动。”他让我出院子?
我受宠若惊地看着他,“你让我出去?”
他没有回答我,收着碗筷进厨房。
他没有回答我,收着碗筷进厨房。
我愣坐着,吃饭前是傍晚,现在估计天黑了吧?
天黑了他还给我出门?
月朦胧,星闪烁。
他动作快,没有多久就把碗筷洗好。
果然是天黑了,院子外面静悄悄的,没有风,围墙上的牵牛花依然争奇斗艳的盛开着。
月朦胧,星闪烁。
如果能抛开世事与心爱的人儿相依月下而坐,那该是一件多少浪漫的事?
他把粥放好,然后拿了条毛巾提给我,“把泪水擦干,你还是女汉子。”我愣了愣,心里还想着他能帮我擦一把眼泪,没想到,他要我做回女汉子。
他倚门而立,静静的看着我。
我动了动双臂,还好,还不至于僵硬。
他微微睁开已经闭了好一会的眼睛,“你听到我责怪你了吗?”
他从门口走近我,“路教练,我们可否过一招?”
路教练?
好久没有人这么喊过我了,要是在城里这么被人喊着,正常。
然后,当这个称呼出于他的口时,怎么就那么的别扭?
“你我套路不同,不敢尝试。”
“错,拳脚之术,套路大同小异,过否?”朦胧月光下的他,太英俊了,这样的美男子,是用来过招的吗?
他怔了怔,然后什么也不说,快速的吃起饭来。
我用近乎痴迷的目光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