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穷婿 第十六章 疑影
作者:慕风醉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其实我心里紧张着呢,不清楚那一响是什么东西砸出来的,是有人往二楼窗户上扔了砖石吧?

  窗户玻璃并没有被打碎,说明那块砖石也没那么大,不会是小孩贪玩用弹弓打的吧?这么晚了小孩不可能还在外面调皮,肯定是大人干的。,。

  我叫琼芳把灯熄了,因为灯开着,外面扔石头的人会看到我们,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他看得见我们而我们却看不到他,把灯熄了我们可以靠近窗子向外观察了。

  当我凑近窗户时,琼芳不敢跟过来,站得远一点小声问我:“看到外面的人了吗?有多少啊?”

  我心想还有多少,你当来了一群?要是真有一群的话那我们惨了,今晚搞不好要大吃苦头。

  砸过的玻璃全是裂缝就看不清外面,幸好另一块玻璃没挨砸,我想从完好那块向外看,谁知刚贴近去,又听砰地一声,又有什么东西撞在玻璃上,霎时完好那一块也布满了裂缝。

  琼芳尖叫一声,吓得在‘床’后蹲下来。

  我真想把窗户打开朝外面吼,是哪个缺德王八蛋呀,明的不来来暗的,算什么,如果是男人就不长‘鸡’‘鸡’,是‘女’人的话少长一个‘洞’‘洞’。

  可是我哪敢开窗,也许人家正等着我开窗,石弹可以直接奔我面孔了,不是白白招打吗。

  我急于想知道是什么人在砸玻璃,用意是什么?

  两坡玻璃被砸‘毛’了,好在有一角还存在巴掌大一块好的,我把脸贴上去朝外张望,发现下面有个黑影在晃动。

  仔细看过后我认定只有一个。

  而且应该是个男人,因为身材比较高大,决不是小个子。

  看他就在窗下面的路上走来走去的,没有隐蔽的意思,好像‘挺’大方的,不怕被楼里的人识出来,有点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样子。

  我只好把琼芳叫过来,对她说:“外面有个人,肯定是他扔石头砸的窗,你来看看,能不能认出他是谁?”

  琼芳贴着玻璃角张望了一会,对我说看不出来,想不出这是哪个熟人。

  “他到底要干什么?是什么人?”她问着我。

  我轻声说:“可能‘性’比较多,第一种可能是个盗窃犯,他想进屋来偷东西。”

  “你说他是个贼?可他想进来偷东西,应该偷偷‘摸’‘摸’进来吧,怎么会先扔石子打我们的窗户呢?”

  “如果真是贼,他这么做是在搞试探,想探探屋子里有没有人,这叫投石问路是盗贼的惯用伎俩。”

  琼芳听了有点后悔开灯了,说这下暴‘露’了,让他知道屋子里有我们呢。我说这样也好,他发现屋里有人就不会想着进来偷了,正常情况感觉有贼要进来,屋里的人应该开灯的,这是赶走盗贼的一个方法。

  当然还有可能这个贼扔石子是在搞声东击西,他在这里砸窗子,把我们的注意力吸引住,或者是把我们吓住,让我们不敢走出这个卧室了,而他另有同伙就从另外的地方进屋来。

  琼芳一听吓得啊了一声,“这么说可能下面已经有人进来了?那他们会不会到这里来呀?”

  其实我在搞这些分析时,心里也紧张得要死,感觉面临着很大的危险,如果我的推测真的成立,盗贼有好几个,那不只是偷窃而是要搞抢劫,而且是入室抢劫,搞不好我和吕琼芳还有‘性’命危险呢。

  这不是开玩笑的,因为我们搞不清外面是什么样的人,有几个。

  但现在屋里是我跟吕琼芳,我到底是个男人,想到她平时瞧不起我,处处鄙视我,甚至还骂我是条狗,我好像更应该拿出点勇气来给她看,让她知道我王宁强不是孬种,其实人家真要冲进来打劫,我们谁也跑不了,我还不如装装好汉。

  我心里就算咚咚直跳,也不能‘露’出畏怯来,摆摆手对琼芳说:“这也只是我‘乱’猜的,你家的‘门’窗都那么坚固,他们就是想进来也休想,你别那么担心了。”

  “可是如果他们真是打劫的,总有办法吧,听说专业开锁的只要几秒钟,什么样的锁都能打开……”琼芳的声音在打颤。她急忙扯了我地铺上的被子裹在身上。

  “不会吧,要是你不放心,我到下面去看看吧。”我也壮了壮胆。

  琼芳却坚决不同意:“你不要去,就留在这里吧,咱们只要把卧室‘门’看好就行,就算他们在下面了,不到我们这里来打搅我们就行。”

  “他们一旦进到下面客厅,肯定要从楼梯上来的,我还是去看看有没有动静。”

  她竟然伸手把我拽住,气喘吁吁地说:“你不会借口去看看,自己先跑出去溜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家吧?”

  她现在吓得把我当救命稻草了,连我离开一步都不放心,竟怕我借口到下面看看防盗‘门’是否安全,自己打开‘门’先溜掉了,把她一个人扔在别墅里。

  我说我不会‘私’自逃的,你放心好了。她却说她哪里能放心,一定要求我呆在卧室。

  看来她高度不信任我,觉得我不是她的真老公,大难来时不会关照她的,只顾自己逃命了。

  我只好解释说我根本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怎么会傻傻地打开‘门’往外跑?这个时候你叫我滚我也不滚了,呆在屋里总比跑出去安全吧?

  可能我这番话让她认可了,她嗯了一声说:“所以你不要‘乱’跑了,就陪我呆在这里,我还是怕他们要从窗子进来。”

  如果外面的人真要从窗子进来,虽然这是二楼的窗,不过飞贼是不在乎这点高度,总有手段爬上来,玻璃已经布满碎纹,只要稍微一敲就全碎了,他们可以轻松钻进来。

  那我们俩就完了。

  琼芳拽着我的胳膊不放,这是我第一次享受她这么真心的拉着胳膊,可是现在哪里有什么情调,我根本不觉得这是夫妻感情‘交’流,只略微体会出她的手掌很柔软,但凉凉的,那是她吓的。

  她紧张地问我:“王宁强,要是他们人多,进来会怎么样?会不会先对我动手?”

  我差点说那是肯定的,谁叫你长那么漂亮,又穿着很薄的睡衣,如果我是盗贼的话闯进来一眼看到你,立马全身就要着火,不搞你都不行。

  但我不想吓唬她,劝她别害怕,如果他们敢冲进来,有我呢,我一定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真的,你真会用心保护我?”她的声音很惊喜,跟平时对待我的那种悍‘妇’腔完全两样了。

  “唔唔对对,我会保护你……”我含‘混’地答应着,这话必须得说啊,在我眼里她是我的财神‘奶’‘奶’,我不保护财神‘奶’‘奶’保护谁?要是她被人欺侮而我不保她,那个协议肯定会被她撕毁,马彪那里的阎王债又要飚升,我再到哪里找个财神来脱困?

  我暗暗祈祷外面没有那么多人,顶多一二个,他们也没那么大胆量,明知屋子里有人还敢硬闯。

  忽然琼芳似乎醒悟过来,说我们躲在屋内害怕,难道他们在外面不害怕吗?他们扔石子砸窗两次了,就不担心屋里的人报警吗?

  对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赶快报警?

  琼芳立刻拿起手机说要打110。

  可我连忙叫她别报警。

  “为什么不报?”她问我。

  我分析道:“主要是现在情况不明,我们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人,如果真是打劫或偷窃的,我们报警是有用的,但万一不是呢,是另外的人呢?”

  “另外什么人?”

  “比如说,是仇人。”

  琼芳一听我提到仇人,她就唔了一声,好一阵沉默。说明我的话讲到她最害怕的地方去了。

  我很想问她有没有仇人?其实不用问吧,她肯定有的,不说别的,光说那个牛导,谁知道他心里恨不恨她?牛导一心想吃她的豆腐,而琼芳却总是不让他得逞,牛导的牛‘性’子上来,火冒三丈但又不便发作,要施点暴力手段来警告琼芳,再这样推三阻四不让他沾荤,他就要来粗的了。

  好一会琼芳才颤声说:“难道闹了点矛盾,或者说话上有些小小的冲撞,他就要这样搞报复吗?”

  “你说的是谁?”我问道。

  她说了一个名字,是她在读学院时的一个男同学,因一点琐事发生过不愉快,其实她早就忘得差不多了,现在我提到仇人她才想起来。

  我认为可能‘性’不大,仅仅闹点小误会,根本算不了什么,人家犯得着跑来大动干戈吗?我提醒她:“不一定是曾经说话产生过冲撞的人,也有可能不那么冲撞但某件事达不到他的要求。”

  “什么达不到要求?”

  “就是有人想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但你没有满足人家。”

  琼芳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了。她有点不快地哼了一声,“人家没有得到满足,就会来砸我家的窗子?”

  “是呀,你认为有这种可能‘性’吗?”

  一下子她的态度起变化,又似乎显出对我的不满来。

  “是不是你想得太复杂了?还是不要搞小聪明。”

  看来她知道我是在怀疑牛导,显得不开心了,认为我对她和牛导之间的关系耿耿于怀,是趁这个机会在讥讽他们。

  既然她不愿提这方面的事,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不是你叫我作分析的吗?反正冤家是你的,人家打上‘门’来是专找你,不要到时后悔哟。

  沉默了一会她又再次趴到窗户上,从没有破裂的一角向外观察。然后她对我说,外面那人不见了。

  我也看了一下,确实不见那个人影了。

  又等了一会儿,琼芳有点憋不住了,轻手轻脚把一扇窗打开一点,想听听下面是否有动静。

  就在这时嗖地一声,有个东西飞了上来,正好从打开的窗子‘射’进来,撞在‘床’头的墙上,掉在‘床’里。

  我急忙把窗关上,责怪她不该开窗,那多危险呀。

  琼芳说有东西被弹进来了,然后我们在‘床’里‘摸’索,琼芳‘摸’到了一个纸团。

  她把纸团打开,里面包裹着一颗荔枝大小的石子,是为了增加纸团的份量,看来确实是用弹弓发‘射’上来的。

  “纸上肯定写着字吧?”琼芳问我,“要不要打开灯看看?”

  我叫琼芳别开灯,还是拿手机照着看吧。我们就蹲下来,每人手里拿着手机用屏幕的光来照着那张纸,结果看到上面写的是:

  “王宁强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