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的黑十字架 第十七章 鬼屋
作者:大人大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提起翡翠山庄,海城内上年龄的老土著们(土生土长的人)眼神里就会出现一丝不自然。

  翡翠山庄是一座三进三出,主房是两层洋楼那样的东西方结合建造的古怪院落,建造与一座小山顶上,建筑规模并不大却凶名远播。

  这建筑是龙国初建,当时的海城首富按照风水先生的指点所建造。据说这是一块风水宝地,青山绿水,看山形有旺运生财之势。海城旧首富搬进去后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厄运显现,生意兴旺,添子添孙果真如风水先生所说这是一块宝地。

  但自海城旧首富离奇突然暴毙后,在一个漆黑暴风雨的夜,翡翠山庄内的所有人都被砍掉了脑袋,剜去了心,除了众仆人外,还包括旧首富的八个儿子,十几个孙子(女),恐怖残忍的屠杀当时震惊了整个拉尔省,不过后来调查并没有找到凶手,成为了一个悬案,这里也成为了凶宅。

  让海城内的土著们惊悚的并不是翡翠山庄内曾发生的悬案而是有不信邪的人贪图高墙大院深藏的财宝或者为了追寻刺激搬了进去,结果不到三天死的死,疯的疯,到最后越传越邪乎,翡翠山庄成了凶宅中的凶宅。

  夏星辰倒是不知道这些,当阿福将翡翠山庄买下后,他与阿福便在一个傍晚来到了这翡翠山庄的山脚向上行走。

  这座荒山也不那么陡峭,往山顶的翡翠山庄有一条平缓的山路,因为少有人来这里,长满的杂草几乎将这山路遮盖。

  风起,草动,哗哗的响,其外在没有任何声音。

  无处不在的昆虫好像在这座长满杂草与歪曲的树木中绝迹。

  一片萧瑟,还有莫名的阴寒!

  海城郊外,当天完全黑下来后,乌云遮盖着天幕,没有光线伸手几乎不见五指,不过对夏星辰与阿福来说并不会因此影响视线,吸血鬼的白天本就是夜晚,说着矛盾,对于昼伏夜出的生物来说,夜晚正是该出来活动的时候。

  在即将到达山顶的地方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尚有距离的破落高大院落隐没在这雾气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似真似幻不真实,不知道为什么这雾气很阴冷带着黏稠潮湿,让人非常不舒服。

  “呜呜……”山风似乎在耳旁在倾诉,又好比一只冤死的灵魂在你身旁咆哮,胆小的人在漆黑影影绰绰的环境中很容易胆怯,止步不前,尤其还要在夜晚踏入凶宅。

  “主人,其实我没跟你说,这座院子里可能有冤鬼!”离山顶的翡翠山庄越近,阿福心中的不安越强烈,似乎有个可怕的东西在暗处窥视着他,他见主人一副兴趣盎然打量四周的环境忍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将这凶宅的种种传闻说了出来。本来他是不相信鬼的,但现在如果有人在他面前说自己是无神论者,阿福肯定会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

  “你……你怎么没早说?”夏星辰不由地想起了父亲在他小时候给他讲的神话鬼怪故事,登时脑海中各种扭曲化的超自然生物纷纷扑来,本能地打了一个哆嗦。

  莫非主人也怕鬼?

  阿福没料到主人反应这么大,不由错愕。

  “这里的环境很适合我们,就让我们见见这个院宅里的鬼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夏星辰又恢复了淡然,眼神里有一种黯然,其实他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形态上的鬼,只是刚才一霎间又回到了生前与父亲在一起的日子记忆中。

  薄雾中的院宅非常的残破,高墙坍塌了一部分倒在院中衰草里,只剩下青石墙基,木质大门在风吹雨淋中腐朽裂开,腐朽的板材脱落堆在了一起,宅门洞开,露出一个黑乎乎如巨兽喉管一样的通道。

  院中,入目就是半腰深的衰草,还有左右门窗破碎的矮房,从前这是仆人住的房屋,不过现在却没有半分生气,唯有黑洞洞的望着陌生的来客,透着无声的不善。

  夏星辰感觉到这里的温度骤降,同时他发现一道灰色透明的影子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打头的阿福心脏一缩,不由地警惕地扫向薄雾弥漫的周围,眼里莫名出现一丝怯色,但还是拨开衰草往第二进院子前进,通过没有大门遮挡的门洞可以直通通地朦胧看到主楼的部分建筑。

  “怕了?”背后的主人,发出了淡然的声音。

  “咕~~(╯﹏╰)b,确实没底!”阿福想了想诚实地回答道,要不是主人他可不会呆在这个毫无生气,阴森森的宅院,这里面盘踞的鬼魂肯定不会请他们坐下来喝茶,畅谈人生。准确的来讲,虽然阿福买下来了这座凶宅,不过那是跟活人进行的交易,在这里鬼魂的眼里他们属于贸然闯入者。

  “其实我也怕!”

  正在衰草中摸索前进的闻言阿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罕见的,夏星辰裂开了嘴,露出了在黑夜中依旧亮泽的牙齿,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其实他说的是实话。

  “为什么,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又想谋夺我的财产,死吧,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啊………杀……杀……”破旧洋楼某个破碎的没有玻璃的窗户内,一双灰色没有光的眼睛盯住闯进来的两个陌生人,没有牙齿的嘴发出怨毒,仇恨和深深的诅咒。

  眼睛很大如牛的眸子,灰色没有黑白之分,饱含着死前的怨毒,鼻子嘴巴还有耳朵滴答着紫黑色的液体,脖子上插着一把刀,腹部被开了开膛,腐烂肠子就像一团黑乎乎的长条粪便裸露在了身体外面垂拉着晃荡着,间接着从里面钻出肥胖的白蛆虫啪沓一声掉落下来,落在扭曲露出白骨的脚裸旁扭动不休,尝试着重新钻入那烂肉中,他的皮紧贴着可见的骨头,就像一件宽松的衣服就这么套在了身躯上,在这青褐色色褶皱的皮肤上一道道鲜红的鞭痕交叉重叠,繁杂又带着规律,新旧的伤痕糅合在一起,如恶魔的血肉画作!

  这是一只鬼,一只生前饱受凌辱虐待的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