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μ陈凡还不明白我指着路边电线杆上的一个监控摄像头让他去警局把那三天的监控录像调出来。这片地方几乎都没有什么监控摄像头。除了人多的地方。幸运的是因为这条街道人多。所以电线杆上装了一个监控摄像头。
陈凡意识到什么来不及多问马上朝着警局跑去了。朝阳记的伙计已经彻底不耐烦了我也没让他多留直接让他回去了。罗峰问我是不是怀疑有人在这条街区趁着人多把伙计和老板腰包里的钱给替换了。
我点了点头罗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朝阳记的老板和伙计不会这么傻吧连续三次被人换钱还没有发现”
我皱着眉头说等陈凡把监控录像取出来再看看。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陈凡终于满头大汗地跑回来了。罗峰埋怨陈凡怎么去了那么久陈凡说因为之前在警局里大放阙词警方大部分警察对他都很反感好不容易才把监控录像拿出来。
没有浪费时间。我们马上找了家音像店播放起了当时的监控画面。监控摄像头是老式的画面不是特别清晰也时不时地会有卡顿。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头。让人更加难以看清。
我们把监控画面调至最大画面播放到第一天伙计送餐的时间时我们更加仔细地观察着。果然我们看到了一个推着自行车穿马路的人看不清脸但是看他的穿着和自行车的样子可以确认他就是朝阳记送餐的伙计。
送餐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送餐的伙计又推着车往回走了。这一次我们把监控画面放慢了因为人太多我们几乎只能看到送餐伙计的头。仔细观察之后。我们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线索。
我们又把后两天的监控画面在另外两台机器上播放了出来。这一对比我们总算发现了一些端倪。
一共三天前两天是伙计送的餐后一天是老板送的餐。他们都经过了这条拥挤的街道并且因为人太多他们都是推着车走的。每一天他们回程的时候我们都发现了有一个寸头模样的人和他们挨的很近。
画面太模糊没有办法直接就辨认出贴着他们走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从表面上看这并没有什么奇怪因为监控摄像头只捕捉到他们的头他们的身下全部拥挤的人群给挡住了。
那个人一直跟随伙计和老板走出拥挤区域的时候他们才分开走。很快他们都消失在了监控摄像头的可视范围内。但是最后一天在贴着老板和伙计的那个人马上要离开监控摄像头可视区域的时候我发现了他一个动作:抬手在额头上一抹。
罗峰问我这动作有什么奇怪我想了想告诉罗峰人的动作往往能体现一个人的内心这也是犯罪心理学的经典观点。说着我指着正捏下巴思考的陈凡说陈凡捏下巴表明他陷入了思考。
抬手往额头上一抹有可能是放松的表现。并且我注意到这人是在最后一天才有这个动作的很可能是他认为已经完成了一切所以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所以不经意地做了这个动作。
“这也不是绝对的。”陈凡毕竟是个警察对犯罪心理学也有一些研究:“或许他就是觉得热抹了一下汗水呢你看他抹了额头之后手还一甩这分明是在甩汗。”
陈凡说着还把那个画面重放了一下。
我微微一笑:“动作和心理从来就没有必然的联系一切都只是主观的推测而已。但主观的表现多了串在一起就成了破案的关键你身为警察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随着刑科技术的发展客观证据越来越重要但是毕竟刑科技术有限主观证据和推理仍然占据着重要的地位。陈凡还不是很明白我只反问了他一句:“这么冷的天如果不是经过剧烈运动可能会出汗到需要用手抹额头还要甩一甩的地步吗”叉台阵划。
陈凡终于反应了过来:“你是说这个人就是犯罪嫌疑人他出汗是因为他接了餐之后跑着追上了伙计和老板然后把他们腰包里的钱给替换了”
“推测而已。”我说:“不保证准确性。但是三次送餐的时候都是中午。”
那片住宅区大部分人都是民工要么大晚上才回去要么中午回去因为太劳累正在午休。假设犯罪嫌疑人在接了餐之后立刻出屋下楼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很小如果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算被人看到别人也不会注意警方后来再询问自然也问不出什么。
出了住宅区抄近道追上了伙计和老板完全可能。
罗峰的眉头也是紧紧地蹙着他问我有多少把握我摇了摇头再次强调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罗峰依旧不敢相信因为那条街区人虽然多但是街道很窄那个寸头模样的人贴着伙计和老板一起走的时间也才短短五秒钟而已。
五秒钟的时间需要把人的腰包拉链打开抽出里面的一张钱再把事先准备好的冥纸塞进去最后还要拉上腰包的拉链这太困难了。他们还都是行走着的而且那个人还要保证不被其他任何人发现罗峰实在想不到谁可以做到就算是一些小偷扒手都未必做得到。
这也正是困扰着我的地方。我想到了肥基肥基的口袋里也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张冥币肥基还活着的时候我试图小心翼翼地将一张冥币放进肥基的口袋可是却立刻被肥基发现了。
我们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
时间过的非常快我们从影像店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陈凡唉声叹气地点了根烟。他很心烦说如果没有办法在预期的时间内破案他就再也没有脸当警察了。
大家都很疲劳回到酒店之后大家都各自睡下了。我躺在床上小鬼就趴在我的身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酒店里的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是前台的服务员打来的服务员说有我的一份寄件要我下去取。
我翻下床把寄件取了回来。
那是一封信没有写寄件人只写着我的房间号。我问了服务员服务员也只说那是有人随手往前台扔的那人只说把信交给房间号的住客之后就马上离开了。服务员描述起那个人的模样说是那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戴着口罩。
我把信拆开了里面只有一张信纸和一张旧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我的心都收紧了。
黑白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已经死去的爸爸还有一个是我。这张照片我的印象很深那是在我小的时候和爸爸在一个公园前拍的。那个时候我只有五六岁父亲也比较年轻。
照片上的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很刺眼。
我马上展开了那封被叠起来的信纸偌大的信纸上只写着一行字:想报仇马上离开港区到京市找我我可以帮你再留在港区性命不保。
除了这行字这封信连个署名落款都没有。我迅速在脑海里搜索起可能给我寄这封信的人但是我想了半天我也没有想到是是。恰巧这个时候罗峰来敲门了我把信递给他看罗峰看了之后也是一惊。
他马上问我是谁寄的信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罗峰有些懊恼地骂了一声:“这人脑袋缺根弦吗连自己是谁都不说让你怎么找他。”
罗峰的声音把小鬼吵醒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
罗峰问我要不要直接离开港区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让我离开港区否则会性命不保了。我想了想摇头说也不差最后一天半的时间了。况且这封信的来源还不清楚。
“这起案子必须要破。”我对罗峰说:“我越来越觉得这起案子和我要找的那个人有关系。”
我们等了一会罗峰的手下终于把两份名单给搜集全了。拿到名单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这份名单上。
两份名单一份是乡下村子的另一份是三松观世俗弟子的我拿着两份名单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找了起来。罗峰办事很让人放心名单上除了名字之外还有他们各自的一些基本信息包括职业。
虽然已经知道大致情况但是当我看到三松观世俗弟子名单特别是他们的职业时还是微微有些错愕。
他们每一个人果然都非常成功在各行各业中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终于我找到了一个重合的名字。
“凶手原来是他这样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