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也卖萌 第十四章:祝玉娇让陈天放眉来眼去
作者:野谷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陈天放站在那儿,僵硬地望着祝会长,然后呆痴地望着祝玉娇。

  现在的情况,陈天放认为要好好地捋一捋,首先自己是刚刚,才从舅舅风士飚的口中,知道祝会长的宝贝女儿,名字叫祝玉娇;还有自己为了让风尘堡,多揽下省府五十担春茶的采购订单,是用足了自己的魅力,确实对着祝玉娇,狠劲地多瞅了几眼。

  可是,现在的祝玉娇与她爹对话时,竟然称呼自己叫天放哥?

  还有,自己在法国大使馆找事情做这回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陈天放不敢想,越想越感到是莫名的奇妙。

  一直站在陈天放身后的风士飚,见陈天放没有及时回答,祝会长在场面上的一番客套话,连忙掐了一下陈天放的胳膊,把陈天放疼得“哎呀”一声大叫,回过头来看着舅舅风士飚,发现舅舅正给自己使眼色,慌忙转过身来,抱拳对着祝会长行礼道:“祝世伯,您老可别这样说,天放那里受得了您老这样的抬举,真是折煞天放啦!”

  祝会长听了,连忙发出高昂的笑声来。

  祝会长的笑声刚落,没想到坐在主席台上的祝玉娇,突然用法语对着陈天放说:“天放哥,我有一个请求,不知你答应不答应?”

  陈天放听了笑,连忙用法语回答说:“祝小姐,你没说,怎么会知道我不答应,何况你帮了我们风尘堡,那么大的一个忙,天放应该代风尘堡的众茶厂,还祝小姐这么一个天大的人情的!”陈天放之所以这样说,是故意把五十担茶叶的人情,算在风尘堡头上,而不是自己身上。

  祝玉娇听了,粉嘟嘟的小脸上,稍微抖动了一下。

  但她立马把自己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她能感觉出自己的心口,纠结地“痛”了一下,可她此时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忧伤,而是在一瞬间露出明媚的笑脸,对着陈天放阳光灿烂般地说:“天放哥,接下来内务府的春茶采购,您能不能帮我做一下翻译,主要是因为我对茶叶的专业术语,以及茶叶的植物名词描述,不是很精通呢?”

  陈天放听了,忙用纯真的法语回答道:“玉娇姑娘,天放当然愿意效劳,我想您这样做,主要是为了让别的茶农知道,风尘堡在今年能够获得省府,加量五十担的春茶采购量,是物有所值的!”

  祝玉娇听了,恶狠狠地盯了陈天放一眼,改用中文埋汰地说:“你都知道,干嘛还说出来,”

  陈天放不出声了,把两片嘴唇上下摩擦着,然后深情地看一眼祝玉娇,发现祝玉娇的睫毛下,有一颗闪亮的东西流下。

  此时,那个卷头发的西洋人见了,连忙从座位上跳起来,对着陈天放用法语厉声地问:“陈,你是在欺负玉娇小姐吗?”

  陈天放慌张地摇头,摇过头后,用纯正的法语说:“钦差大人,我们现在正在交流呢,因为我不知道玉娇小姐,为何对我是如此的熟悉,所以在我的感知中,对她有一种天然的戒备!”陈天放如实地说。

  祝玉娇听了,立马露出欣慰的笑脸,忙用法文说:“陈天放,你这点倒让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诚实!”

  那个卷头发的西洋人看了,杵一下自己的双肩,真的搞不明白这种状况来,刚才玉娇小姐明明愁容满面样子,怎么突然间又满是明媚的笑脸来;但不管怎样,玉娇小姐现在是高兴的样子,所以他也高兴得大叫起来,在主席台上就没有了钦差大人的矜持,连连做出夸张的动作,用一口流利的法语说:“陈,你的法语太纯正了,刚才祝小姐在台上,对我极力地推荐着你,说你是如何的有天赋,我还是有点不相信;现在好啦,你能够让一个从法国来到天国的布利斯,在六安州这个地方,竟然可以听到一口纯正的巴黎腔法语,太让我有知音的感觉了。”

  陈天放连忙用法语,很亲切地叫:“布利斯!”

  布利斯连忙在主席台上,给陈天放一个西洋式的笑脸。

  接下来,风士飚用地道的六安话,把进贡朝廷的春茶宣传词,很自信地背诵一遍;陈天放却用一口流利的法语,让詹布利斯全方位地了解,风尘堡“陈家茶厂”的制茶工艺与制茶历史,从春茶的采摘到春茶的晾晒,从齐山的人文地貌,到蝙蝠洞周围的日光、节气、风向、雨水、土壤及有机物,进行了全方位的阐述,把布利斯听到心花怒放,一个劲地在嘴里喊着OK。

  应该说祝玉娇给出陈天放这样的机会,让原本参加春茶交易会上,颇有微词的茶农代表们,一下子心中坦荡起来;原来风尘堡陈家茶厂,今年能够加量五十担的春茶采购量,不是徒有虚名,看人家与钦差大人有说有笑的样子,有本事你也过去搞几句呀?

  茶农们心里的微妙变化,陈天放当然看在心里,因为眼前这个端庄秀丽的祝玉娇,其实在做一个冒险的游戏,因为祝玉娇就要让茶农们知道,风尘堡今天派出的带头大哥,实力有多强?

  事实马上就给出了非常正确的答案,因为六安州的茶商会会长,现在正走向陈天放的面前,把老胳膊一抬,言语中谦卑到了极点,对着陈天放礼貌地说:“陈世侄呀,就你这样的宣传,虽然我听不懂洋文,但我看到布利斯钦差大人满意的劲头,我都担心我们祝家楼,对朝廷的游说词,如果不让你来做翻译,我看今年的朝廷春茶采购,只能是风尘堡一家啰?”

  陈天放没有想到祝会长,会用这样的方式激将自己,为祝家楼的宣传词来做的翻译工作;虽然陈天放此时的心里,高兴得没有办法形容,但陈天放知道自己在目前,顶多算是飘荡在天空中的一只风筝,因为在天上飘荡的风筝飞得再华丽,在遥远的地面上,会有一个人把连接这个风筝的线,牢牢地掌控在手里。

  陈天放连忙把问询的目光,朝攥着风筝线的祝玉娇投去,见祝玉娇羞答答的小脸挂满了笑意,连忙抱拳恭敬地对着祝会长说:“祝会长,天放能够有如此殊荣,乃天放今生之荣幸也,只要祝世伯不嫌弃,天放必效犬马之劳呢!”

  祝会长听了,把公鸡一样的嗓音绽放起来。

  祝玉娇听了,才明白出眼前这个陈天放,做起事情来原来这么缜密,虽然思维过于严谨,但从他对于自己如此尊敬的态度中,这样的男孩子,还是很值得捧哏的吆。

  接下来会怎样?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明眼人都能够看清楚,今年朝廷的贡茶采购,要么花落两家,要么祝会长发扬风格,让风尘堡独占鳌头。

  陈天放可没有这么想,因为陈天放知道,朝廷贡茶采购的水很深,哪怕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在没有拿到银票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陈天放在这个时候,就要把好人做到底,在进行剩下的三家茶厂,要做朝廷的宣传词时,再也没有征询祝玉娇的意见,而是把朝廷贡茶采购环节中,自己能够做的翻译工作,一如既往地进行到底。

  到了此时,朝廷内务府今年的贡茶采购,因为有祝玉娇与陈天放的加入,完美结束。

  可是,真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祝会长在这个时候,终于认识了风士飚,连忙走上前来拱手道:“原来是舅太爷风大侠,祝某虽然不是老昏眼花,但碍于茶商会的规矩,不能够给风大侠请安,还望风大侠见谅。”

  风士飚听了,连忙陪衬道:“不碍事的,风某人能够理解,不能坏了茶商会的规矩,但祝会长对风尘堡的厚爱,风某人还是铭记在心的!”

  祝会长听了“咳咳”一笑,对着风士飚亲切地说:“舅太爷,明天祝家楼要大摆筵席,宴请钦差大人和州府尹大人,以及茶厘局的查大人,不知舅太爷,明天能否携带世侄天放一同出席呢?”

  风士飚一听,知道祝会长醉中之意不在酒,而在天放也。

  虽然心中有一百个不情愿,你想想就陈天放与祝玉娇两人,在茶商会上眉来眼去的劲头,会有几个茶农代表不清楚?

  但碍于面子,还是装出客气的样子说:“多谢祝会长抬举,风士飚乃山野之人,自然不敢于钦差大人同坐,倒是外甥天放,因与钦差大人投缘,风某人可以确保外甥天放,明天可以准时列席,陪钦差大人聊个尽兴。”

  祝会长听了,把山羊胡须再次抖动起来,叮嘱地说:“舅太爷,那祝某就卖个脸面,如果天放世侄,明天不能准时列席,老夫可就当你是在戏耍老夫啰?”

  风士飚连忙说:“那是,那是!”说完辞别祝会长,一行人快速地离开祝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