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我心里只想苦笑,他是君莫,也就是泠羽晨的兄长,君泽的弟弟。。。这样的人,有什么理由帮我?
“你倒也不必如此悲观,君亦生‘性’孤高,与君莫,君泽的关系一向很淡,鲜少碰面。”墨发年轻‘女’子道,“而且君亦和君莫、君泽是同父异母的关系,他的母亲便是晨历国楚霄亲王的长‘女’楚烨。我觉得,你或许可以一试。”
“……我知道了,谢谢。”我思索片刻,道,“能否请问,你与蓝悠小姐的关系?”
“啊……”墨发‘女’子笑了笑,“我叫蓝藤,与蓝悠是蓝家的最高首席主师,只是因她常年兼任杨氏家族的主师,所以家族内务‘交’由我管理。怎么说呢……我与蓝悠小姐原来分别是蓝家两个部族的主师,后来两支部族汇合,成为了一个整体。我与蓝小姐并未血缘关系,相貌有些许相似也是巧合。”
她看着我,紫‘色’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愧疚,“当日杨氏遭各组织埋伏,我未能及时从紫灵异界赶来助贵族一臂之力,实在有违当日的约定。现在蓝家三分之一的‘精’锐都已赶赴极曦,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调配。”
“这些事蓝藤小姐与吴珏洽谈即可,我现在已经不是杨氏的主师了。不过,还是十分感谢你对杨氏的帮助。”没来由地有些疲惫,我‘揉’了‘揉’太阳‘穴’,“还烦请各位暂且不要告诉吴珏我活着的消息。”
“……嗯。”奏羽和蓝藤起身,留下了特别配置的‘药’,嘱咐我每日服用,可以稳定我体内的灵气,使镜仙更适应我的灵力,发挥效用。我把这些‘药’装入云继里,把这几天经历的事情串起来思考。
右腕骨的印记开始散发淡淡的光芒,杨洋的灵力在我手边环绕。看来杨洋最后留了一手,把他的灵力样本输进我的体内,到了特定的时间开启,以便奏羽,蓝藤他们找到我。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成为优秀的棋手。不止是局布得深就行,而是要让每一环都在自己的控制之内,预测到可能发生的所有情况。我想,在杨洋决定将霏儿托付给我的那一刻,很多事情他都提前预估好了。不过人力毕竟有限,他也清楚自己的离开对杨氏家族的影响,于是有些事也只能冒风险一博,而我就是他计划中最核心,也是最难预料的一环。
我当时十分不理解杨洋选我做主师,无论是蓝悠还是吴珏,亦或是其他人,他们在能力和熟悉事务的程度上并不比我低,为什么要选择我?直到署会联盟崩土瓦解,泠羽族,君家这些世家大族开始争权夺利我才终于明白,只有我是杨霏最合适的监护人,因为我身上的联系最少,没有其余家族的束缚,更没有与征战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做主师,等同得到了最佳的保护,而且可以直接参与到署会联盟的会议中去。觉,是人人想得到的资源,是‘精’纯圣灵能量的象征。如果一个家族是由觉担任主师,便打消了榨取,利用他价值的嫌疑,说明他并不受制于人,传出去就可以为这个家族正名。
千错万错不是杨氏家族的错,杨氏是自由的,是正确的,代表着正义和公平。我不禁笑出了声,杨洋通晓咒术,倘若那时他不救我,而是做一个持久的傀儡躯体,给我一个虚的主师之名,暗中‘操’控我,现在杨氏家族恐怕坐得更稳些。
可惜杨洋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他搭上了自己大半条命救我,甚至把自己最珍贵的生命能量给了我,为的就是最后能救我的‘性’命。他没有做觉逝的打算,他倾尽所有希望我能活下来,希望我对霏儿也能毫不保留,尽心尽力。
他一早便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无法知晓后来形式变化如此之快,而且低估了署会联盟的贪‘欲’和残忍。他没想到署会联盟会疯狂到那样的地步,对身为主师的我下天弑之刑,只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弄’得杨氏和联盟彻底决裂的下场。
杨洋啊杨洋,你真该睁眼看看现在的世界,而不是躺在暝镜这种冰冷肃穆的地方。如果再向以前给那些人机会,杨氏可能就要毁在我手里了。到时候,我可没脸带杨霏去暝镜见你。
仔细想想,你已经去那个冷地方睡了那么久啊。要是你还在,一定知道怎么做最好吧。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男人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感觉多日徘徊在心上的‘阴’霾一扫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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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位置不对,再高一些。”我对楚玥道,楚玥瞥了我一眼,还是照做了。魔法的‘精’准度提升后,攻击的威力也大了三倍左右,国王准备的魔石刻一击就打碎了。
“公主,先生。”一个‘侍’卫走了过来,“找到苏先生和晰小姐了。习先生,也找到了。”
…………
不知是不是上苍看到了习清的所作所为,他并没有逝去,而是昏‘迷’着。我和沧南晰,楚玥三人不间断地传能量进他的体内,修复他破损的内脏。我发现有一股能量始终护着他的心脏,融进了他的血液中,感觉有几分像君家的术法。
三天后,习清苏醒了过来。他将一封信‘交’给了我,信中夹着绿‘色’的粉末。
“是君亦救了我。”他思索道,“他让我们10日后去灵旬异境找他。”
我快速浏览了信上的内容,字迹清晰隽永。大致说这‘药’就是纸语,希望诚意不要被付之东流。
苏维斌检查了一下,的确没有其他任何成分在里面。我没有服‘药’,而是将它放进云继中,做好了相关的准备。
10日后,我,苏维斌,习清,沧南晰和楚玥抵达了灵旬境地。蓝黑‘色’眸的年轻男子在薄雾中现出身,看了看我身下的轮椅,微微眯起眼,“你不相信我?”
“不是。无功不受禄,你托我的事情,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我凝视着这个容貌清俊的年轻男人,“你救了习清……是我们欠了你。”
“我视习清如弟,有什么欠不欠的。”他冷冷道,“我需要取一个关于‘性’命的东西,这东西君泽,君莫都想要,如果在他们手里,即使不是觉的人,也能被他们伪造成和觉一模一样。”
我心里蓦地一震,他说的伪造,我以前似乎在笔记上看过,但时间太久,而且看得太快,一点印象也没有。
“若隐石,是万株临虚草的能源石,蕴藏着这些临虚草的所有能量,藏在幻夜幽冥沼泽下的留尽宫殿内。我需要它……救一个人的命。我向你承诺,不会拿它做救人以外的事情。”
“……好,我答应你。”
“铭邱!”沧南晰喊了我的名字,我笑着摇了摇头,“你是救习清时发现了我的灵力?”
“是。”君亦淡淡道,“我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是我知晓觉的力量。”
为什么会知晓觉的力量?我心中纳闷,却发现他已经不想说,“把你的‘腿’伤养好,明日我们就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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