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洪天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千夜的正对面,他所施加出來的威压冰寒阴毒,并且气势冲天,盛气凌人,这让千夜都不得不感觉到不寒而栗,心里一阵发毛,
“这,就是武林盟主,,”千夜心中不禁感叹,“就只凭这威压之感,雷洪天确实有实力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只是他的人品却只能做一个三流乞丐,”
虽然千夜这样想着,可是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又使劲捏了捏,一方面,他这一捏再一次给了自己自信,而另一反面,若他不时不时地活动一下手指,就怕手指处的血液会并雷洪天的冰寒威压给冻结,一旦手指末端冻结了,那么就无法拿稳武器,此战则必败无疑,,
既然知道站在不远处的雷洪天厉害之极,千夜自然不敢再发呆,可是他也沒有时间想到,之前在遇到火使分身的时候,不仅受了伤的金非南被火使的威压所迫身体出现了异样,就连千夜在当时也感觉到火使分身的威压让自己很不舒服,
可是现在他面对的是曾经进过龙脉旁支,获得了逆天能量和功法的雷洪天,千夜虽然能够感觉到雷洪天的威压迫人,知道他和一般高手绝对不是一个层次的,虽然千夜心里被对方的威压逼迫的一阵发慌发凉发毛,但是千夜的身体却稳稳地站立在那里,
之所以身体能够稳住,正因为千夜的心里实际上是稳住的,话又说回來,之所以千夜心里能够稳得住,是因为他明显感觉到龙脉境地犹如他的能量库,他可以源源不绝地从这里获得攻击和防御的能量,
千夜将真气流转起來,龙呤焚祭的功力在他的血液脉络之中來回蹿行,可是心理不畏惧是一方面,身体的自然反应却是另一方面,
毕竟雷洪天的真气不远地涌入四周,形成了强大的威压,所以千夜想要发动攻击和防御,用了比平时多了一倍的真气和力道,但其威力却只够得上和平时一样,千夜将真气聚集在手掌之上,“恍恍恍……”他双臂同时用力往反方向慢慢移动,
一道锋利耀眼的橘红色光耀从千夜整个手掌的中间出现,越來越长,
鸣闵幻剑,
这把鸣闵幻剑与之前的相比有了一个明显的变化,原本的剑身只犹如普通利剑一般,细长锋利,两侧开刃,可是这次的鸣闵幻剑的剑身明显分为了两截,下面靠近鸣闵本体的部分峭直锐利,而在上面半截的剑身却曲折蜿蜒成了闪电形状,
整把剑身都因为千夜真气能量的灌输而往四周喷射着火炎,鸣闵幻剑在接受了千夜自掌心处传來的真气之后,其外化的攻击能量也随着剑身的不同而有所不同,下半截真气能量所幻化的喷火只是直直地往四周喷射,而上半截真气能量顺应剑身所变,喷出來的火焰居然也如同小蛇一般蜿蜒弯折,
就在鸣闵幻剑剑鸣待发之时,一道阴冷寒气自雷洪天所在之地再次刺冲而來,,可是千夜看得仔细,雷洪天一只双腿分开立在那里双目冰冷无情地看着自己,一动也沒动过,,
“难道他已经能够随意控制气流,利用气流快速凝集,以意识指引真气來进行攻击,,,”千夜一边想着,身体已经做出了防御的反应,
就见他单腿一蹬地面,身体如同羽毛一般轻盈地腾空而起,他旋转身体往上,在半空之中翻腾了半周,当头部朝下的时候,千夜将手中的鸣闵幻剑用力一挥,“锵,”地一声,一道橘红色的剑气应运而生,
剑气划破了长空,阻挡了继续刺冲想自己的阴冷冰寒之气,
“轰,”
如同两把兵器相拼一般,两股真气碰撞,撞击出了一声烈响,
就在千夜顺势又翻腾了半周,双脚朝下,准备落于地面之上时,突然他感觉到气流的一阵异样,
他在动作的同时,双目凝神一看,刚刚被自己斩断拦截的那股阴冷冰寒之气,在破解之后竟然再次发生异变而向自己攻來,
就见那股阴寒之气仿佛是一个个微小的管子一般,千夜能够看到断口之处,每一缕真气外周寒冷如冰,颜色也如冰一般晶莹透明,可是那一缕缕真气内部竟然散发着如地狱鬼魅一般的黑色气旋,
想來千夜感觉到的阴毒应该就是來自于这内部,
所以当千夜以鸣闵幻剑砍断阴冷之气之后,伴随着如同蛇滑行所发出的“呲呲”声,那些黑色气旋迅速盘旋而出,冲着千夜的身体就喷射过去,真正如同一个个冒着毒液的蛇信子,一旦沾染一点,见血封侯,一步即死,
可是此时千夜的身体已经在开始下降,并且來不及再次挥剑抵御了,看到这股黑色气旋冲击而來,他只能再次一个旋转,看准它们來去的方向,将身体弯腰往后一仰,
“轰,,”
这股危险的黑色气旋贴着千夜仰起的脸面上冲了过去,千钧一发,
就在黑色气旋冲过去的的那一刻,千夜以心眼内观,居然在那些气旋之中看到了很多悲切哭嚎的冤魂,
这黑色气旋才是雷洪天真正的真气形态,
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无耻之徒,即便在十年前进入过龙脉旁支,获得了强大的能量,可是为了让自己更快的进步,他不息去习练各种邪法,因为要知道,修炼正统之法可能要花上数十年的功夫,可是若换成邪魔之法,其功法提升的速度可以快上进十倍甚至百倍,
千夜仰着面,将鸣闵幻剑举起一个轮转,一轮橘红色的真气环将那些冲过去的黑色气旋通通围住,“轰,”两股真气相撞,发出轰鸣爆裂,千夜也算是给那些被困在黑色气旋之中的冤魂以解脱……
千夜的身体再次旋转,双腿一扫,将身体的平衡找到之后,“噗”地一声双腿落于地面站稳,
“哦,看來确实有两把刷子,可是你觉得会是本座的对手吗,”雷洪天说道,他阴笑了一下,仍然动也沒有动一下,或许在他看來,自己根本沒有移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