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地鲜血、碎肉和骨头渣子,笑雪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无论怎么说,笑雪始终是深养闺中的大家闺秀,如此血腥的场面,哪怕是已经有了一些经历的笑雪,还是会觉得有些恶心倒胃,
笑雪的脸色微微惨白,她双眉紧锁,那双樱桃一般的小口也有些煞青,面对这样的场景,她终究还是心有余悸,有些不太适应,笑雪抿了抿嘴,转身离开了这片血泊之地,來到了千夜的身边,
不过,因为她的功法本也不算差,再加上有雪狼的保护,所以即便经历了这样一场混战,她居然也丝发不乱,白裙也沒有染上一地血渍,她将长剑“唰”地一声收回到身后,长剑入鞘,整套动作流畅潇洒,配上她那绝美的面容和身子,倒也别有一番飒爽的风味,
笑雪來到千夜身边不远处,盘腿坐下,也跟着闭目养神,调理自己有些许烦乱的心绪,
雪狼看了看那两个璧人,俊男美女,年少有为,微微点了点头,
随后,雪狼缓缓地在这二十个黑衣杀手的尸体身边缓缓踱步,一边缓慢地行走在血泊之中,一边伸长着鼻子嗅着那血腥之气,
他一边嗅着这些尸体的,一边抽着鼻子将那些泄露出來的杀气和真气吸食到自己的鼻孔之中,通过鼻孔将这些杀气和真气当成了自己的养分吸入到了自己的内体,归自己所用,
在吸入一些尸魂杀气和真气之后,雪狼更是觉得自己精神百倍,意气风发,一股股暖暖的热流在他的身体中不断地涌动,那是雪狼的力量之源正在逐渐苏醒的征兆,
雪狼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那身雪白的皮毛,此时因为在血泊之中踱步慢性,他的四肢已经沾满了鲜血,而刚刚那场群战之中,因为要顾及笑雪,所以他的后背和前胸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一些血迹,但是,那些都是敌人的血迹,
白色的皮毛,猩红的血迹,煞是刺眼,
雪狼一遍回头打量着自己的周身,一遍在心里想到,“老夫真是睡得时间太久,也真是好久沒有如此活动过了,这些蠢笨的黑衣杀手也算是给老夫的晨练当成桩子,沉睡了这么几千年,老夫的身子骨都硬了不少,是该舒活舒活了,否则就这么几个废人,还废得着老夫动用真气吗,”
他转过头來,又如饥似渴般地吸食了一些飘散在空中的杀气和真气,又一股暖流在内体之中窜行,雪狼一边满足地舔舔嘴,一边继续在心里自己说着,“看样子,说到底,老夫的属性还是暴戾的,这即便经历了如此多的岁月,几千年过去,老夫的本性还是沒有改变,这是好事,还是不好之事,”
“哼,好事,不好之事,其实这又该如何分,,人吃肉视为生存,可是也沒有谁说吃肉之人就不是好人,只看吃的是什么肉,杀的是什么人了……这些黑秋秋的杀手,整天一个个耀武扬威,欺善怕恶,杀人如麻,双手沾染的血腥难道比老夫少吗,”
“是了,老夫沒有去祸害百姓,沒有荼毒生灵,只是跟着千夜这小子征战四方,杀尽天下该杀之人,然后取其罪恶的杀气精魂为食,如此,怎会不是好事,”
雪狼伸出雪白的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爪子上的鲜血,“这血的味道真是美味啊,为何千夜这小子出现的这么晚,让老夫沉睡了如此长久才得以清醒,只有醒过來,才能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啊,”
雪狼继续一边踱步,一边观察这千夜习练的状态,雪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从喉管中滚出了一声低沉的声鸣,“咕噜”一声,像是在生着闷气一般,
因为此时雪狼想到,“老夫本是兵器!不是乐器,兵者饮血为生,现在想想,老夫之所以沉睡如此长久,一方面是沒有合适的持有人将他的真气与老夫匹配,还有一方面就是老夫沒有饮食到食物,做为上古兵器,老夫的食物自然是血,是尸魂,是这些杀气和真气,如今,多亏了那上面坐着的小子,老夫才能得以真正的清醒,才能吃到老夫最爱的食物,哈哈哈哈”
此时,雪狼已经踱步回到了千夜和笑雪的身边,吃饱了的他,懒洋洋地趴在了地上,继续着他的思考,“老夫本就是上古晶玉的玉魂,岂能是一般玉魂所能比拟的,这幅身躯,在老夫的记忆力,实际上是和这玉笛鸣闵的前身上古晶玉同时出现的,那个时候,盘古还在,他正高高地举着那把开辟天地的大斧,从天而降地劈开了开与地,”
雪狼的眼前又浮现出千万年前盘古的身姿,他闭着眼睛想着,“那帅气逼人,霸气冲天的身姿让老夫终身难忘,”
“只是,上古晶玉竟被铸造成了两件乐器,这真是让老夫激气,”他还在为这个事情耿耿于怀,
“老夫的本体是上古晶玉,而那上古晶玉又被分成了玉笛鸣闵和玉琵琶姣霓,老夫的精魂本是同属于这两件兵器之中,可是现在,那玉琵琶姣霓碎成了玉石块,这不能不说也损失了老夫不少的精力和真气,”
因为经过了一场久违的战斗,雪狼的体力多少有些消耗,此时在吃饱了之后,他的眼皮又有些睁不开了,他一边陷入睡梦中,一边还在想着,“千夜这小子生性善良,虽然有王者血脉和风范,不过还是要经历一些历练才能成就大器,人生中的悲欢离合,这小子经历的还太少太少,只有大悲之后才能有大喜,只有大跌之后才能有大涨,这些道理,这个小子慢慢都会明白的,”
“并且,即便是千夜,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沒有办法让老夫清醒,只是他变强了,他的能量才灌输给老夫,老夫才能像现在这般行动自如,所以,若老夫要向继续行走在这现世之中,老夫就要让千夜变得更强,只有他更强,老夫才能更强,”
“当然,老夫喜欢这小子,老夫守定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