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大地的一个隐藏的角落,整片天空都是暗红之色,那些飘荡在空中的云朵也被渲染了这种暗红,就好像天穹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裂口,流出來的血液凝固成块一般,照耀着这片大地的太阳同样蒙上了一层*的暗红之色,时有时无,透露出阳光让人觉得狰狞可怕,
在这让人窒息的色彩之下,一座阴森却宏伟的建筑耸立在一座高山之上,那建筑整体看來是一个四角楼阁的形状,中间高高耸起的屋顶之上镶嵌了一朵暗红色的莲花,四只向上翘起的飞檐屋角上竖立着四只不同的形状怪异的生灵雕塑,
这些生灵雕塑虽然形态各异,但是共同的都是面目狰狞,青面獠牙,令人不寒而栗,
本來应该是青瓦灰墙的四角楼阁,在这暗红之色的渲染之下,就好像刚刚从血缸之中捞出來一般,远远的都让人觉得从它那里散发出浓烈的血腥之气,
这个地方,正是伴徒一族的所在地,
四角飞檐的建筑比想象中的更要大上很多,里面的回廊无数,房间无数,可是每一间的房门都紧紧关闭,回廊之上也沒有半个人影,整个四角建筑就如同一座死城,死气沉沉,
“哒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死气沉沉的寂静无声,那脚步声听上去十分急切,但不知为何却又让人觉得有半分迟疑,
随着脚步声而來的,是一个全身紫衣,头别紫色小花的千暮,
就见千暮紧蹙双眉,眼神之中充满了迷惑、迷茫、不解,还有一丝呆滞,她如此行色匆匆地行走在这回廊之上,是因为她一定要去确定一个事情,
“那个被囚禁在禁牢之中的女人为什么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我和她到底有沒有关系,为什么我对她完全沒有印象,然而却又觉得这般熟悉呢,”千暮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想着,越想,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她的双步越挪越快,
突然,一个人影挡在了她的面前,“你去哪,”说话的人是一个身形消瘦但看上去矫健敏捷的男子,听声音此人的年岁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光景,只是他口戴银色面罩,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但是,从这个人的眉眼之间可以看得出來,他是一个俊朗少年,他双目炯亮,显示了他有雄厚的内力,眉毛锋利,眉峰高耸,说明此人对付起人來也会心狠手辣,绝不留情,他一头暗红色的头发,头发稍短,却坚硬无比,所以根根朝向不同的方向伸展,本应该是一个硬朗少年,偏偏眉心之间一颗红痣却给他增添了几分妖媚之感,
“启添,让开,”千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
“你要去哪里,”启添再次问道,
“和你无关,让开,”
“你不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随意走动吗,若是触动了神灵,你又该受苦了,”
“和你无关,”千暮把头别了过去,再次冷冷地回应到,
启添眼神复杂地盯着千暮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这个男子半天不出声,千暮沒有耐性再等下去,今天她无论如何也想把自己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事情给弄清楚,可是,启添将千暮继续前行的道路给堵得严严实实,他要不让开,千暮是不可能过得去的,
“让开,”千暮再次说道,语气之中已经有些怒气,
“……千暮……”面对千暮的强硬,启添似乎有些让步,语气之中有半分迟疑,“我知道你要去禁牢,那个地方你不能去,”
“不要你管,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开,”千暮已经快要忍到极限了,若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想在这里动手,在这里动手,极有可能会激动善衣知道,若是善衣知道,她的身体又要承受苦难了,
一想到被善衣责罚的时候,身上那种又痛又麻的感觉,千暮不由自主地身体颤抖了一下,头皮发麻,心里一紧,可是这种恐惧的感觉也只是稍纵即逝,随即千暮心中暗自再次下了决心,“可是无论如何今天我一定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你让不让开,,”千暮再次怒声问道启添,她的目光之中已经透露出了一抹杀气,
“千暮……”启添还想说什么,可是,只见“唰”地一声,一道寒光在眼前闪过,千暮已经拔出了她的佩剑,朝着启添挥了过去,
启添见千暮已经怒上心头,动起手來,无奈只能招架应招,只是启添一直都只是守,沒有主动攻击的意图,他的目的不是为了伤害千暮,只是为了阻止千暮不去禁牢,
启添所用的也是一柄长剑,一时之间就见两个人你來我往,刀剑相拼,“乒乒乓乓”的金属相击的声音响彻整条回廊,不过因为他们二人本都沒有交战之意,所以都沒有催动真气,只是以外功功法相拼,其目的也不过是希望对方能够顺应自己的想法,给自己让路,
“哎呀呀,哟哟哟,你们这花拳绣腿的,是打架呢还是打情呢,”一个轻佻张扬的声音从千暮、启添的头顶上方传了过來,两个人抬头一看,在那屋顶之上坐着一个人,一脸不怀好意的怪笑看着他们,
这个人一头黑头,扎成了一个冲天发辫,那发辫又是由无数小的麻花辫组成,身穿一身暗红色的劲装,腰间写着一根银链腰带,腰带两端系着一把尖锐的短刃兵器,看得出來,这条腰带就是他的武器,
“流火,”千暮看到那个人,眼睛里流露出來的情感和启添完全不一样,若说她对启添是冷漠的话,对这个被称为流火的人就是厌恶,
“哼,你也配喊我的名字,”流火冷冷哼出一声,歪着嘴角怪笑了一下,“我可不像那个启添,被你那丑得要死的模样给迷得神魂颠倒,哼,我可不承认你的身份,别从你那张嘴里喊出我名字,”
随后,流火转而对启添说,“启添,你为啥非要管这个丫头片子的闲事,我看你也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