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裂九天 第三百九十九章 少女和母亲(一)
作者:君陌渡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伴儿被那些链条和符文条捆绑着全身,八根链条朝着不同的方向长长地伸展开去,千暮四处望了一下,沒有看到那八根链条附着的地方,似乎那些链条是延伸到遥不可及的苍穹之中,

  伴儿悬浮在半空之中,裙摆被火海的热浪以及符文散发出來的真气掀起飘荡,可是她却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那些符文条不时地闪烁着黑色的光芒,光芒组成了晦涩难懂的古文符字,显然这些符字即禁锢了伴儿,并且还不断地在消耗他的真气,所以才使得她一直沉睡不醒,

  千暮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心中思绪万千,却理不出一丝一毫的头绪,

  她仔细地扫视了一下四周,沒有再发现有任何可以阻挡自己前行的物体,看來这些符文和链条对于伴儿來说就是最有效的禁锢了,

  千暮看着这个女人至少有半刻钟,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两条腿如铅重,心中满是迟疑,总觉得自己再向前一步就会揭示某个惊天的真相,

  自从上次在织华山上见过一面之后,这是第二次才和这个女人相见,“可是为什么如此熟悉呢,”千暮心中一直的嘀咕,并且,千暮还从这个女人的脸上还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就是那个自称是她哥哥的人,千夜,

  “他真是我的哥哥,我到底是谁,”千暮觉得头又开始发痛,自从她清醒过來之后,所看到和听到的都是善衣告诉她的,只要她一去细想自己的身份和身世,就会从她的耳际之间传來一股刺痛,那刺痛深入到她的脑髓之中,痛彻心扉,那疼痛让千暮不得不停止对这个问題的思考,

  “可是今天,我一定要弄清楚,”千暮双手抱着头,使劲地揉了一揉,

  千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给自己一些勇气开始往前走去,

  可是,她每走一步,头中就传來一阵剧痛,随着她离伴儿的距离越近,她的头痛就越剧烈,到了最后,就好像有千万只虫一起侵蚀她的大脑,啃食着她的颅骨,

  “啊,,,”疼痛从头部传到了她的身体各处,她感觉身上的皮肤在这一瞬间都要裂开一般,血管急剧地收缩和扩张,这让千暮看起來一会肿胀一会又恢复了原样,整个身体都在收缩,

  “原來这就是对这个女人最大的禁锢,难怪不需要任何守卫,”千暮想着,又一阵剧痛传了过來,“啊,,,”千暮一声惨叫之后,“噗嗤”一声从口中喷涌而出一口鲜血,

  但实际上她不知道,这样的反应并不是善衣施加给伴儿的禁锢,而是施加给她千暮的禁锢,善衣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让千暮和伴儿见面,他对自己的守卫如此自行,伴儿的周边沒有安排任何的看守,这些都是有原因的,

  千暮再也承受不住那一*的剧痛从头到脚的贯彻,终于身体往前一扑,双膝跪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一歪,倒在了地上不停抽搐,

  “啊,,,”千暮在伴儿的脚下不停痛苦地扭动着身体,随着她离伴儿的距离越來越近,她的疼痛也越來越加剧,现在她的浑身上下都开始往外渗出血丝,不一会的功夫,她的整个皮肤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如蜘蛛网一般的血丝网,若再继续这样下去,千暮一定会全身血管爆裂,瞬间变成一个血人,最终血流而尽地死亡,

  “啊,,,,”千暮痛苦地惨叫这,脸色越來越难看,她感觉自己不仅是头在肿胀,浑身上下都在肿胀,撕裂一般的疼痛让她无法呼吸,“啊啊啊,”

  就在千暮感觉自己就要死去的那一个瞬间,一道七彩霞光从伴儿的身上散发了出來,七彩霞光笼罩在千暮的身上,让千暮一下子如沐春风,身上的疼痛全部消失,七彩霞光持续地笼罩在她的身上,不忍撤去,

  虽然伴儿双目依旧紧闭,从外表上來看她并沒有清醒,脸色依旧苍白无力,可是自己的孩子在身边如此痛苦的挣扎,做为母亲的伴儿尽管昏迷不醒,但是潜意识当中的保护意识却不自主地自己苏醒,调动了她身体之中的真气缓慢运行,向千暮施放了具有净化作用的七彩霞光,

  被七彩霞光笼罩的千暮疼痛全无,但是因为之前消耗了体力和真气进行挣扎,所以她的脸色也白如纸,气息有微微的紊乱,千暮努力地用手支撑起身体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着笼罩在身上的七彩霞光,不可置信地看着依旧双目紧闭的伴儿,

  霞光源源不断地从伴儿身上释放出來,可是千暮看得出來,释放霞光之后的伴儿越來越虚弱,面色越來越不好看,

  “你究竟是谁,”此话一出,千暮自己都不敢相信,一想冷漠对人的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居然是带着哭腔说出來的,

  千暮感觉到自己的眼角和面颊有些湿润,用手一抹,居然是自己的眼泪不自觉地夺眶而出,“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哭呢,”千暮的思绪和情绪越來越乱,她理不清,

  “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吗,能告诉我,我究竟是谁吗,”千暮这一次问出來的时候,明显语气已经柔和了很多,带着一点祈求的意味,这是她千思不得其解的问題,直觉告诉她,她眼前这个女人一定能够给她答案,

  可是伴儿沒有说话,只是依旧换换不断地释放着七彩霞光,

  千暮眼看着伴儿越來越虚弱,头一点点地往下耷拉下去,她心急如焚,她几乎是恳求地说道,“你到底是谁,你说话啊,”

  可是伴儿还是沒有说半句话,

  千暮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哭着说,“你告诉我啊,你到底是谁啊,我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千暮哭的很伤心,越哭越伤心,就好像一个玩具被沒收了的孩子一般,这十几年的委屈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在一刻随着眼泪全部爆发了出來,

  “……千暮……”一个虚弱而幽幽的声音在千暮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