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之后，我微笑着对煴总理说：“总理，我能不能过去敬几位领导一杯？”

　　　　“可以，你们几个年轻人多交流交流。他们中间有三个是不喝酒的，其他都可以喝。只要你有胆量，尽管放马过去。他们跟着我，一天忙里忙外的，也很辛苦，很难得有机会好好放松一下。小家伙，你替我一人和他们喝一杯。”

　　　　“得令，遵旨！”

　　　　“呵呵，你这小家伙啊……来，我们几个喝茶。”

　　　　我转身走到另外一桌，微笑着对他们说：“各位领导，总理可发话了，让我尽管放马过来呢。”一个四十来岁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笑着对我说：“云龙兄弟，既然是一家人团聚，在这里你就不要领导领导的叫了。反正老爷子发话了，我们几个能喝酒的形象也都还可以，你就叫声哥，我叫陈佳辉，煴总理办公室主任。这样，你先替老爷子表达完心意，我们再慢慢交流。”

　　　　“好，我听陈主任的。”

　　　　在陈主任的介绍下，我先是一人一杯替煴总理喝。七个喝完之后，我才和喝酒的四个慢慢交流起来。这时煴总理发话了：“你们几个也过来敬一下黄书记他们，别全都搞车轮战术针对小家伙一个人。”四个人我倒也不担心，我担心的是领导们的尴尬，煴总理的话这回到是让我放心了。陈主任随即就过去敬酒，剩下三个年纪都不超过三十岁的帅哥，一个叫刘松，一个叫金开诚，一个叫邓佳发。刘松应该是煴总理的警卫领队，金开诚应该是煴总理的公务秘书，邓佳发可能是煴总理的生活秘书。我和他们热情的交流了几杯后，陈主任过来换刘松过去。陈主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谢谢你啊，云龙兄弟，老爷子好久都没这么放松过了。你记一下邓秘书的电话，以后大家多交流。”

　　　　“陈主任，让邓兄弟记我的就可以了，我就不记你们的了。”

　　　　“哦，为什么？”

　　　　听我一说，陈主任觉得奇怪。我赶紧解释说：“你们的电话可金贵了呢，有了你们的电话，从某种程度上讲，就等于有了煴总理的联系方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这个人老是粗心大意的，最爱把手机搞掉了。所以，你们有了我的号码，这才安全啊，因为你们的手机不会掉。你说是不是，主任？”

　　　　“哈哈，云龙兄弟，你真能，难怪总理这么高兴。来，咱哥俩喝一杯。”

　　　　等四个人都过去敬完酒后，煴总理喊我过去坐下来，对我说：“小家伙，听说你的专业是政治与经济方面的，说说你对当前形势的看法。”

　　　　“总理，您这是让我班门弄斧，我不敢说。”

　　　　“呵呵，小家伙，你是不是要我说‘赦你无罪’你才肯说？”

　　　　“不是，总理。有些话说出来会有哗众取宠的嫌疑，有的甚至是杞人忧天，也可能是混淆视听。”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这是家宴，你说你的，我们姑且听听。”

　　　　“总理，那我可就直言不讳了。我个人觉得我们现在的经济形势有些不好的兆头，现在全民都在炒股。不瞒您说，我也在里面赚了个锅满瓢盈的。大家想一下，我一个乡村教师，没有任何经济实体，就靠用资金玩个驴打滚赚钱，那天下有多少人会像我一样？我们说的经济，其实就是古人说的商。商，应该是以物易物。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要有实体、实业。现在大家都看到一个大气泡璀璨靓丽，全都跑去吹。一旦这个气泡炸裂的话，将会给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股民带来灾难性的打击。我个人分析，要不了几年，全世界的经济极大的有可能要出现危险。而危险的爆发点，最有可能出在经融系统方面。我们的高层应该看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我们现在轰轰烈烈的大搞西部大开发，这是一个天大的好事情。如果我分析不错的话，应该是高层在逐渐进行战略大转移，同时也是在为未来可能发生的危机做规避的准备。以上观点，纯属我个人主观臆断，首长们权当饭后谈资。”

　　　　“小家伙，分析的很深邃，很有道理，有那么一点专家的味道。”

　　　　“呵呵，总理您过奖了。专家都是些高深莫测的人，我正年轻着呢，我现在还在追女孩子呢。”

　　　　“哈哈，小家伙你真坦率，连追女孩子这事也说出来。加油哦，我祝你早日旗开得胜。”

　　　　煴总理说完，又对三个省市县的领导说：“你们回去把钱用好，好好建设一下，一年后我来看看。”

　　　　煴总理问了几个领导一些事后，最后对我说：“小家伙，我要走了。回去把你的大楼好好建好，你对国家做了这么大的贡献，我去给你打打广告。到时候把你们家老爷子也请上，我和他见见面。”

　　　　“总理，我可请不起您这么大的形象代言人。要不我给您准备点土特产尝尝，感谢您对我们游龙人民的厚爱。”

　　　　“好啊，到时候在你那里吃个饭。小家伙，好好保持你积极乐观向上的精气神，一年后再见。”

　　　　“总理您放心，我这破德行改不了的啦。祝您康健、福泰，我们老百姓可盼着一直在电视上看着您呢。”

　　　　“好，喝了这杯团圆酒，我们就开拔了。”

　　　　所有人站起来共同敬了煴总理后，彼此握手告别。

　　　　陈主任轻轻喊我到一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云龙兄弟，老爷子很欣赏你。我知道你对其他东西不感兴趣，但是为了你们游龙的老百姓，你要多来看看老爷子。”随即他塞了一张纸条给我，便转身和其他人话别。

　　　　煴总理不让我们送他出去，只让送到门口。我们转回来后，剩下的人也全都放松下来彼此敬酒交流。文物局大佬端着酒杯对我说：“云龙同志，我就说你是个有福气的人，今天我们大家都粘你的光了。我来局里两年了，很难得见煴总理像今天这样高兴和放松。这杯酒，单独和你喝。”

　　　　“首长，您这可折煞我了，我敬您。”

　　　　喝完后，黄书记也对我说：“云龙同志，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在心里了，我代表省委省政府感谢你。”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我又喝了十好几杯，总量差不多有一斤多，反正最后我是晕晕乎乎的离开酒楼的。领导们都去拜访该拜访的人员，我则是一个人提前就溜走了。掏出副总理办公室主任陈佳辉塞给我一看的纸条，上面是几个重要的号码。我一一记牢后，掏出打火机直接把纸条点燃烧了。打电话给叶婷，两个人回合后，挽着我的美娇娘满世界的就疯玩起来。

　　　　第二天起来，我和两个李书记便先返回了。下午到市里的时候，我本来是打算直接回县里的。结果一到市里就被大李书记给挟持下来，要我列席市里的常委会，搞得我受宠若惊的样子。

　　　　在市常委会议室，大李书记一一介绍认识后，对所有人郑重的说：“华云龙同志的身份和今天会议的内容大家保密，不做任何记录。今天我们班子成员都在，教育局长和游龙的明华书记也在。我能给大家说的是，现在就连我这个市委书记都羡慕云龙同志了。能被国务院煴总理一直夸赞，能惹得老爷子笑口常开，能得到特许进那里面去看煴总理的人，我估计全中国没有几个。云龙同志现在是我们全市的大功臣，他的功劳大到什么程度？我告诉大家，最直接的经济利益是一百个亿！”

　　　　“啊，一百个亿？”

　　　　所有人听到这个数字时，全都被惊呆了。

　　　　“是的，一百个亿的资金。一百个亿嘞，同志们，应该说我们大家在座的各位谁都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和本事。而这，还不包括潜在的其他利益在内。我们这次去紫京，省委黄书记也和着一起去的。下一步，省委应该要有大动作。所以在座的各位，一定要好好把握好机会。这次我们市得到的这一百个亿，有五十个亿是全部给游龙县的，剩下的五十个亿，由我们市里统一支配，主要放在教育上。对于这一百个亿的资金，云龙同志有独立的监督权和建议权，他直接对紫京方面负责。所以，在这里，我要特别强调的是，所有的建设项目，必须全程公开透明，绝不允许暗箱操作。我不管你的背景有多大，只要你敢拿全市的发展大计开玩笑，我这个市委书记就算不干了，我也要把你千刀万剐！如果你的能量大得过国务院的煴总，那么你可以试一下。”

　　　　李书记说完后，回头对我说：“云龙同志，请你说说你的观点，大家欢迎。”

　　　　我站起来诚恳的向会场所有人鞠了一躬，然后不卑不亢的说：“各位领导，首先谢谢李书记对我的关心和厚爱。能够得到这笔资金，不是哪个人一个人的功劳，而是我们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对于这笔资金，不一定全部投入到教育上，但是也不能撒胡椒面。先以最急、最重的基础设施建设优先。不管投入到哪一个方面上，最好一次性就投入到位，免得以后又重复投资。在教育上，我分析以后的村级小学大多都要撤并的，所以建议领导们考虑一下中心区域建设寄宿制学校的事情。对于高中学校，我建议在鼓励提升教学质量方面给予倾斜。我们发展的重点，不是这一百个亿的事情，而是在这一百个亿花下去后，取得的效果，再由这个效果引带出来的蝴蝶效应。一年后，才是我们真正发展的希望所在。我的话说完了，谢谢大家。”

　　　　随后，谢绝了大李书记的挽留，我和小李书记告辞出了会议室，直接返回县里。和李书记约好第二天下午碰头，我便独自一个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