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的华夏帝国 第18章 放开那位姑娘
作者:飘然若风的小说      更新:2018-03-05

    我知道军情局神通广大,北京自然有分号,自己也不必多问——问了也白问。

    这伙人都有职业病,俩特工凑一堆儿说话都跟接头似的,得先四下里扫腾几眼,见没有可疑的人,才目光飘忽,游离不定,凑到跟前,压低声音,神秘莫测的问对方:“吃了吗?”“刚吃。”“吃的什么?”“煎饼果子,你呢?!”“清真街的羊汤......”“好……”干咳一声,俩人瞬间形同陌路般迅速分手……

    那就听任他们安排吧,既然有爱因斯坦罩着,想必也不会有什么纰漏。

    老刘边驾车边询问道:“华长官的任务在哪里?卑职也好安排。”

    我听着这个别扭,摇身一变自己成了长官了,对方还自称卑职,后来转念一想,也对,人家这是君主立宪国家,朝廷还是存在的,既然有朝廷,称谓肯定也是沿用原来的官场称呼。

    “呃,任务嘛,在前门附近吧,大栅栏要是方便,就在那住下就成。”我想了想,那时候应该没有中山公园这个地名,尽管孙中山先生是帝国第二任内阁首辅大臣,但还不至于用他名字命名一个公园吧,也不知道现在那里叫什么,估计还是叫“社稷坛”,只知道大概地理位置离前门楼子不太远。

    老刘点点头,人家是老特务,这事儿门儿清,知道不能多问,于是娴熟的驾车,不断的给三位客人介绍北京的风土人情,一口京片子跟说书的似的——这厮不去现代开出租车都耽误了这个人才了!

    穿梭于老北京的马路上,我在车里向外打量这个城市,三十年代的北京街头和南京大相径庭,可能是北京原来作为清政府的首都,无论是民风还是建筑风格都与南京有很大差异,这里的市民显得比南京生活差一些,这与靠近北方前线也有关系,百姓的打扮多数是长袍马褂,女人们也大都是旗袍,民族味道比较浓郁,受满族服饰影响比较大,不像南京那种颇有国际化大都市的范儿。

    这时候的北京基本上没有多少“现代化”建筑,大都是原汁原味的古建筑,巍峨高大的城墙,青砖碧瓦的民舍,悠闲的市民,尽管北京城外局势紧张,但是这个城市仍然显得平静安详。

    老爷车七拐八拐的从胡同里钻来窜去,忽然一座高大的古建筑映入眼帘——前门!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简直和我见到的前门一模一样。(这不是废话嘛,本来就是一个建筑。)

    老爷车很优雅的停在了一间酒楼旁边,老刘笑道:“华长官一路舟车劳顿的,卑职这给您接风咧,准备不太周全,您将就将就……”我客气了一番,下车看到饭店前《正阳楼》三个大字,牌匾金灿灿的熠熠生辉,中国传统古建筑风格,雕檐画柱的,门口站一门童,哦不,站一伙计,搭一条白手巾,见到我们这三位军官,大声吆喝道:“几位军爷里面请了您呐……”

    小伙计殷勤的引着我们这四位军爷进了饭店,安排了一个小雅间,四人落座,点了几个比较有北京特色的北方菜,卞泰与老刘叽叽嘎嘎说起来没完没了,大都说的是工作上同事们的趣事,沈经则又职业病似的审视四周。

    “八嘎!”一声吼叫,随即一声女人的尖叫声,杯盘碎裂声,从隔壁的房间中传出来,点菜的年轻伙计勃然变色,告一声喏:“对不住了几位爷,我去看一下。”随即退出小雅间。

    “八嘎”这个词儿,一般粗通日语的中国人都比较熟悉,年纪长些的中国人从一些国产的影视作品中熟练掌握了很多日本语,多数是“牙子给给”“巴嘎雅路”之类相对暴力或者不雅的日本语,而随着日本国的某些艺术作品(又称*****)流入我国,中国新一代的有为青年也在这些艺术作品的熏陶下,自学了很多日本国的日常用语——“亚麻碟”“压库压库”,这就显得生活气息比较浓郁了,并且有些艺术范——这都是大家耳熟能详、喜闻乐见的,啊就日语!

    我听到一声“八嘎”就知道这是日本人在闹事儿,我本就是一个半极端的民族主义者,不太待见日本人,属于“抵制日货,从我做起”那种伪愤青,听到这一声怪叫,霍然起身,急赤白脸的就要出去,老刘见势不妙,紧忙拉住我,轻声道:“华长官,请坐请坐。”

    我很无奈,恨恨的坐下,问道:“北京城里日本人很多吗?”

    老刘叹息道:“是啊,日本人仗着城外有驻军,在北京城横冲直撞,日本浪人当街寻衅滋事,打架斗殴,唉,百姓敢怒不敢言,政府总是忍让,要求下边不要激化矛盾,以免惹出国际争端,真不知道朱阁老怎么琢磨的……”说罢摇头叹息。

    话音刚落,听得外面又是乒乒乓乓的一阵巨响,接着就是一个女子的尖叫哭泣声,隔壁雅间外已经有几个客人围观,只听得刚才的伙计嘶声大叫:“小鬼子,我跟你拼了,你们这群畜生,我这工也不做了,今儿个起,我不是正阳楼的伙计……”

    我再也坐不住,冲到隔壁,被眼前的景象吓一激灵,一幕在影视剧中才能看到的场景赫然出现在我眼前:一个少女衣衫不整,满面泪痕的坐在地上抽泣,那个伙计满脸是血,正在脱下他的“工作服”,怒不可遏,几个日本浪人坐在雅间里淫笑着,房间里还有另一个少女正在拼命的挣扎,衣衫尽碎,几近赤。裸……

    看到这个景象,我认定我肯定是生气了——中医管这个叫气血上涌。

    围观的客人见突然出现了几个军官,纷纷闪开一条路,指手画脚,比比划划,我怒极反笑,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慢慢踱进日本浪人的雅间……

    我迅速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桌子已经被掀翻,地上一片狼籍,四个日本浪人很显然正准备施暴,将那个姑娘按在椅子上猥亵,姑娘的惊叫声,日本浪人的淫笑声,门外伙计的咆哮声,随着中国军官的缓缓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几个日本人满脸疑惑,看着我的表情——比他们还邪恶!

    为首的一个慌忙站了起来,冲着我叽里咕噜说了一串鸟语后,紧张的后退了一步。

    我打量着这个日本人,身高绝不超过一米六,穿着一身日本和服,头发束了起来,打扮的跟新佑卫门似的,强装着傲慢的神情,却掩饰不住一丝恐慌的盯着我。丫是个“浪人”!

    日本浪人是近代日本特有的历史现象,为日本近现代社会中十分复杂的社会阶层,说简单点就是破产的武士。约等于我国武侠小说里的江湖人物,类似于“黑山五虎”“黄河四鬼”“马家洼二百四十一侠”之流,他们的任务就是被大侠三拳两脚解决掉的NPC,但是没有他们还真就不行。

    看到这德行,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气急败坏一个箭步窜到他面前,抓住束起的头发,两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正阳楼。

    这两个耳光下手极重,力量、速度、旋转、落点极佳,正手的扣杀和反手抽,都非常标准……哦哦,这是说乒乓球……总之是打得这个浪人眼冒金星,神魂颠倒,当然,我的手也是火辣辣的疼,我顾不上手疼,冷冷说道:“在中国土地上搞你们日本那套行为艺术?你他吗的以为在你们日本拍A片呢?放开那位姑娘!”

    剩下三个浪人见到老大被殴,鬼叫着扑了上来,其中一个居然还真事儿似的抽出了一把东洋刀,耸动着鼻子底下的仁丹胡——这厮就是地雷战中大结局那个鬼子咆哮着劈向巨石的原型。

    眼看我就要吃亏,打群架我倒是经常,不过动起刀子还真难遇,尤其是还打的是国际群架……

    咱也没见过这个阵仗,尽管义愤填膺,但也不禁胆怯,这大片儿刀明晃晃的,不说削铁如泥,砍我身上哪块肉,都疼啊!电视剧里咱看过,不觉得咋地,真要是在你面前一米远的地儿晃悠,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围观的客人和伙计都惊呼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一般说书的都爱用这个词)两条黑影窜了出来,只见房间里人影幢幢,乒乓之声伴随着鬼哭狼嚎,不绝于耳,十几秒后,一切归于平静,我戳着一把东洋刀,坐在椅子上不阴不阳的笑着,旁边标枪一般立着两位帝国国民军中尉,正是沈经卞泰二人。(一般这个场面,其他的小说都得描写三章左右)

    地上死猪一般躺着四位大日本帝国的浪……人,满脸是血,鬼哭狼嚎……

    “好!!!”雷鸣般的掌声瞬间响了起来。整个正阳楼都在欢呼!

    老刘急急忙忙的来到我面前,慌张道:“唉唉,华长官,您瞧这是怎么说来着,唉唉,惹祸啦,这可怎么好……”随即对沈经和卞泰道:“你俩也真是,怎么还动手了?”

    沈经森然道:“老刘,抱歉,接上峰令,我们的任务只是保护华长官。”

    卞泰一反嬉皮笑脸的常态,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道:“华长官,这四条倭狗怎么处置?”

    我过足了大侠的瘾,心里也开始盘算,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殴打了日本浪人,事端闯的怕还真是不小,正寻思着如何善后,却见房间里又进来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