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的华夏帝国 第28章 闲杂人等
作者:飘然若风的小说      更新:2018-03-05

    我不知道我的表精确到多少秒,我只知道现在还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现在屋子里集中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俩保镖,一个纨绔,一个正版科学家,一个特务头子,一个将军,还有一个美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刻不容缓,我顾不得屋子里是高官还是科学家,也顾不得美女在侧,更管不了武林高手环侍,大声对爱因斯坦喝道:“博士,有重要情况和你商讨,请闲杂人等回避,快,时间不多!”

    我这一声石破天惊,韩一慎、杨继开同时奇道:“我是闲杂人等?”

    很显然,以他们的履历身份,显然接受不了“闲杂人等”这个角色!杨继开估计这辈子也就他那高官老爸敢和他这么吆喝,韩总参谋长就更甭提了,在这个年代,除了当今圣上,谁敢称之为“闲杂人等”?

    沈卞二人快速反应,已然靠到杨继开身边,全然没有把自己当做“闲杂人等”的觉悟,这事儿咱理解,人家是保镖出身,只要主子不是“闲杂人等”,他们就不是!

    廖桓满脸茫然,八成是在琢磨自己算不算“闲杂人等”,他身份比较尴尬,官阶不高不低,在韩一慎老头面前,很显然是“闲杂人等”,但是在沈卞二人面前,这事儿就不好界定了!

    黎筝则怯怯的想往门口挪,很显然知趣的把自己规划到“闲杂人等”范围——这里只有她是低阶军官,并且还是个通风报信的!

    爱老头则正在用他160+的智商分析我这声断喝的隐藏含义……

    一屋子人瞬间石化,面面相觑,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逝,我终于体味到“秒”的概念,我像是一个比分落后一球的足球队主教练,在最后时刻焦急的看着我的队员疯狂的进攻,心急火燎的期盼主裁判那声尖利的终场哨音再延长一会儿……

    爱因斯坦不愧智商高于常人,显然已经计算出我是确实有要紧事,霍然站起来,挥手道:“尊贵的女士们先生们,我想华先生一定有很重要的事,非常抱歉,请诸位回避。”

    大家仍然在莫名其妙中,互相用眼神探寻,除了黎筝怯生生的往外移动、廖桓二意三心的茫然四顾外,没有一个人有离开的意思,时间不多,若我有沈卞二人的身手,恐怕早就挨个拎着他们往外甩了!

    我见局势全然不受我的控制,终于气急败坏的又一声大喝:“博士,您也回避……”

    全场再次石化,俄顷,韩老爷子怒道:“华夏,你疯了吗?”

    话音一落,本已准备退场的廖桓、黎筝闻言又停下了脚步,回头向我望过来。

    我确实疯了,撕心裂肺的叫道:“你们快出去啊……”

    ……

    一阵百爪挠心的刮锅底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办公室,从在场诸位扭曲的神情中,可以感觉得到,这动静绝对比空袭警报更让他们难以承受。

    是的,时间到了……

    我颓然坐倒,一拳砸到桌子上,激起桌面的零碎,窗外纷乱扭曲的五彩斑斓极其缓慢的掠过,像是地铁的窗外,又像梵高抽象的油画,状极诡异……

    我知道,一切都晚了,这一屋子乱七八糟,跟着我,在一个不着调的二手科学家的操纵下,不知道流浪到哪一支历史来了。

    我双手揪着头发,嘴里嘟囔着:“这事儿是怎么说的来着……这事儿是怎么说的来着……”

    一股巨大却又无形的压力,泰山压顶一般袭来,尽管房间并没有变化,但是屋内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种潜意识下的、动物觉察危险的本能的压力。

    随着我的拳头落在桌子上,激起了一枚大头针,怪异的是,大头针从桌面缓慢升起,又极其缓慢的翻滚着落地,发出了尖刻刺耳的巨大声响,像是行星悍然撞上了地球……(我属于语文不太好的同学,这段比喻就是对“静的一根针掉地下都能听见”的深刻诠释)

    我不知道是感觉缓慢,还是在时空隧道中真的时间变得缓慢,我们都眼睁睁的看着那枚大头针缓缓的落下,我们甚至清晰的看到针尖接触地面的瞬间,就像是影视剧里的慢镜头……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秒钟,也许很漫长,在时空隧道里,谁也不知道时间是个什么概念,只是感觉一切都静止了,或者说,一切都是在以极慢的速度推进,这和正常的时间是不同的,像是逐帧播放一部影片。

    每个人脸上愕然的表情在定格中缓缓的变化,在关注大头针落地的同时,我也看到廖环左脚的军靴缓缓的落地,6月清晨和煦温暖的阳光洒进屋内,军靴极慢的落下,扬起周边细微的尘土——这房间该搞卫生了!

    黎筝的大眼睛惊诧的瞪着,我看到了她漂亮的长睫毛缓缓的落下,遮住一汪清水般的眼睛,然后又极其缓慢的抬起……

    也许这一切只有一秒钟,这可能就是卫斯理博士所谓的“物理空间”,它不同于“时空门”,那是全封闭的空间,一开一合,即完成了穿越时空,全然看不见窗外的世界。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窗外的五彩斑斓也静止下来,我知道,这是——到站了。

    时间恢复了正常,我翩然起身,鉴赏了一双双饱含各种诸如惊诧、疑惑、茫然、恐惧等一系列复杂表情的眼神后,悲怆道:“你们不回避,我特么的回避!”

    我哀怨的向门外走去。(镜头转向,拍摄我的背影,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我的肩头,镜头拉近,重点拍摄肩头熠熠生辉的军衔,慢动作开始,一步,哐!尘土……两步,哐!尘土……三步,哐……)

    我在门口站定,仔细分辨着门外的景物——这又会是哪个地方的卫生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