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妖姬 第035章 0000000
作者:银河吹梦的小说      更新:2017-10-16

  老狗手下有一群疯狗,疯狗咬了我,我总得有所补偿吧?

  等她骂完朱元璋,我的浪漫就像春天的蝴蝶,在她的唇上翩翩……

  呵呵,西门老魔,你一定要这样安排哦。

  我怎么会叫西门吹梦为老魔呢?马一棋感到有点奇怪。原来是老怪、老怪地叫着的。想必是因为让我遇到了妖娆,我对他有所感激吧?魔怪,魔怪,但魔总要比怪尊称一些。

  不管。

  妖娆能妖着我,这就很好。

  但妖娆你在哪?应该来了吧?

  一阵脚步声传来,马一棋感到莫名的兴奋。手指也一跳一跳的,仿佛在舞蹈。

  脚步声很轻、很灵、很快,就像猫步。只有妖妖的女孩,才会走出这样的猫步吧?马一棋高兴地站起身,走到木栏栅前,脸贴着木框往外看。走廊有些灯火,但并不明亮。鬼火一样的,幽幽蓝蓝,陡增大牢的阴森、恐怖。

  但听着脚步声,马一棋觉得自己是在站在花园里,头上洒着月色星光,等着心爱的人儿到来——

  红裙。花鞋。高高的发髻,或者是飘扬的乌发。

  弯弯的月眉,就像南国的小河弯弯,一下就将他弯入她的怀里。

  咳嗽一声,马一棋就懵了。

  黑鞋。蓝色锦衣。脑门光光,鼻子勾勾。

  这可是比方腊还要高级的锦衣卫。

  他是谁?

  难道他就是苍鹰?

  他怎么会走出猫步来的?

  只有一个结论,就是苍鹰的功夫出类拔萃,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脚下生风,脚下抹油?对对对,肯定是脚下抹油一样了。

  听到脚步声,妖娆正在花园里,望着一棵桃树。桃树的花已经落尽,连一片花瓣都没有了。

  走得真快哦。这就是桃花的命吧?红得艳,红得鲜,红得美,却也仿佛一夜桃红尽失,不见了踪影。

  妖娆的睫毛扇了一扇,就像扇出了一片明媚的春光似的。

  梦梦走到她身边,便不由笑说,“妹妹你真思春了哩。”

  妖娆的脸蛋顿然红扑扑的,火一样燃烧着梦梦,“是啊,我就想着我那位郎哥啦。嗯,可有他的消息?”

  梦梦犹豫了一下,方道,“他被苍鹰抓去了。”

  “啊,怎么会这样的?昨晚你不是说他们逃脱了吗?”妖娆诧异地道。

  “是的,我看到他们窜过好几条街了,已经将方腊他们甩得很远。谁知道却落入了苍鹰的圈套。”梦梦不好意思地说。

  “带他走那个女侠呢?”妖娆说的是张晖。

  “她倒没事。”

  “为啥?关键时刻她把他甩了?”妖娆很感兴趣地问。

  梦梦望着妖娆,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张晖抱着马一棋已经窜过了几条街,回头望了一下,只见方腊和铁木被甩得远远的,便放心地朝东城墙的方向飘去。因为在酒楼和高瑶分开的时候,她已经朝高瑶打了个暗号,要在东城墙下相见。不见不散。

  刚飘上东城墙,张晖就听到了墙下的打斗声。

  听声辩音,张晖已知道是高瑶在跟人相斗。

  放下马一棋,说了句“你在这等等”,张晖便飞身跃下城墙,软剑一抖,便朝围着高瑶的几个锦衣卫扑去……

  马一棋仍在梦中。一边想着张晖软软的那个,一边梦着和妖娆在水里妖。

  苍鹰突然出现,其实是早已经守候在那里。只等张晖放下马一棋去相助高瑶,他便对马一棋手到擒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姐姐说嘛,是怎么回事?”妖娆催道。

  梦梦不敢再犹豫,只好约略地说了。尤其没说马一棋想着张晖的那个。

  “那个死苍鹰,就是滑头。”妖娆哼哼地说,然后望着梦梦,“姐姐,不管如何,你可不能让我的郎哥哥掉一根头发。”

  苍鹰来到马一棋的牢房前,叫狱卒打开牢门。

  盯着走入来的苍鹰,马一棋问道,“你把我的同伴怎么啦?”

  “那两个女流?哼,该在长江喂鱼了吧。”苍鹰得意地道。

  “你才喂鱼,男女都不分。”马一棋讥道。

  苍鹰鼻尖跳跳,“你才男女不分。被人家抱那么远,还不知道人家是男是女。你说你傻不傻?只要张张口,就能吃到桃子的,你却浑然无觉。”

  嗯。这倒也是。马一棋心想。但我想着的是妖娆哩。这好像对张晖太不公平了。人家假假的,也是出生入死,抱着你逃出绝境啊,你居然对人家没点感觉,想着的却是妖娆。

  也怪不得我吧?如果她张晖不是一直男装来着,给我更多女性的芳容,面对妖娆,我恐怕也会视而不见的。

  高瑶也是女孩。这是没错的了。

  她们都正十八青春,难道就喂鱼了?不会的。

  先弄弄这鬼苍鹰再说。

  于是,马一棋笑道:

  “哈哈,我这叫傻人有傻福。我故意不知道她是女的,你又咋的?”

  “我咋的?看着你傻我就乐。”苍鹰也故作幽默,但他那张鹰脸,实在是太冷、太酷,幽默的话到了他嘴里,也变得石头一样,硬绷绷的。

  “我傻,是因为我纯。”马一棋嘲道,“我纯,故我不会说假话。她们此刻正坐在某间酒楼吃鱼,你却说她们喂了鱼。”

  苍鹰鼻子哼哼,“想不到你这个小毛头还有点聪明。”

  “这有什么?你们锦衣狗,从来就是说假不脸红的人。”

  “你——”苍鹰欲发作。

  马一棋一跺脚,胸一挺,“我咋的?有本事动我一根头发看看,我要你吃羽毛。”

  “什么羽毛?”苍鹰感到莫名其妙。

  “傻瓜,还有什么羽毛?就是塞到你嘴里的羽毛啊。”马一棋嘻嘻笑说。

  “不知道你放什么屁。”苍鹰冷冷的说。

  马一棋才记起那不过是梦。锦衣卫这些冷血动物,懂什么是梦呢?

  苍鹰的鹰眼鼓凸凸的,当他马一棋是到嘴的小鸡仔了。

  但他苍鹰是心里想想而已。

  马一棋一跺脚,脚环上的铃铛就丁当、丁当地响了起来。

  苍鹰鼓凸凸的眼,就凸在马一棋的脚上。

  盯我的脚干嘛?要挑我的脚筋?要砍我的脚踝?马一棋想着就心寒。但看苍鹰鼓凸凸的鹰眼,似乎没有这种意思。但他盯我的脚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