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单打独斗,一只鬣狗万万不是狞猫的对手,可一群沙狼对付一只狞猫,它就是再长八个爪子也是白扯。
即使身陷狼群,狞猫也不是待宰羔羊。
狞猫爪子的锋利很让我吃惊,我亲眼看见一只倒霉的鬣狗被狞猫锋利的爪子一把撕下一块鲜血淋漓的皮。
有得必有一失。
这边狞猫撕下了一只鬣狗的皮,那边另一只鬣狗也一口咬住狞猫的后腿。
狞猫惨叫一声,回身一爪子就抓在鬣狗的脑袋上。
这只鬣狗大概在狼族里属于二百五那一级别的,它任由狞猫的爪子撕扯它的脑袋,就是傻了吧唧地不松口,它不松口就给同伴制造了出击的机会。
狞猫被拖住了后退就跑不了了,那些鬣狗很快就把它包围了起来。
看着地面开始明朗的局面,我觉得自己出手的时机成熟了,该是俺老袁露出峥嵘的时代了。
其实我和那只狞猫没任何交情,我决定出手完全是找这帮鬣狗的晦气,要不是这帮该死的鬣狗将那只猩猩咬得奄奄一息,老子那里会被一只猩猩从树上掉下来砸得穿越成了一只猿类。
四五只鬣狗团团围住狞猫,发一声狼嚎都弓起身子,只需要一眨眼的时间,它们就会纵跳起来扑向被咬住后腿的目标,一旦得手也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就可以将对手五马分尸。
可同样在这一眨眼的时间,一片乌云从天空飘过。
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可以用硕大来形容了,当我的身体从树的顶端纵下,荡秋千般从群狗的头顶飞时,完全就像一块乌云掠过旷野。
我飞过去当然不是冒充乌云的,我是准备去揍狗的,我手里那根木棍在我小臂的牵引下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很准确地敲击在一只正待出击的鬣狗的头上。
洋镐把粗细的湿木棒打在谁的头上都够喝一壶的,别说一只小小的鬣狗。
这只鬣狗连一点抗议的声音都没发出就一头栽倒在铺满树叶的地上。
脑袋当时就敲爆了。
狗群们大吃一惊,在经过短暂的发呆之后,仿佛被捅了的马蜂窝,立刻乱了阵脚。
它们大吃一惊连带着我也吃了一个大惊,我没想到我的手臂这么有力量,一头鬣狗的头竟然被我一棍子敲成了碎烂的西瓜,这力量!
鬣狗们绝对想不到,这天上竟然掉下个黑猩猩,而且还是个爪持木棍的新潮猩猩。
打铁要趁热,面对惊慌失措的狗群,懂得乘胜追击的我自然不会给它们反应的机会,我一蹬地身体又弹了回来,这猩猩的身体就弹跳方面来说是人的身体万万不可比的,只是随意地一蹬地身体就腾空数米,这要是去奥运会拿个跳高冠军还不跟踩蚂蚁那样轻松!
身体能腾空到一定的高度就能做出很多潇洒的悬空动作,所以我手里的木棍在空中耍出了万千风景,挥起来对着狗群就是一顿没头脑的狂拍。
一时间,狗的嚎叫声此起彼伏,两只鬣狗还没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被我的棒子揍成了出土的木乃伊。
围着狞猫的六只鬣狗转眼之间就被我干掉了一半儿,余下的三只也是惶惶不安。
那只坐在远处的小狗王眼睛都看傻了,长这么大它也没见过这么凶狠的猩猩,估计我的表现让它幼小的心灵遭到了极大的摧残,其结果就是直接一个转身,夹着尾巴撂杆子了。
头儿跑了,剩下的鬣狗要是不跑就是坏了脑子,它们虽然不具备智慧,但逃跑的本领却是生来就会,所以它们逃跑的姿势很像万马奔腾。
似乎只是放屁的功夫,林子里的鬣狗扔下几具同伴的尸体跑得踪影皆无,只留下一只狞猫望着我发呆。
我这几天一直过着孤家寡人的生活,所接触到的只有一些鸟类,对这些四条腿游荡的动物,从我化身为猿这还是首次遇见,我不知该用何种方式和它们进行沟通。
狞猫低下猫头舔着它腿上的伤口,书本上说某些动物的舌头就像人类世界里那些二百五的大夫,可以治疗一些简单的伤痛,狞猫大概也算是这二百五中的一员吧。
狞猫添完了伤口,脚步蹒跚地向我爬来。
这是来向我表示感谢吗?那也不能空着手来呀,这显得多没有诚意呀!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狞猫已来到我的面前。
怎么猫族表示亲昵的举动都是用舌头舔,它们知不知道刷牙?这多不卫生呀!再说猫的舌头有倒刺,舔起来怪难受的。
“懒猫,别瞎鸡脖舔,听到没有?还舔!再舔小心我拍你!”我作势欲拍,才把狞猫吓得不再伸出它那猩红的舌头。
舌头收起来了,狞猫把头靠在我的腿上蹭了起来,这个过程持续了有几分钟的时间,然后狞猫叫了三声,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树林里。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鬣狗尸体,我叹了一口气。
叹气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还要继续往利马亚加山深处行走。
在工地的时候,闲着蛋疼的时候,我对利马亚加山进行了比较详细的研究,虽然只是局限在资料的层面上。
利马亚加山不属于非洲的任何一个有名的山系,而是自成一脉。
利马亚加山脉南北长五百里,东西宽二百里,这等规模也算是宏伟了。
资料上显示,利马亚加山是一个蓄含丰富矿产的山脉,要不是这个山脉有一个类似于百慕大三角的地方存在,这里早就被开发成繁华的都市了。
这个类似于百慕大三角的地方是一个山谷,会散发出一种强烈的磁场,任何无线电波什么的到了这里就是有来无回,而且经常有飞机在此地失踪。
这个不是我现在关心的问题,我现在已经不在人类的管理范畴了,是猿族了,你让一头猿去研究飞机失踪的事儿,这本身就非常的滑稽。
绕过了两个山头,这里的树木明显地密了一些也高了一些,我正得意地在树上飞跃,突然听见前方有猿发出的吼叫声和那种拍胸脯时发出的噼啪声。
估计是遇到了一个猿的族群,我没显露出一点兴奋,猿族都是自私的种族,对外一般都保持警戒,尤其是一只成年的雄性猿更是容易遭到猿群首领的敌视。
虽然知道自己的出现肯定会不受待见,但我还是继续往前走,不能因为对方的敌视自己就绕道而行,那不符合我做猿的信条。
做人时处处要看领导的脸色,生怕领导免费给双鞋穿,保证小几号。可现在自己都变成猿了,做猿了要是还看猿的脸色那就太没出息了,也太丢人的脸了。
我干脆下到树下,站立着往前走,毕竟我还不习惯猿那种四个爪子在地上爬的走法。
书上说,猿一旦站立行走就离进化成人类为期不远了,这个,我深信不疑。
站立着行走比较能显示出气势,只是不知道这气势对猿族有没有用。
前面猿的叫声很恐怖,作为猿的大脑,我马上就察觉出这叫声里的害怕和绝望的因素,好像前面有猿类遭到的危险的威胁。
自己虽然不是正宗的猿族,但看到猿类遇到危险,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反正看看又不会死人。
我的步子开始加快,这时我才认识到猿族像人类那样直立行走还真就没有四只爪子在地上爬来的快。
穿过一片树林,也就十几米的距离,前面的叫声更加的清晰也更加的凄惨,当然还有一些猿族的叫声显示在我的脑子里却是兴奋的。
这是这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