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命人之大唐国师 第二章 匕首搏击术
作者:柳基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蒙古大汉全都出去后,国师搓着冻红的双手蹲下烤着火问道:“方才当着大汗的面不好问你,兄弟打哪来呀?”

  华天虽极端恐慌,但也知道这话不能乱编,就道:“我来自海外。”

  海外之地无边无际,即使说了,谅这国师也没办法查。

  国师奇道:“海外之人也会说中原的语言?”

  华天一僵,自己真是猪脑子,只得磕磕巴巴的说道:“我小时候住在中原。”

  国师继续问道:“中原哪里?”

  华天更不安了,这国师会不会把自己当做奸细给处理了,赶忙道:“我很小的时候住在长安,什么都不记得了。”

  国师听完,就站起身往一边走去。

  华天也急忙站起来,因为国师走去的方向有个武器架,这是要杀自己的吧,就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外挪着身子,一边观察者国师的一举一动。

  国师并没有拿武器,只是拿着一件羊皮袍子过来,看到华天一脸惶恐,失笑道:“我对他们严苛,是因为我要掌兵,兄弟既不是族人,大可不必如此,看你服装怪异,却甚是单薄,这件羊皮袄拿去穿吧。”

  华天慢慢接过羊皮袍子,捂在身上,果然暖和了许多,见国师对自己好似还不错,就道了一声:“谢国师,有没有吃的,我很饿。”

  人常说“饱暖思**”,只有温饱问题首当其冲的解决了,才能有心情思考事情。

  国师笑道:“是我疏忽了,来人,准备酒菜。”

  不多时,几位脸孔被冻得通红,穿着羊皮袄的女人端着酒菜进来,麻利的摆好桌椅酒菜后就出去了。

  这在华天眼里很正常,但在这年代其实是不正常的,因为凡是达官贵人吃饭,一般都会有侍女作陪,以应需求。

  国师招呼华天坐下后,华天也顾不得拘谨,就用手抓起盘中的肉菜往嘴里塞。

  国师笑道:“兄弟原来也是痛快人。”说完就把准备递给华天的筷子放到桌子边上。

  华天也没好意思要筷子,吞吞吐吐说道:“我在海外是不用筷子的,在中原时用过。”

  国师给华天倒了一杯酒道:“我姓赵名徳言,三年前离开长安,这里的民俗虽然了解,但还是不太习惯。”

  华天看他倒酒,急忙说道:“我来我来,怎么能让您来倒酒。”

  赵徳言笑道:“流落异乡,能见到故乡来人,听到乡音,真是一大幸事,兄弟如何称呼?”

  华天端起酒杯道:“我叫华天,能认识国师是我的福分,干了。”

  说完一口喝下去,看似豪爽,却被呛得咳嗽不止,满脸通红。

  这是什么酒啊,又酸又腥,突厥真穷成这样子了?连个好酒都拿不出来。

  看到华天咳嗽得厉害,赵徳言帮他拍拍背笑道:“我初来此地,也对这里的吃食很不习惯。这里毕竟是苦寒之地,兄弟就将就些。”

  华天缓过来后,觉得赵徳言对自己很不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就说道:“国师能不能教我这里的语言,我不能就在这里白吃白喝,总要干点事吧。”

  赵徳言哈哈大笑,招呼华天坐下道:“不必学,他们都能听懂,也会说一些。兄弟有什么才能啊?”

  华天想了想才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会,不禁愣住了。

  赵徳言见他不说话,脸色一沉,但依然招呼他吃东西,然后问道:“兄弟莫不是有什么难处?”

  华天虽不是很聪明,但绝不是蠢人,看过那么多电视剧也不是白看的,就思忖道:若是自己无用,赵德言绝对不会留着自己。就试探着问道:“我初来此地,又穿的和你们不一样,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赵徳言失笑道:“在这东突厥,乃至整个中原,你的体格都是我见过的最差的,我以前可是武将,你觉得你能伤到我?”

  华天有些生气,毕竟坏话谁都不喜欢听,自己身高好歹有一米七五,虽不是肌肉发达,但也不算单薄。赵徳言身高也是如此,竟然说自己体格差。

  不过赵徳言提起武将这一出,倒让华天有了好胜之心,就问道:“国师这里可有短刀,我会匕首搏击术,不见得比武将差。”

  赵徳言恍然大悟道:“哦,原来练得是刺客之道,这也难怪了,我就送你一把短刀。”

  说完就掀开帐篷边上一个门帘,走了进去,原来这个帐篷还有内室,华天刚才慌乱却是没注意到。

  赵徳言很快就出来了,拿着一柄华贵的小刀放在华天面前道:“这是大汗赠与我的,我要来没用,就送与兄弟,能否舞一段让我看看?”

  华天刚才还信誓旦旦,但这时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是他不会,而是匕首搏击术是用来格斗的,并非武术套路,听过舞刀舞剑的,还没听说过舞匕首的。

  但很快他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指着盘中的肉说道:“我这刀法是杀人术,并非用来表演的,国师朝我扔肉块,接不住任凭发落。”

  说完就抽出短刀,正手握住,退后两步,摆开架势。

  这短刀是蒙古人惯用的那种小弯刀,嵌满了乱七八糟的珍珠玛瑙,华天握着很不舒服,但他对自己的刀术还是有些信心的。

  他是跟一位驻边军人学的,那军人长久驻守草原边境,难免会遇到近身搏杀,因此刀法极好。

  他也只高中刚毕业做暑假工的时候,学了将近三个月。

  军人很是负责,每天八小时的训练让华天苦不堪言,但他自小有一颗除暴安良的心,虽在现代社会已经不适用,但还是觉得应该学些武术,以求安心,万一机会真来了呢。

  虽然一直没有碰到歹徒啊,抢劫犯啊啥的,但他还是每天抽一些时间练习,就当健身了。

  此时,赵徳言看他架势摆的齐整,不禁赞道:“好,兄弟注意了。”

  说完,就把一整盘的肉扣了过去。

  我靠,华天都想骂娘了,肉能接住,这汤汤水水的怎么接?

  但华天若是想不出应对之策,这匕首搏击术就等于白练了,在赵徳言面前下不了台,以后日子定不好过。

  千钧一发之际,他往后一退,短刀急速刺出。

  肉比较重,被扔得远些,汤水就近些,这几刀下去,异常干脆利索,地上一块肉都没有。

  刺完后,赵徳言看着短刀上一串的肉,大赞:“兄弟好功夫,是我看走眼了,快坐快坐。”

  华天微微喘息着,他虽然每天都锻炼,但自小营养不良,造成身体极度虚弱。

  即使锻炼了这么久的时间,体质也比正常人要差些,这几刀快速无比,又加上耗费心神,有些紧张,这会儿头上已经微微见汗。

  听到赵徳言夸奖,华天把肉放回盘子,把刀回鞘,笑道:“国师过奖了,这点小把戏上不得台面。”

  赵徳言没在意他的谦虚,从兵器架上拿了一把蒙古刀,说道:“兄弟也来看看我这剑术如何?”

  华天虽不知道他为何要拿刀表演什么剑术,但还是往后面让了让。

  赵徳言垂手直立,把刀贴在右手臂后面,忽然大喝一声,跳起来在空中把刀正手握着轮了一圈道:“横扫八荒。”

  落地后,一个扫堂腿的同时,把刀反手握着往斜上方一指,道:“白鹤啸天。”

  紧接着又是什么“力劈华山”“分水指路”一大堆的招式。

  华天看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见他出刀很快,刀风刮得四周的布帘乱晃,一个个刀花,绚烂至极,碰到什么都会瞬间撕得粉碎。

  不多时,赵徳言收刀调息,然后问道:“我的剑术如何?”

  华天也不吝夸奖,猛拍着手掌道:“不亏是做过武将的,神乎其技呀。”

  赵徳言却不高兴的说道:“兄弟有些夸大了,我这武功只在二流,不然也不会到这地方来,我有些侍卫的功夫都比我好很多。”

  华天急忙道:“我不懂剑术,只是看国师的刀术苍劲有力,又让人眼花缭乱,才会觉得好。”

  赵徳言这才笑道:“兄弟原来不是行内人啊,那也难怪了,我看兄弟体质太差,在这里会支撑不住的,等会儿给你拿些参补补。”

  华天暗想,自己活了二十多年,都没吃过人参,这里竟然有,不管怎么样都得尝尝,就先行谢过了赵徳言。

  两人正准备继续吃酒,一位大汉在外面汇报。

  赵徳言出去听完后对华天道:“拿些吃食,跟我走。”

  华天不敢怠慢,急忙端了两个盘子,紧跟着赵徳言。

  四周都是厚厚的雪地,只在各个帐篷之间才清扫出了道路。

  几人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被清扫出来的场地。

  场地一边堆满了木车,一边坐着许多衣着破烂的中原人,还有许多的牛羊等牲畜。

  赵徳言冷眼扫视了一圈,就对那大汉说道:“把大汗给我叫过来。”

  华天在一边听着这话,大为惊奇,这赵徳言也太嚣张了吧,竟然敢这样说突厥的大汗。

  很快,一个衣着华贵的大汉带着一群人走过来。

  赵徳言右手抱在胸前,左手垂下,微微躬身道:“见过大汗。”

  大汗笑呵呵的用中原的语言,问道:“国师叫本王来,有何要事?”

  赵徳言向场中一指:“大汗还需要臣再提醒几次?我族只是粮食短缺,掳来这些人做什么?消耗粮食吗?”

  华天都看傻了,这赵徳言虽然一口一个“大汗”,一口一个“臣”,但这语气怎么像教训自己的子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