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以寒突然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你是谁为什么不能动他?”书店老板疑惑地问道。
“别愣着了,还不赶紧送医院”,老板说完也不理张以寒,让人赶紧送医院。
张以寒看那些人不听劝,非要作死,几个人马上要搬动老爷子的时候,只好急切出手,点了他们的穴位,将几人定住。
“你到底要干嘛,为什么要拦着我们救人”,老板看到这种情况也是急了。
“不能动他,你们只要动了他就是害人,而不是救人了”
看到张以寒一脸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旁边的人不由得信了几分。书店老板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只是一件纠结的表情问张以寒“你是医生?”
“不是”张以寒摇摇头。
“不是你凑什么热闹,出了事情你负责么?有没有医生?快来救救人”
“我是医生,让我看看”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从人群里挤出来。
“可是我没有仪器诊断不出来啊,今天只是出来玩儿,身上什么都没带”医生看了下老爷子才尴尬地说。
“那送医院吧”,身边有个医生,书店老板顿时放心不少。
“不行啊,看病人这样不能再耽搁了,要是在动他,后果不堪设想”,医生很为难的说。
“那怎么办?”
“这......”
救人如救火,张以寒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而且她对小男孩印象很好,也想帮他一把。
张以寒蹲下来,对小男孩说:“你爷爷是轻度脑溢血,这时候千万不能动他,否则后果很严重......我有办法治他,你相信我,让我试试吧”。
老爷子是脑溢血,秋天是脑出血的高发季。刚刚老爷子上楼梯的时候踩空,心里一急,血压突然升高造成血管破裂,再加上倒地摔伤,更是雪上加霜。这时候再动他的话,恐怕会丢了一条性命。而且中间又拖了这么久,要是在再不治疗,张以寒这个老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姐姐,你真能救我爷爷?”,小男孩抓着张以寒的袖子急切地问。
“能”张以寒点点头,又对围观的群众说:“大家都散开,这样堵着空气不流通,对病人不利”。
接着又对书店老板说:“这里有没有药店?”
“有有有,旁边就有,中药西药都有”,看张以寒信誓旦旦的样子,书店老板也信了几分,况且这时候有人负责,自己也不用承担什么责任,对张以寒的态度也好了一些。
“您去中医馆帮我准备点东西,我需要一套银针,消毒工具”张以寒也不推脱,直接说。
店里的几个人被张以寒点了穴动弹不得,书店老板只好自己去。不一会就会快来了,身后跟着个穿长袍的老头。
张以寒拿到需要的东西,消了毒之后,慢慢将针分别插入老爷子头部的百汇,风池,悬颅三个穴位,下肢取环跳,太冲,又取长短不一的针施于腰部肾俞,大肠俞两个穴位,取穴针刺之后利用指力扫针。随书店老板一同来的老头一边帮张以寒递针,一边关注她的针法。脸上的表情才叫精彩,时而担忧,时而惊讶,时而疑惑,时而大喜,最后释然,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病人身上,否则看到他这样,定以为他也中风了。
张以寒施完针便等着老爷子醒过来,可是等了几分钟都没动静。旁边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多。
“这谁是家小姑娘,人命关天的事可不能随便开玩笑,不行就赶紧送医院吧”
“姐姐,您到底能不能只好我爷爷?”小男孩心里着急,只能轻声得问张以寒。
“应该能”,自己的能力有几分几两,张以寒还是很清楚的,只是她还没施救完,只是给了个大概的答案。
可是小男孩听到这句模糊的“应该能”,心里的希望就减少了几分,表情也越发沉重。
过了几分钟,张以寒又在老爷子的百会穴施了一针,银针一拔出,老爷子就吐了一口血。
“你干什么?”,小男孩看到爷爷都吐血了,朝着张以寒吼道。看那架势,如果张以寒是男人的话,他就要打人了。
“咳咳咳...”这时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总算是醒过来了。
“爷爷,你终于醒了,还好吧?吓死我了”,小男孩看爷爷醒了,急忙询问老爷子。
“咳咳咳...爷爷没事,你要再摇啊,爷爷就要被你摇晕了”,说完看向那位穿长袍的老头:“老大哥,我这条命是您救下的,感谢的话我也不说了,如果您看得起,以后得闲咱们两个老头子一起喝喝茶。”
估计他看着这老头岁数比较大,穿着一身长袍,还有万盛堂的标志,手里又拿着银针在擦拭,便以为是老头救了他。
“不是我救的你”,老头摇摇头。
“爷爷,是这位姐姐救了你”,小男孩指着张以寒说,眼里满是敬佩和感激之情。
“额,小姑娘...”,老爷子也是一阵尴尬,刚刚说的话总不能对张以寒再说一遍。
“小姑娘,多的话老朽也不说了,这串珠子赠与你,不值钱的玩意儿,就当留个纪念吧”,说着就取下手上的一串玉珠给张以寒戴着。这时候拒绝总是不好的,人家也是一片心意,张以寒也就收下了。
不多时,外边进来几个人对小男孩说了几句什么,走过来跟张以寒说了句谢谢,抬着老人就往外走了。
“姐姐,我叫于幼凌,你能不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有机会请你吃个饭”,于幼凌对张以寒诚恳的说。张以寒救了他爷爷一命,就等于救了他全家,是他们家的大恩人,于幼凌是真心喜欢这个姐姐。
“这个...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在心上,你是个孝顺的孩子,而且我出来的急,也没带手机,以后有缘再见吧。”张以寒也没说谎,昨天才到燕京,也没想着出来带个手机,于幼凌这样一说,她也才反映过来。
“好吧,姐姐,那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啊,我叫于幼凌”说完才一步三回头的上了一辆红色牌照的车子。
张以寒看着那几辆疾驰而去的车一阵深思,看来这两个人身份也不简单。
张以寒转身离开,却突然被人拦住,可不就是那个穿长袍的老头。
“小姑娘,你有没有时间,老朽想请你去店里喝杯茶”,老头一脸讨好的说。
“请问您有什么事么?”张以寒疑惑的看着他,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刚刚看到姑娘施针手法独特,老朽从医几十年也没想到过,想请姑娘指教一二”,老头也算医痴,一辈子苦心孤诣研究医术,如今看到张以寒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本事,就想跟她探讨一下,能学一两分也是好的。
听到老头这么说,张以寒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了。
“老爷爷,我也只是见过家中长辈救人,记得一些而已,今天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我自己是在不懂什么医术”在这里待久了,张以寒只想快点离开,便直接拒绝了老头。
可是老头子哪儿有那么容易放弃紧接着又道:“小姑娘,你是怕我偷学你的医术吧,我知道有些独门技能是不轻易外传的,老朽绝对没有觊觎你医术的意思。”
“恕晚辈无能为力,先行一步”张以寒不想跟他啰嗦,说完就要走。
“请你收我为徒吧”老头一咬牙说。只是这话说出来,张以寒也是很无奈,至少这面上,老头都可以当她爷爷了,收他为徒,怎么看都别扭啊。
“老爷子,您真是折煞晚辈了,我在医学方面实在没什么研究”张以寒很无奈的说、
“好吧,老朽也不为难你,这样吧,以后你有若时间,请移驾万盛堂一叙”
“好,先告辞了”说完张以寒便逃似的离开了,只剩老头望着那道背影苦恼。
张以寒离开后,楼上一个绝美少年从书架后缓缓走出来,看着张以寒离开的方向,眼里闪过一抹深思,嘴角挂着一道似有似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