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孤独 第四十八章 痛打三藏王
作者:唐朝的月的小说      更新:2019-03-19

    龙江名字大,其实不大。傍江的龙江村倒是方圆数着的大村。

    西边是绵延的峻岭,山上枝疏叶不茂,袒露出巉岩峭壁的原始纹理,桀裂不羁,深刻浅凿。溪水横溢,暴烈,急惶惶的顾不上欣赏,将来再也欣赏不了回忆的画面。

    村里面五颜六色的,说的是异彩缤纷的石头世界。老人们讲,西面的山和前面的龙江都是远古火山爆发留下的。道路是五色的石板和碎石片铺的,房基屋墙是用五色石块垒筑的,连鹅卵石都是五色的,大小不一,图像不一,别致生趣,让人感觉奢侈。这么个好地方,现如今,被土匪,流寇,还有横征暴敛的官府糟蹋的一片破败,满目疮痍。

    农耕时代,同一个世界的人们都在干同一个事,这里的祖祖辈辈都一样,男耕女织,度日延年。千百个春秋轮番过,人们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接替村落的兴衰浮沉,一代又一代,不曾停下命运抗争与生活抗争的脚步,在漫漫历史长河中随波逐流,走到了今天。

    龙江村村长麦高上任伊始,第一道行政命令任命龙二任龙江村副村长。龙二不干,麦高威胁说,不干白不干,不白干不干,白干不白干,白干白不干,龙二听不懂,只能乖乖听话。

    简陋不堪的村公所,村当间,烂泥塘畔,垃圾中转站,破落院,漏雨天,蛛网纵横图案,浑不知今夕何年。

    破烂归破烂,掩不住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是麦高自燃,是村民们熊熊烧起的热情,都说新村长识文断字能耐大,许多年的陈谷子烂芝麻都翻出来了。

    两兄弟争老宅,这个,上祖宗八辈的事,麦高一辈也不一辈,无从断起,说给龙二,这个,还是你来。

    一个小寡妇早想改嫁,无奈婆家人和街坊邻居的阻挠,一直未遂愿,来了新村长盼来新希望,递上状子:“豆蔻年华,失偶孀寡,翁尚壮,叔已大,正瓜田李下,当嫁不当嫁?”那还用说,麦高接状,挥笔判了一个字:“嫁!”

    村西头李氏,去年丢了一只母鸡,“别家的一天下一个蛋,顶天了,我那只小芦花,三天下两个!”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疑是两天下三个,麦高没去纠正她,本想说你那心爱的小芦花早已进了不知谁的五脏庙,但看到李氏的殷殷期待的眼光,不落忍,转口敷衍说:“再找找,兴许能找到也说不定。”

    李氏如释重怀,“别人都说找不到了,还是村长不同,”喏喏谢了去。权等李氏走远了,龙二说:“你到哪里找她的小芦花?就算你上集市给她买一只,你又怎能保证你的小芦花两天能下三个蛋?”妥,龙二早都听懂了。

    “再说吧,”麦高糯糯的说:“总不能眼睁睁的瞧她老人家伤心不是?”

    ♀星世界上,麦高这个村长给村民做任务不存在任何“系统奖励”,不过说任何奖励都没有也不是,村民的信任,好感度的增加,那都是实实在在的。同现实世界是一样的。

    说到正经大事,田,麦高问起全村的田亩。

    龙二和村民们气势汹汹,哦不,义愤填膺!龙二义愤填膺的说,村里差一半的田都是三藏王的,别的村也是如此光景。

    麦高甚觉奇怪,问说,他一个土匪霸占大量土地做甚?不务正道,缺乏职业精神啊!

    龙二和村民们答道,三藏王他自己说了,哪天年龄大了,干不了打打杀杀的营生了,便退休归田,做一个积善人家,安安稳稳的土地翁。

    嘿,世上的好事他占全了,从鱼嘴吃到鱼尾,天底下哪里有这般天理!

    如果有,到哪里找?麦高也想。麦高心中自己调侃自己。

    “所有属于三藏王的田,”拿手在天上划了一个圈,麦高庄*严宣布:“从今天起,不是了!”

    嗷呜!举村欢腾!那是大把大把的良田,每一人,每一户人家,咩都有田了,连军屯都有了。不过,欢乐不长,戛然而止,村民们眼望麦高,你知道三藏王的厉害么?用眼神问的。麦高鼓足腮帮子,哪怕他是老虎,我也要拔掉他两根须!用表情回的。

    麦高心里给自己鼓力,杨树浦的杨胖头厉害不?不也是三拳两脚打面糊了!

    深秋的风已经横扫过江面好久了,带来冬天的气息,愈发浓烈起来。丰收过后的深秋是悲凉的,果树凋零,山野颓败,残剩的庄稼茬口在田塍里望天上发呆,满地里枯黄的叶,默默倾诉自己的曾经勃发的青春和曾经以为没有终点的生命。值秋雁兮飞日,当白露兮下时,怨复怨兮远山图,去复去兮长河曲。

    这次第,让人触景生出一种伤感。

    忽闪忽闪的豆油灯周围,龙江村的头头脑脑正在商讨如何解救龙梅。龙梅就是龙二的侄女。

    “时间说是明晚掌灯时分,他们过来。”龙二说。

    “我假扮龙梅,出其不意攻击他,若偷袭成功,也许能够一刀干掉三藏王。”麦高提议。

    村里人都感觉到点头,若是如此,那三藏王的命走到头矣。

    “不妥!”中行十六阻拦道:“你现在身份不同,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事事当先,以身历险,如此逞一时之快,充其量匹夫之勇,于总局无利焉。”

    “死囚们”一致不赞成。

    麦高低沉着嗓音说:“现在队伍刚刚拉起,人心枭散,我不亲犯锋矢,三军岂肯卖命!”

    也是,在理。

    姜忌提醒说:“若有不逞,主公当全力,……哦,那个。”

    黑沉沉的夜沉默在沉沉的夜空下面。

    话说三藏王武道出身,体魄雄健,膂力过人,能够开三百石弓,一*夜*御*九*女,曾经豪情万丈的写下一副对联:

    日尽千里无处女

    年来万地有后生

    当的是够奇葩够气魄够枭雄够流*氓!

    三藏王的亲卫队,号称五伍武,即五个伍长率领二十五个死忠武士,组成五伍武精锐阵势,浑然一体,勇不可当。倘若不是大明公和二郎神起寨时间早,谁做三人之老大还尚未可知。

    龙江村的龙梅家。

    三藏王惯常的按时进村,还挺遵守时间的,肏这件事!房前屋后,撒开五伍武,然后急不可奈一头撞进门。

    床前明月光,端坐麦高仕女装,红红盖头绣鸳鸯,胸*前两个馒头鲜*嫩*可口,高高隆起,能捋直天下所有男人的目光,幽明幽暗,衬出麦高那一弧小蛮*腰,呕——

    三藏王不呕就成。

    三藏王性急,上*床扑去,麦高挪屁股一边闪过,一边憋足囡囡腔,“别急么,人家还没看过男人的身……”

    三藏王扑倒床*上,仰上躺下,淫*笑道:“好,好,今天让小娘*子好好欣赏欣赏什么是真正的男人,要比你将来嫁的那个软塌货,强上千倍万倍!”话说间,上扒下*撸,麻溜脱*光了身子,本来就是准备好了的。

    真个屌大!不会假的罢!甭说黄毛丫头没见过,就是久经风月的窑姐也绝无见有。那物活高高耸起,像一座*英雄纪念碑!不失时机,麦高掀起盖头,半转身,利用圆周切力,一刀挥下去,还是那把桃木刀,正中喷薄欲出的肉*棍!眼见着那玩意折成两截,一嘟噜软了回去。

    “嗷呜——”三藏王痛彻命根的嘶吼声震屋瓦。

    正门口的伍长和武士对视一眼,惊疑不定的说:“干,干个娘们,没,没这么夸张吧!”

    塔玛的,这都不死,看来这货比杨圆胖强不止一星半点。麦高不失先手优势,横行八刀打出,开天,辟地,惊雷破!小小的室内,金光闪闪,金浪滔滔,金雷阵阵,一时间亮瞎了两个人的四只虾米眼。三藏王不愧高武,反应异常迅捷,心知事有不逮,凭借下意识的在躲,在闪,腾转,挪移,连续几个动作虽无还手之力,但也躲过了要害攻击。如若普通人的话,早就被打得稀糊烂泥汤了。

    麦高哪里敢松紧,运起飘零步,短拳,长脚,横行刀法,肘子,膝盖,刀尖刀把,使尽全力招呼三藏王,步步紧逼,步步预判,打掉对方企图还击的架势,破坏对方套路的连贯。三藏王郁闷透顶,大气出,小气进,憋气不出不进,从未有过的窝囊,从未有过的屈辱,怎么说也曾经蔑视过天下英雄,怎么说也曾经打遍千里无敌手,创下一片天地,一方的名头,吓得官军闻风丧胆,吓得孩童不敢啼哭,可现如今被打得几乎没能还手,三藏王无限纠结中!

    两人在狭窄的斗室间左右错步,上下翻跳,搁谁家的房子也hold不住呀。

    “duang咚,duang!”房墙皮脱落,檩条斜出,茅草顶飞漫。

    还是那位伍长说那位武士,“听见过床*震,车*震,麦秸垛震,你听见过闹房震的吗?”话音刚落,“轰”的一声,房倒屋塌,说时迟那时快,蘑菇云尘埃中蹦跶出两个身影。

    两个阿土伯,谁是谁?

    光不溜赤*身露大*屌的是三藏王,人*妖是麦高,唇红满脸胭脂红,半拉辫子半酥*胸!

    三藏王稳稳站定,强忍那里痛,俨然一座佛塑也似,抖抖光头上的土,尘灰顺流而下,淹了眉毛,流过肩膀头。“啊呸”了一口土沫,蒲扇大的巴掌往旁边伸开,看也是不看,喝道:“拿洒家禅仗来!”合着刚才在屋里打了半天,只是一道开胃菜。

    瞧三藏王的禅仗,油光锃亮的夯铁杆,冷光四射的勾月刃,沉重中挥洒着飘逸,灵动里透出阵阵邪性。三藏王抡圆了禅仗,似划似戳的逼进麦高,那划,捎带出“呼呼”的破空声,那戳,突起罡风。

    哇草了!碰上至少半条命!麦高把方才抓在手中的残砖碎瓦连带白灰粉末撒了过去,借力一个反冲跳向外圈。三藏王眼看要躲掉砖瓦碎片,岂料那白灰粉末因阻力小而道发先至,“哧楞”,两眼顿时一抹红,接着一抹黑,“嗷呜!”一声哀鸣,直震云天。

    麦高也不好受,跳起后,空空落落地挨了禅仗划过的残风,一路后蹬。

    蹬!

    蹬!!

    蹬!!!

    终于没蹬住,倒下了。

    高手过招,平时所练的所想的都能在实战中验证,然后融会贯通,特别是在命悬一线的生死之际,为求生机,人的悟性,人的潜能,往往得以人品爆发,结果总是爆发后的跃升和突破。此时此刻,麦高依稀闻到了横行八刀的真正霸道气味,一股子震慑灵魄的味道,自创的飘零心法也在血脉贲张中豁然敞亮了许多。

    事先埋伏好的龙江兵马群起而攻之,都是武把子高手啊,一个个杠杠滴。今天的死囚军团非昨日同语,手中利器,披挂甲胄,猛如老虎下山,蛟龙出海!余下的战斗便是五伍武们护住光肚三藏王在苍茫暮色中于路奔逃,也怪三藏王如此掉以轻心,竟然没有安排一兵一卒的沿途接应。好在土匪们都有一个习性,无论到哪里都先勘察好逃跑线路,以至于真正能交上手的没几个人。

    此一役,三藏王打得惨喽!两眼能否复明尚不得而知,五伍武死过大半,全伤重,基本算残了,特别是屌根折了,不知仍能尿否,日否?三藏王回到寨中咬碎两颗槽牙,指天发誓,不把麦高剐上三百六十五刀就,就就,回炉出家!这算哪门子毒誓?小孩子过家家说的话,想出家就出家,想回家就回家,你以为你是朝九晚五上班族啊,一日四次,一次二片!总之三藏王是气没话说,气过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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