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孤独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战床头
作者:唐朝的月的小说      更新:2019-03-19

    掌灯时分,满天星斗便铺摆上了天,有明亮的,有不甚明亮的,总是一个冷,都抖抖索索的。门房叩的山响,麦高醒来,发现天都黑了,“谁了?都夜了!”

    拉开门闩,哦,一个清髯老叟,韩之愈也。

    韩之愈谦恭有礼,神态略显尴尬的言:“扰大王清梦,不胜惶恐,然大王尚未离行,吾之幸哉,幸哉!”

    “不碍的,”麦高请他进屋说,“但凡有事,请韩大人明讲。”夜里叩门,乍有急事。

    让坐韩之愈不坐,就站那说,街面上谣传,说不能让我再呆城里,要把我赶回老家大韩庄,老夫想来请大王证实。

    哦?

    另外,县衙派兵守在我家门口,明言保护,实则限制自由出入,这是否是大王您的意思?

    哦,瞧这老头雄赳赳气昂昂的,不甚稠密的胡子都抖抖索索的,麦高哪知这事,光顾上睡觉了,若不睡觉早都走了,哪里顾上这事,但猜也能猜出个大概。

    “哦——”这事不好说呀,四把舵是自家的干将,韩之愈父女毕竟是敌人,哪怕是曾经的,不过嘛,人家献城投降,算是半个自家人了,至少表面上是一家人了,不能太过了,太过了声誉何在,诚信何在,何况别的县城如何衡量,往后还有谁再敢降?

    “哦,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麦高在屋里低头走了个来回,斟酌曰:“实不相瞒,我没再插手孟州的任何事情,这事我先问了再说,好么?”

    “那,那好吧?”但愿有转圜。

    “恭送韩大人!”麦高把韩之愈送到北院门口,一直望到韩之愈那悻悻背影消失在灯笼的摇曳的恍惚中。

    回到屋内,被子也没叠,坐床头沉思片刻,忽感到一丝危险气息,有如那雾霾,点点滴滴渗进房里,警惕起,察视一圈,没发觉哪个地方异常,许是自作多虑了吧,反正经常是这样。

    再坐,依然的如坐针毡,唔行,肯定有怪,麦高被截杀暗杀围杀的早已经是弓杯蛇影,草木皆兵!一盏油灯,照不清偌大的房间里四周蒙黑的角落,麦高诈言:“兄弟,既然来屋里了便请露脸,偷偷摸摸的算什么男人?”

    话说间,不忘了脚步慢慢挪向门口,准备开溜,自己在明敌在暗,自己可没有多大把握能赢过一个未知的刺客,还是安全第一。但当麦高刚出溜两步,还不到三步,一个暗影出现在麦高的身背,一掌切向麦高的腮帮子。

    掌风凛冽,蓄力已久,屋子里的空气,骤然间被抽空,高聚的冷气压向一个方向迫去,化成了无数肉眼看不到的利刃,往他的脖子上切去,直欲将他的脖子切断。

    麦高猛然止步,肩膀连带头扭过,顺风而倒,右手接触地面那刹那间,陡然横切变向,一个空翻滚,逃脱向不可思议的方向。

    暗影“呼腾”扑错,重心不及回,只能反脚一蹬,中目标但力道大减。麦高顾不上那火灼灼的挨踢,忙提起真气打出一记重拳,出手之时丝毫没有预兆,出手之后快如流星。那边闪躲,躲是躲过去了,却失了先手。

    在方寸之间骤然做出闪躲,那身法也当真的神奇到了极点,正是鼠斗于窟,力大者胜,每一个瞬间都生死交关,活如电光火石,命在旦夕。

    娴熟的防守反击的路子似乎早已驾轻路熟,麦高柔和的五官慢慢过渡到棱角分明起来,眼神也如刀一般,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刀,锐利而富有侵略性。

    两个人拳掌相交相错,“砰砰咔”的不绝于耳,两双肉掌肉拳竟然发出了嗡嗡的金刃破风之声,这种声音听着都觉得牙根酸。

    两个人打成一片,打的热火朝天,麦高很长时间没有打的这么爽了,都感觉打出状态,打出激情,打出感情了,跳上凳子椅子打,绕桌子打,掀柜子打,最后打到了床上。

    那暗影一个猛鹰扑食,哦,已经不能叫暗影了,那是实质的体温体肉体贴上来,压住麦高,禁锢他窒息他。OMG!温软的乳*香充盈整个鼻腔,弹性的身躯一片滚烫,令人散力,晕眩,打不开张。

    握屮,女的刺客!还有隐约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身段。

    这不是来送温暖的是来要命的,麦高岂能束手失措,急切切的贯通体内的真气,使之运转如珠,圆润之极,从侧边翻了出去,反压女刺客。

    那女人一溜一滑,拿肩膀一抗,又把麦高虐于身下。

    两人摩肩接踵,耳鬓厮磨,滚来滚去滚起床单,一床上两条被子,一条踢到床头,一条蹬到床尾。麦高激打出强烈的雄性荷尔蒙,“这是你自找的!”下头自然一顶,似乎正顶在一个凹槽,女的顿时手力一松,眼白一翻,叫麦高一个鹞子翻身,覆压在下头。麦高用腿别住腿,用两个胳膊别住她的胳膊,用嘴撕开她蒙面黑布,一个姣美的面容暴露在眼前,韩二娘!

    “怎么是你?”热气哈在她俏拔的鼻梁上。

    “是我又若何?”姑娘鼓起双腮,瞪圆铜铃眼,仿佛一千个不服气。

    “想吃我豆腐啊!”

    “滚!”韩二娘做怒吼状。

    “你想报仇?”

    “我并不是要杀你,我要打败你,不论用任何方式!”那微抬眼帘时流露出来的嗔怨,令人心醉的星眸明波,麦高心魂一荡,呆呆的凝视着面前的韩二娘,那白里透红的肤,红里透亮的唇,而愈来愈火热的视线,融化了之间的冰冷空气,让她脸色羞红,连忙偏过头不敢正视,但心底里好似打碎了作料瓶,一阵五味杂阵。

    荷尔蒙都在暴涨期,两人的头脑都在昏昏然,他瞧她满眼里迸发出强烈的赢胜欲*望,感觉着她浑身上下的肌肉起伏的弹力,再联系她的成长经历,便知道这个女人若是放在现实里,绝对是一个敢同男人掰手腕的女强人,这样的女人别说自己一个人,恐怕七个葫芦娃摽在一起也搞不定啊!

    “战场上你不行,床*上你也不行!”

    “没打过怎知?”虽在下,但依然的昂扬,一种不服输的气概,气哼哼的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