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说是不说?”申屠长歌的手上又加了几分劲。抓在他手中的何力的手腕已经是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一道道细微的小裂缝出现在他的腕骨上。
“松手,快松手!我说,求求你快松开吧!”何力惊恐地叫着。他已经被申屠长歌的凶狠所吓住,一点也不敢隐瞒,将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都讲了出来。
听着何力的讲述,申屠长歌的眉头皱了起来。“果然是他们?”申屠长歌点了下头,一副明了一切的神情。他自进入缥缈宗起,并没有招惹到别人,只是因为不参加任务团,而让那些人感觉到掉了面子。可是因为这点小事,他们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他的麻烦,这让申屠长歌对于宗派的无情又是有了更深的认识。
“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申屠长歌在心中恨恨地说道,“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过往的帐一起跟你们清算。”
“不知在他们知道,是你把幕后主使是他们的消息告诉了我以后,会对你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呢?”申屠长歌笑眯眯地对着何力说道。
正在打算着将自己已经说出幕后主使是谁,好让他们做好防备的何力猛然间听到申屠长歌的话,一下子愣在那儿。“是啊,告诉他们,最多他们是会提防一下申屠长歌。可是对于泄露消息的自己呢,他们会如何对待?”
“识相地,就把我来找过你这件事情藏在自己的心中,不要四处乱说。当然,你要想着自找麻烦的话,也没人会去拦你。”看到何力脸上那恐慌的表情,申屠长歌冷笑了声,不再理他,转身离开他的房间。
从何力的住处出来,申屠长歌也不再去讲经堂,直接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刚才在战斗中他产生了一些明悟,需要回去仔细地整理一下。
翻着脑海中的那些知识,让他感到最为高兴地,就是吸收的玉简中的那位修神者的经验介绍。有了这些经验,在以后遇到很多的突发情况,都可以让他及时地做出应对。
就像是今天在面对那天雷符时,如果只是让他自己应对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想到在那种情况下还可以使用地行术。而正是地行术的使用,才让他能够快速地脱离那天雷符的攻击范围。
“申屠师弟。”就在他刚刚整理完今天的收获,就听到肖岩在外面喊他。应了一声,打开门,问站在门口的肖岩,“肖师兄,找我有事?”
肖岩轻笑了一下,对他说道:“在杜长老讲完课后,我才发现你竟然没有在听讲。问过一些知情的人,才知道你与何力发生了纠纷,我这才赶紧过来问你一下,有没有什么麻烦?”
见到肖岩如此关心自己,申屠长歌的心中十分感激,“谢谢肖师兄,我都已经处理好,不会有麻烦。”
“这应该是孔雀他们设计的冲突吧?”肖岩问道,也不等申屠长歌回答,又接着说,“以后要小心一点,他们三人负责任务的发放。你既然选择了不加入他们的任务团,就要有准备,他们会再搞一些其他的小动作。”
因为在缥缈宗,所有资源的获得,都要依靠完成任务,获得积分后,才会具有资格。所以孔雀他们三人占据了分发任务的位置,也就为他们称霸外门奠定了基础。
申屠长歌是刚刚进入缥缈宗的新人,竟然选择不服从他们的安排,这当然会让他们心中不舒服。找各种理由来打击申屠长歌,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又到了每三天一次,进行任务分发的时间,肖岩叫着申屠长歌,一起去领任务。
因为任务被他们三人控制着,平日去领任务的话,根本就没有好的任务留给他们。反而是这每三天一次地分发任务,因为缥缈宗规定,分发的任务最低也要二十任务积分以上才行,这才会引起肖岩的兴趣。
两人来到任务发放处,只等了一会,便听到孔雀拿着一枚玉简喊着他们两人的名字,问他们:“肖师兄,申屠师弟,这里有一件任务,需要去完成。任务积分是三百分,不知你们两人是不是愿意接下来呢?”
“三百分?”肖岩愣了一下,这可是他所接过的任务中,分值最高的一件任务,显然是很难完成。可是如果不接的话,孔雀他们就有了理由给自己和申屠长歌安排最差的任务。
一转头,问站在一旁的申屠长歌,“申屠师弟,你的意思呢?”
“接!”申屠长歌干脆地说道。在来的路上,肖岩已经为他解释了这任务分发的情况。他当然也知道,如果不接这件任务的话,自己和肖岩两人肯定不会被按排到好任务。还不如接下这件任务,搏上一搏呢。再说,宗门既然能够安排下这件任务,那就说明,他们外门弟子是能够完成。
“好!”听到申屠长歌口中说出接下任务的话,孔雀不等他们再说别的,便伸手将那玉简递到申屠长歌和肖岩的面前,“申屠师弟果然是英雄气概,既然二位已经答应,就请接下任务吧!”
肖岩淡淡地笑着,将那玉简接到手中,也不多说话,直接转身和申屠长歌一起离开。
“肖师兄,是什么任务?”路上,申屠长歌问了一句。他可不相信孔雀他们三人会好到给自己和肖岩送个积分又高,又能轻松完成的任务。
神识透入玉简,简单地看了一下后,肖岩淡淡地说道:“山下黑水镇有鬼作乱,需要我们去降伏。”
“什么?”听到肖岩的话,申屠长歌诧异地大叫一声,“鬼!肖师兄,这世上真得有鬼?我们能对付得了吗?”
“当然有鬼了。”肖岩笑着说道,“万物有生便有灭,灭亡之时,他们便是以鬼的形式存在于这世上。不过绝大多数的鬼都生存在鬼域,那里的鬼气更适合他们修炼。愿意在这世间待着的,并不多。”
顿了下,肖岩又肯定地说道:“这资料上说,在黑水镇的鬼,只不过是几只小鬼兵,我们能够对付。”
听肖岩说他们能够对付那些鬼,申屠长歌才放下心来。不过他毕竟是头一次听到关于鬼的事情,又追着肖岩,让他为自己仔细地讲了一下关于鬼族的事情。
鬼族,主要生活在鬼域,一切有灵的生物在死亡后都会成为鬼。在成为鬼后,会在鬼域的一些地方聚居。他们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后,会进行一次考核,合格者,升为鬼兵,留在鬼域;不合格则是会被丢入轮回,重新投胎做人。
还有一种孤魂野鬼,他们在成为鬼后,并没有到鬼域去,而是留在人世间。经过修炼后,他们也成长为鬼兵。不过这些鬼兵却没有成长的空间,他们一直待在世间的话,最多只能修炼到鬼尉境界,只相当于修仙者的金丹期。
据玉简中介绍,黑水镇的那几个鬼便是孤魂野鬼,而且还是刚刚修炼成形的鬼兵。因为任务有期限,两人也不多耽搁,在回去收拾了一下后,便出发去往黑水镇。
黑水镇,位于缥缈峰的南面,是一个风光秀丽的小镇。镇上有几百户人家,又是附近各个村子的中心,平日里,人来人往的,显得非常地繁华。所以申屠长歌与肖岩两人来到镇上,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
“肖师兄,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申屠长歌揉了揉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对着肖岩说道。“好啊。”肖岩答应了一声。
两人都是每一次到黑水镇来,转了大半个镇子,才找到镇上唯一的那一家酒楼兼客栈。两人来到酒楼的二楼,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好,点了几样饭菜,吩咐店伙计快点去准备。
“肖师兄,这镇子看着很平静,不像是有鬼。”申屠长歌透过窗子,看着外面,行人都是从容地在街上行走着,看不出一点担忧的样子。
肖岩笑了下,道:“如果鬼不做恶,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再者说,白天阳气重,这些孤魂野鬼,还只是鬼兵境界,如果他们在白天活动的话,是要受到伤害,到最后只会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只有到达鬼尉境界后,才能够在白天活动而不会受到伤害。”
“宗门是怎么知道这黑水镇有鬼呢?”申屠长歌还是好奇地问着。刚接到任务时,他还以为黑水镇有鬼作乱,一定是个破败的镇子,根本就不会有人在这儿居住,到处是破壁残垣,所以才会成为鬼的乐园。可是来到这儿,见到黑水镇的居民一副安居乐业的模样,这实在是让他迷糊。
“肯定是巡察的长老在经过黑水镇时,发现了那些小鬼在吸收人类身上的能量进行修炼。这才在回山后,发布了这个任务。”肖岩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
“什么?”听到肖岩的话,申屠长歌一下子站起身来,“既然他们发现,为什么不动手将那些伤害人类的小鬼除去呢?还要回到山中再去另外发布任务。难道他们不知道,让那些小鬼多生存一段时间,就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吗?”
肖岩摇了摇头,道,“如果那些小鬼只是在每个人的身上吸收一小部分能量的话,是不会对人造成伤害的。相反,因为人类不懂得炼化能量,存在于他们体内的能量在时间长久后,会发生沉淀,到时将影响到他们的身体健康。现在被小鬼吸收一部分,他们再补充进新的能量,能量在体内形成循环,反而是对他们的身体有好处。”
“如果小鬼吸收多了呢?”申屠长歌听着肖岩的介绍,一边惊奇着,一边又担心地问道。
肖岩愣了下,抓了抓头发,这才回答道:“吸收多了的话,当然会伤害到人类,,严重的还会让人失去生命。”
听肖岩如此讲,申屠长歌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要将那些小鬼除去才行。也不知宗门的那些长老是怎么想的,他们应该自己动手,及早把这些小鬼除去的。怎么还要等回到宗门后,发布一个任务呢?”
“发布任务是为了锻炼弟子,长老们怎么能够动手呢?”肖岩摇了下头,回答道。
听肖岩这么说,申屠长歌的心中升起一股烦躁,“肖师兄就是这么认为的?难道没想过,置之不理的话,可能会伤害到镇上居民的生命。”
肖岩毫不在意地摇了下头,“这些人类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当然还是我们修仙者进行锻炼更重要。”
申屠长歌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怒火。在他来到缥缈宗后,肖岩对他很照顾,这让他心中怀有感激。原以为肖岩会与其他的修仙者不同,结果在现在来看,对待人类的问题上,肖岩也与其他修仙者没有两样。
“肖师兄……”申屠长歌叫了声,却是张了张口,不知说什么好。在修仙者中还心怀人类的,少之又少,他申屠长歌反而是一个异类。
肖岩显然没有注意到申屠长歌的态度改变。他的眼睛看向窗外,突然,冲着申屠长歌喊了一句,“申屠师弟,注意看,那个就是鬼!”
“什么?”听到肖岩的话,申屠长歌大吃一惊。刚才肖岩讲过,能够在白天出来活动的鬼,已经是达到鬼尉境界。难道说在这黑水镇上,竟然有鬼尉境界的鬼存在?这让他两个只是修行入门期的人要怎样去对付他。
看到申屠长歌吃惊的样子,肖岩笑了下,道:“别怕,那就是一个鬼兵境界的小鬼。他在白天就上街活动,肯定要受到伤害。也不知是什么事,竟然能够让他不顾伤害,在白天就出来。”
听到肖岩的解释,申屠长歌才仔细地看那鬼。那鬼是一个少女模样,容貌俊俏,体态婀娜。衣着除了旧点外,倒也整齐,走路急匆匆地,脸上是一副疲倦的神情,时而抽搐一下,露出痛苦的模样。身上只有淡淡的能量流露,没有在缥缈宗,见到那些长老时,所能感受到的那种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