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军 第215章 谁甩的锅?
作者:解甲归田的小说      更新:2018-03-05

  党项族是我国古代北方少数民族之一,属西羌族的一支,故有“党项羌”的称谓。

  据载,羌族发源于“赐支”或者“析支”,即今青海省东南部黄河一带。汉代时,羌族大量内迁至河陇及关中一带。此时的党项族过着不知稼穑、草木记岁的原始游牧部落生活。他们以部落为划分单位,以姓氏作为部落名称,逐渐形成了著名的党项八部,其中以拓跋氏最为强盛。此外还有黑党项、雪山党项等部落。

  一党项历史

  南北朝末期开始活动于今青海省东南部黄河上游和四川松潘以西山谷地带。当时还处于原始社会末期。记载:党项"每姓别为部落,大者五千余骑,小者千余骑","俗尚武力,无法令,各为生业,有战阵则相屯聚,无徭赋,不相往来。牧养牦牛、羊、猎以供食,不知稼墙"。也就是说早期的党项人不事农业,衣、食、住皆仰赖畜牧,天文字历法,以草木枯荣计算岁月,崇拜天神,死后火葬。党项人尚武而勇猛。同氏族的人须互相帮助,当受到外族人伤害时,必须复仇,未复仇前,蓬首垢面赤足,禁食肉类,直到斩杀仇人,才能恢复常态。此外。党项人还特别崇尚白色,故自称“大白上国”。党项诸姓部落中有细封氏、费听氏、往利氏、颇超氏、野离氏、房当氏、米擒氏、拓跋氏等部,称为党项八部。其中拓跋氏先世本出自鲜卑族拓跋部,后成为党项诸部中的一部,在党项诸部中最为强盛。

  隋开皇四年有千余家党项羌人归属隋朝。次年,党项首领拓跋宁丛等,各率部落到旭州请求内附,隋朝授拓跋宁丛为大将军。开皇十六年党项首领进攻会州,兵败纷纷降附,并遣子弟入朝谢罪,向隋朝贡。唐初武德中党项相率归属唐朝。太宗贞观三年唐朝南会州都督郑元?招谕党项归附,党项首领之一细封步赖率所部归唐,唐朝在其他设轨州,授细封步赖为刺史。其他党项部落,亦纷纷响应,唐朝又设崌、奉、岩、远四州,并以原来各部酋长分别担任各州刺史。贞观九年,唐下诏遣使开河曲地为16州,党项内附者34万口。当时曾与吐谷浑王慕容伏允结为姻亲的党项拓跋部酋长拓跋亦辞,也在与唐作战兵败、众叛亲离的情况下归附唐朝。唐就其地分设懿、嵯、麟、可等32州,任命归附的部落首领作刺史,以拓跋赤辞为西戎州都督,赐姓李,受松州都督府节制。

  唐初崛兴于西藏高原上的吐蕃王朝,日益向外扩张,北上并灭了吐谷浑,并侵袭威逼党项羌。散居在今甘肃南部和青海境内的党项部落被迫请求内迁,唐移静边州都督府至庆州,辖下的25个党项州,也随着一道迁徙。党项原住地为吐蕃占领,留下来的党项居民为吐蕃贵族所役属,吐蕃称这些人为"弭药"。

  唐中叶"安史之乱"后,由于发生了吐蕃、党项、吐谷浑等族联合对唐的进攻,唐延采纳朔方节度使郭子仪建议,把散居在灵、盐和庆州一带的党项羌部落迁到银州以北、夏州以东地区。从此,迁居在庆州一带的党项羌部落叫做东山部落;迁居在夏州一带的党项羌部落叫做平夏部落。其时还有部分党项羌人一度东进到石州。内迁后的党项羌由于其定居的陕北、河套一带,秦汉以来已是汉族封建文明发展的地区,党项羌人民和汉族以及其他民族人民在经济、文化方面发生密切的交往,生产力发展很快。党项羌从这时起,进入阶级社会。

  唐朝末年,党项平夏部首领拓跋思恭参与镇压黄巢农民起义军的军事行动。唐朝以夏州为定难军,以拓跋思恭为节度使,封爵夏国公,再赐李姓。从此党项族便据有银、夏、绥、宥、静五州。历经五代,党项拓跋部利用藩镇争战、朝代更替的机会,逐渐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到后周末年,已经形成一个以夏州为中心的地方割据势力。宋朝初建,夏州定难军节度使李彝殷即附宋,并助兵对北汉作战。宋朝亦对夏州李氏政权衽羁縻统治。太宗太平兴国五年传至李继棒,发生了党项贵族内部争夺权位的斗争。太平兴国七年,李继捧率族人投附宋朝,献夏、绥、银、宥、静五州之地。宋封继捧为彰德军节度使,留居京城,党项族内部由此引起了急剧的分裂。继捧弟李继迁采纳部下张浦的建策,率领贵族逃入夏州东北300里的地斤泽,抗宋自立。

  二党项人去向

  西夏亡国后,党项人失去了其共同生活的地域,不得不与其他民族间错杂居,从而渐渐为汉、藏、蒙古等族所同化。本世纪以来,学者们对西夏亡国后的党项遗裔进行了多方面的探索,从中可以看到这个民族是怎样经历民族融合而最终走向消亡的。

  西夏故地的党项遗民

  蒙、元时期,在西夏故地仍生活着大批党项遗民,元代曾多次从河西陇右签征为数可观的党项兵士,元朝的宿卫军和镇戍军中都有专由党项人组成的“唐兀军”。1976年,社科院民族研究所的白滨、史金波在甘肃酒泉发现一通汉文、回鹘文合璧的,他们的研究结论是:此碑完整记录了一个唐兀家族自西夏亡国至元朝末年的130多年间,历六世十三人的世系及其职官世袭情况,从中可以了解元代西夏故地党项遗民的活动。这个家族从西夏亡国后第二代起就不再用党项人的姓名,而改用蒙古人习用的名字,这反映了在特定的政治和社会背景下,西夏故地党项遗民的一种蒙古化趋势。元代以后,河西陇右的党项人就再也没有消息了。白滨、史金波认为,现今分布在甘肃河西走廊中部、祁连山北麓一带的裕固族,可能是包含着党项、回鹘、蒙古血统的一个新的人们共同体。

  1983年,汤开建发表一文,对此碑内容提出了新的解释,认为此碑的碑主应是由夏入元的沙陀贵族之后。从汤文提供的史料根据来看,应该承认他的这一结论是很有说服力的。

  另外有学者指出,在甘肃南部的迭部地区,至今居住着一个语言和风俗习惯与周边各族都不相同的民族,故怀疑他们是党项遗裔或鲜卑吐谷浑的原始居民。但这一推测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依据。

  四川的木雅人

  本世纪二十年代,英国人伍尔芬敦曾赴西康地区进行实地调查,根据当地部分居民的语言特征,认为他们有可能是西夏亡国后南徙川康的党项人的后裔。1944年,四川大学邓少琴先生应西康省通志馆之邀,对西康地区进行历史考察。他从木雅一带居民口中听到了关于“西吴甲尔布”的传说,说是西吴王曾为北方汉地之王,所居之地曰“木雅”,后来南迁此地建立新邦,遂亦称此地为木雅。邓少琴先生根据这一线索,以当地遗迹和历史文献相印证,写成一书。他认为西吴就是西夏的对音,西吴王是西夏皇族亡国之后南来此地建立的一个边裔小政权,并将它与辽亡后耶律大石所缔造的西辽相提并论。他还指出,藏语的“木雅”一词源自宋元时代汉文文献中的“木纳”、“母纳”、“密纳克”等,原是指西夏国都兴庆府地,党项遗民南来后把这个名称带到了川康地区。自此以后,人们始知木雅人是党项人后裔。

  1980年,宁夏学者李范文深入四川木雅地区,对生活在那里的党项遗裔进行了较为系统的调查。通过调查并参照汉藏文献记载,他认为木雅人是西夏亡国后南迁的党项遗民和当地的党项原始居民弭药人相互融合而形成的。木雅人自称“博巴”,意为藏人,但藏人不承认他们为藏族,称他们为“木雅巴”,意即木雅人。今天木雅人的总数约有一万多。木雅人有自己的语言,他们一般在外讲藏语,在家讲木雅语。另外在这次调查中还发现,甘孜藏族自治州道孚县土著居民的语言与藏语差异较大,与木雅语也有所不同,而与西夏语十分接近,因此李范文认为道孚人不是藏族,很可能是未曾北徙的党项原始居民弭药人的后裔。

  需要说明的是,木雅并非一个非常明确的区域概念,在国内出版的任何地图上都找不到木雅这个地名,它的范围大小在各个历史时期是很不一样的,被人们普遍认为是西吴王时代遗物的八角碉,遍布于康南及大小金川流域,可见西吴王时代的领域远比今天要大得多。今日四川木雅人的分布范围,大致是甘孜藏族自治州道孚县尼措寺以南,木里藏族自治县的麦地龙以北,康定县折多山以西,雅砻江以东的地带,有木雅上乡和木雅下乡之分。

  迄今为止,我们对木雅人,尤其是对木雅人历史的了解还很有限,可以说木雅人的谜底至今尚未揭开,比如关于西吴王的推测就主要是建立在传说之上的。木雅人被藏族同化的过程也是党项族走向消亡的重要环节之一,这个问题还有很大的研究馀地。

  安徽的党项遗裔

  对安徽党项遗裔的探索主要是围绕着余阙及其后裔展开的调查。余阙为元朝唐兀人,先世居武威,其父沙剌臧卜因在庐州做官,遂定居于庐州。余阙以科举出身,元末为安庆守帅,城破死节,由此名声显于后世。

  1981年,史金波和吴峰云根据从地方志里获得的线索,同赴安徽调查余氏后裔。根据他们的调查结果,并参证访得的两部,弄清了自元末余阙至今已延续二十七世的传承关系。调查结果表明,在安徽合肥和安庆等地共有余氏后裔约5000馀人,他们今天都已彻底汉化,只有少数有文化的老者才知道自己是党项人的后裔。这一调查结果为研究入居内地的党项人与汉民族融合演变的历史提供了典型的例证。

  1984年,马明达发表一文,指出元代移居安徽的党项人远不止余阙一族,党项名将昂吉儿自元初即统领一支唐兀军驻守庐州,后子孙世袭其职,整个元代,庐州的镇戍军皆由党项人组成,余阙家族定居庐州当与此背景有关。

  河南的党项遗裔

  从元代文献来看,当时移居河南的党项遗民数量相当可观。1985年,任崇岳、穆朝庆根据河南省濮阳市城东柳屯乡杨十八郎村发现的所提供的线索,前往濮阳考察党项后裔,以他们查访到的杨氏族谱及记载杨氏事迹的等资料与碑铭相印证,得知现今居住在濮阳市柳屯乡十馀个自然村里的3500多位杨姓居民均为党项遗裔。杨氏的先祖唐兀台世居西凉州,西夏末年归附蒙古,从军征战多年,后其子闾马定居濮阳,易姓杨氏,至今已传二十八世。杨氏子孙虽然聚族而居,但因长期生活在中原地区,其语言文字、生活习俗已与汉族毫无二致,他们今天申报的民族均是汉族,但私下却自称为蒙古族,我想或许他们的先人在元朝时曾经冒称过蒙古人吧。

  此外,近年任崇岳又根据元吴澄卷三三和1974年在河南浚县出土的的记载,推断在今天的浚县应该有一支党项人后裔,但从浚县的乡土资料中却找不到任何痕迹,估计他们也已经彻底汉化了。

  河北的党项遗裔

  1962年,在河北保定韩庄出土两座明代西夏文石刻经幢。七十年代,西夏史研究者对经幢上的西夏文进行了解读,得知它是一批党项人的后裔于明弘治十五年为兴善寺亡僧而立的胜相幢,两幢上共刻有八十多个党项人姓名。过去人们一般认为西夏文的使用下限是元末,完成于至正五年的居庸关过街塔洞壁的西夏文石刻被认为是现存最晚的西夏文资料。三十年代初,陈寅恪先生在柏林国家图书馆见到该馆所藏据称为明万历写本的藏文甘珠尔,上面偶有西夏文字,因而推测当时“或尚有能通解其文字的人”。保定韩庄出土的西夏文经幢,证明迟至明代中叶,还有党项人的后裔在河北境内聚族而居,并且仍在继续使用他们本民族的语言文字。

  青海的党项遗裔

  西夏亡国时,末帝李睍为蒙古军所杀,此后便再也没有关于西夏皇族的任何消息。1995年,原青海河湟地区李土司的后人李培业,根据他所保存的从乾隆到民国间的十部族谱资料,提出李土司是西夏皇室的直系后裔,并称居住在今河湟地区的李氏后裔人口达十馀万之众。这一说法已经得到某些西夏史专家的首肯,认为它揭开了西夏皇族失踪之谜。

  在对这个问题略作考究之后,我觉得上述结论是很值得怀疑的。首先,所谓河湟地区的十馀万李氏后裔,当是指原属李土司统辖的土族人,土族的族源,现在人们一般认为是出自鲜卑支系吐谷浑,与党项毫无关系。不过,土司的族属和土族的族源是两码事,关于李土司的来源,自明代以来就有沙陀李氏和党项李氏两种不同说法,现存最早的即称为沙陀李氏之裔,后来有的族谱则干脆将这两种说法揉合到一起:在沙陀李氏建立的后唐亡国之后,续以党项李氏,在西夏末帝李睍之后,续以李土司之始祖李赏哥。我认为李土司出自沙陀李氏的记载应该是比较可信的,唐末曾有一部分沙陀人迁居河西,在西夏统治时期,他们享有很高的政治地位,当时人们称他们为“小李”,“以别于西夏国姓”。后人可能因为他们是西夏遗民,就误认为是党项皇族李氏,而将李赏哥附会为西夏末帝李睍之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可靠的证据。这个问题颇为复杂,容另文讨论。

  以上所述党项遗裔问题,有的尚未得到证实,即使是可以确认为党项遗裔者,也大都已被其它民族彻底同化了,以至于我们今天只能通过族谱资料去识别他们。只有木雅人算是一个例外,由于他们所处的环境较为封闭,其民族特征至今尚未完全泯灭。对于研究民族演变和民族融合的过程来说,木雅人具有它特殊的价值,应该成为西夏史研究者今后的主要致力方向之一。

  根据我在图书馆旮旯里翻出来的一些资料,西夏遗民有明确史料记载和考古资料证实的有五个去向:

  1、入元仕官

  据不同的统计材料所载,党项族入元为官的有几十至数百人,比较有名的有曾任湖光广平章的西夏皇族李惟忠之子李恒,侍御史斡玉伦徒,中兴路兴民总管朵儿赤,历事四朝的庆国公、安吉王乞台普济等。这一部分很快就同化了,以后就很少叙及祖籍了;

  2、留居本土

  元成宗时曾刊印西夏文大藏经“施于宁夏、永昌等路”说明了西夏故土还是有一些党项遗民的。这一部分很快就很当地民族混合在了一起,元以后不再有史料提及了;

  3、投迁入金

  西夏亡后一部分西夏的西夏遗民投入金国,被安置在河南唐、邓、申、裕,这一部分遗民是党项族与汉族的混合居民,其中的党项人是属于本就已经汉化程度很高了的农业化党项人。这一部分也很快就彻底汉化不再单见于史籍了。

  4、远徙入川

  有一支主要还是从事畜牧业的西夏人在西夏亡后跋涉千里,远迁到今四川甘孜的木雅地区,在元,明时建立地方土司政权,于清乾隆三十九年“嗣斩而绝”前后延续470多年,残余人众融入当地人中去了;

  5、迁于山西和保定一代

  据近年来的考古发掘的部分含西夏文的资料文物,确知在山西居庸关于河北保定一代在元与明时期有党项族人居住,不过史料不载,不知其所来所终,大概也和当地人融合了吧。

  另外我印象中好象见过关于党项遗民迁居云南的记载,不过已记不清出处了,在此姑妄记之吧。还有一部分的党项人随蒙古大军西征,随蒙古军达至中西亚,不过记载散乱而零碎,数量也极少,我也就没有整理了。

  三党项与现在羌族的关系?

  这个没有争议。中国羌族——一个历史最为悠久的民族。党项是古代羌族的一支,现代羌族也是古代羌族的一支,只不过党项没有被完整保留下来。

  四党项与西夏

  现在中国的大部分历史书写的党项人建立了西夏王朝。

  西夏皇族——拓跋氏究竟出自何族,是西夏史中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的问题。对于该问题,国内外学者曾经进行过比较深入的探讨和争论,但尚未取得一致的看法。主要有两种意见:一种意见认为西夏拓跋氏其族源出自鲜卑,另一种意见认为西夏拓跋氏与羌族同源。如果将两种意见加以比较,似乎第一种意见比较有说服力,因为它已经找到较多的确凿根据。

  五党项与吐蕃、吐谷浑

  吐蕃是今天我国藏族的祖先,吐谷浑吐谷浑原为鲜卑慕容部的一支,土族的祖先。

  吐谷浑亡尽于吐蕃。其族除部分内徙,多数则为吐蕃役属。吐蕃为统治该族,立吐谷浑王子为王,并以吐蕃公主嫁之。吐谷浑王及臣民则要向吐蕃履行交纳苛重的贡赋和服兵役的义务。作为吐蕃的附庸,只领有今青海湖西和柴达木盆地的部分荒凉地带。后来,吐谷浑族屡有迁徙,留下来的或归化于吐蕃族,或同其他民族组合为今天的土族。

  松赞干布之后的吐蕃,频繁出击吐谷浑和党项诸羌。党项很少一部分归顺吐蕃,大部分内徙。后来平夏部酋拓跋氏统一了党项诸部,并于宋代建立了强大的西夏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