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旅人 第九章 女主人的初恋3
作者:苛乐的小说      更新:2017-11-30

    她像个魔鬼般,不断的吸食他的身体。

    俩人从睡梦中醒来,外面已经白茫茫一片。

    俩人的身上并没有完好的盖着被子,而是被他们踢到床脚。最先是他哆嗦着醒来,发现身体已经快要僵硬,她则躺在他的身下,吸收着他的体温。

    他摇醒了她,在她脸上、身上又亲又揉。腿已经开始麻木,脑子不怎么灵活了。想要拼命的使劲,身体却不听指挥,硬是不回应他发出的信号。脚就是那样僵着,动弹不得。

    他只好在她脸上亲,亲她敏感的地方,让她醒来,不然自己很快就会失去知觉,那可怕的想法不断的撞击他的脑子。眼睛昏昏欲睡,才突然醒来,还没好好眨眼睛,这下又要睡去。不,那不是睡去,而是要昏睡过去。

    他害怕了,害怕一睡就再也醒不来,害怕自己就那样满足的睡去,永远的睡去。可他怎么也不忍心咬她,要是使劲一点咬她,她绝对会醒来。可她就是那么死死的睡着,好像一具疲惫的身体,经过几天几夜忙碌下来一样,毫无反应。

    他把舌头伸进她的嘴巴,用手臂不停的揉搓她的胸部侧面。使出全部的努力,他的眼睛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沉重。

    当他醒来,身边有一堆火在燃烧着。其实,他是从温暖中醒来,从寒冷的恐慌中逃离,进入温暖的世界,然后从那里醒来。当他手脚恢复知觉,用手摸摸自己的上身,发现自己穿着衣服,下身也穿着裤子。

    把视线扫描屋子里,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丹呢?去哪了?我得感谢她救了我的命。”于是他站起身,踉踉跄跄的挪起了步子,这是他生病后,第一次下床走动。平时都是丹帮他处理生理问题,现如今可以走下床,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他过于的兴奋,已经忘了自己要感谢丹的救命之恩。推开门,看到丹在屋外把雪装进一个铁桶里。因为下雪,所有的水都结冰,他们只有用桶装,然后放到火堆旁,溶化掉,才有水喝。

    食物也不多了,从山上采来的野果和猎物,几乎所剩不多。至少已经不够他们度过这个冬天了。眼看冬天才来不久,还要等多久冬天才会过去?但是冬天也可以打猎,不过她已经很久没有离开他身边了,一直守着他几乎寸步不离。

    哪能有什么办法?她也不想这样,谁叫她爱得那么深,甚至变成了依赖。可无愁他也没有办法走下床,去看看自己的猎场,看看自己装的捕猎装置。多多少少还是会抓到几只,只是他走不动,丹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装那东西。

    他焦急的想要走出去,去看看他捕猎的工具,那里面一定有捕到猎物。而丹在门口装雪,他才意识到自己非常的口渴,于是慢慢伸手从木杆上的积雪那,抓一把往嘴里送,实在是舒服一些,至少干渴的嘴巴和喉咙得到湿润。

    她的背影那样的迷人,她认真忙碌的样子是那样的具有诱...惑力。地上都是雪,只有她的两只脚印在雪上留下痕迹,记录她走过的每一步。半蹬着,头发长长的打到地上,从左肩膀往下坠。右边的耳朵红通通,随着她的呼吸和身体上下抖...动。

    她的臀...部是那样的圆、那样的大和翘,这是他一直都没有认真欣赏的地方。躺床上那会儿,他只是静静的观望她的背影,可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大胆的看过。她的腰是那样的纤细,尽管穿着棉衣,依然能够看出她身体的轮廓和弧线。

    她红色大衣,跟雪白的大地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只可惜,他并不是画家,也没有力气拿画笔,要是都具备这两项,想必他是可以画下来,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

    当洛丹把雪装满桶,转身回屋子,发现无愁直愣愣的站在门口盯着自己看。她从无愁的眼神看出,无愁是多么的渴...望她、需要她、爱慕她。她心里乐了,憋着开心,强忍住自己的兴奋和欢笑。真想大笑一场,那是无愁从来没有过的眼神。像似一个饿坏了的小狗看到香喷喷的骨头。

    洛丹一下子僵住了,站在原地盯着无愁看,心里美滋滋的提着桶。沉重已经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几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夺取她的专注。无愁张开嘴巴,却没有语言,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总之洛丹很高兴。

    无愁他的激...动,已经扰乱了舌头的正常运动,已经察觉不到自己说的话并没有声音。俩个僵持的人,一个站在雪地上,一个靠在屋檐下静静对望,像俩个一见钟情的陌生人,彼此心里都感到幸福,没人能够想象得到那种幸福感,除非经历过与他们一样的事。

    认真一看,像俩个失踪多年的恋人,突然在角落里偶遇,然后对方一身整洁,看上去是非常的好,没有一点委屈和伤害。接着对方先开口,然后抱住。

    像似那种因为某种事情不得不离开,多年后在角落里碰到她带着孩子,而且那孩子长得跟你几乎一模一样,她说“这是我们的孩子,当年我不敢告诉你,怕你有压力。”此时他们的心情就像这样。

    他们的遭遇,无愁他就像刚从地狱爬上来一样,终于逃脱了死神。然后继续他们的幸福,更珍惜对方。他向前挪一步抓住她纤细的小手,牵着她扶墙,在门口倚着木头靠着。他们牵手的剪影,深深的印在雪地上。

    她的双手抱住他的身体,发现手里还提着雪桶,才发现自己已经忘了把桶松开。他的双手则更紧的抱住她,亲吻她,想要把最重要的东西都给她,甚至是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

    已经不记得他们在那里抱了多久,身上已经盖了一层白白的雪。当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觉得怀里这个人在发抖,她才松开双手。把他往屋里扶,做在火堆旁,她把桶放在旁边,然后用一个烧壶装些雪,放到火上,一下子就全部溶化掉了。

    她从床脚拿下来一只野兔,放到火边。那兔子是他们前些日子抓到,早就已经烤好,挂在墙上储存。现在只要放到火边烤一下,散去冰冷的空气,让肉有点温度。然后她又从床脚拿几个板栗,慢慢的剥皮。

    无愁双手伸向火堆,身体还在打哆嗦,看来是冻坏了身子。她把烧温的水递到他手上,然后把兔肉坎一块一块的给他吃,把剥好的板栗也送到他嘴里,自己也往嘴里送一块兔肉。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吃这么多了,这是几个月来吃得最多的一天,一只兔子已经快要被他吃完。

    他们吃好早饭,就走到屋外去玩雪。由于下雪天,没有太阳,已经不知道是早上还是下午了,只是他们早上醒来还没吃过东西,然后接着又昏睡过去,这是第二次醒来。

    她扶着他,踩在雪地上沙沙作响,留下四只脚印,地上什么也没有。“大雪真是美丽呀,把大地都铺盖掉,只有白色,其它下面是什么颜色,多么肮脏的东西都看不见了。如果人的心能那样就好了,把所有的一切都盖住,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善良。”

    洛丹继续着发表自己的言论,“我多么希望下雪,那样地上就只有一种颜色。那些悲伤、难过、失落都被掩盖,只有美丽和快乐。”

    他看着洛丹的脸,脸上露出惊喜和高兴,想不到她会有这般感触,实在想象不到。相比之下,她有更深的感触,她更适合当一个居士。而自己却没能像她那样,有那样的价值观,那样无私、伟大的爱。

    无愁对她另眼相看,甚至把她当成自己的偶像。

    他始终没能明白,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子,怎么会比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成熟呢?多少还是差那么一点,毕竟女孩子比男孩子发育早,身体各部分都不如女孩子,更别说大脑了。

    他把洛丹带到自己打猎的猎场,每一个工具都还完好无损,虽然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来看,可工具里也没有一只多余的猎物被细菌处理掉。那些工具有几个已经明显有猎物经过,不过并没有抓到。还好今天是第一天下雪,如果前几天下雪,可能捕猎工具下面已经有不少猎物被细菌消化了。

    他们只是抓到几只麻雀,并没有其它大的猎物。尽管这样,他对此却非常的自信,相信不久或过一会儿,猎物们会不断的往这里跑,然后可以逮到不少的猎物。等猎物们在森林里都找不到食物,饥饿会把他们带到这里。

    他们把捕猎工具都重新装一遍,洛丹也动手帮忙,她也把捕猎工具放好,还学会了不少捕猎的方法。甚至可以独立自己完成这一项工作,以后无愁可以不用陪自己来,也不会担心她做不好了。

    雪并没有停,依然在温柔的下着,雪花飘飘洒洒,纷飞在头顶,有弧线的往下落。他们点起了火,引来不少的鸟儿。他们就用最简单的办法,用闰土的父亲告诉鲁迅的方法,把一些鸟儿套住。

    那一天他们并没有收获什么大的猎物,只有几十只小鸟,也足够他们吃了。至少这一天不用再消耗储存的食物,对他们来说,那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不过,无愁的身体似乎有些吃不消,他们才早早就离开猎场。

    走到茅屋后,他感觉非常的疲惫,晚饭也不想吃,在洛丹的鼓励下,吃了早上剩下的那点兔肉。她给火堆加材,就到屋外去拔小鸟的羽毛。然后用火烧去他们身上拔不掉的绒毛,就烤着,整个屋子都充满了香喷喷的烧烤味。

    他已经熟睡,香味已经不能让他醒来。洛丹一个人吃完晚餐,就到门口看看,天色已经暗下来,只是还可以看到白茫茫一片,并不怎么像晚上。借着雪的光,她能看到树上的鸟儿,在往屋子望,也许它们想在此借屋檐度过今晚,不过它们又害怕主人不欢迎,会打扰、伤害它们。

    风,非常刺骨的吹。毫不保留的掀着屋顶的木头和草垛,哐当哐当作响。除了鸟叫声、风吹着树枝和山坳的声音,那屋顶的哐当声就是今晚最悦耳的催眠曲了。至少可以作为一种保护装置,可以把不少野兽吓跑。

    森林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害怕,因为我们无法知道森林里有什么样的野兽。心里还是有些恐惧,之所以不那么担心,是因为住在森林里已经不短了,早就适应了那里的环境,不再害怕。

    不过,刚到森林去那会儿,的的确确很害怕,外面总好像有声音。什么声音都有,呻...吟声,怒吼声,咆哮声......

    如今习惯了,也就不以为然,何况野兽也同样害怕人,它们闻到人的味道就已经有意避开了。换作我们人类,也会那样做。

    她爬上...床,虽然不怎么有睡意,因为今天实在兴奋。第一,他能走下床,第二,自己学会了捕猎。虽然他下床时自己把他慢慢拖下床去烤火,可当他身体完全暖和过来,却能走到门外去了,这很值得高兴。

    翻来覆去,久久都没能睡去,睡意却始终不肯降临。等她睡去,已经不知道时间指向了几点,外面的世界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