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人生中有什么让穆源源难忘的话。
那么肯定是下车之后司机师傅的表情。
那是一个说不清的表情。
好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对于年轻的女孩子的羡慕,又好像是一个古板思想的人对于现在女孩子的开放有点不能接受。
反正是十分的怪异,让穆源源十分的不好受。
她干脆直接低下头轻声的问人家。
“微信支付宝都可以吗?”
付了钱之后,穆源源马上就从车上跳了出来。
穆源源对鹿晴更没有好气了,责令鹿晴架我一路走着,她自己则是帮我忙着挂号啊弄病历啊什么的,倒是忙得不轻。
“你这个人真心机。”
鹿晴看着班长忙前忙后的身影,意味深长的对我说。
WTF?
这年头像我这个耿直的跳楼宝宝不多了。
看着我疑惑的眼神,鹿晴继续说道。
“班长贤惠持家任劳任怨,任小倩热情开朗但是什么都不会,你怪不得要跳下来还班长在一起。”
啥?
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
我跳下来我是自己的事情啊,再说了,我跳下来正好挂到穆源源身上还不是因为你啊。
要不是你折腾的,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怎么会又变得解释不清了啊。(其实本来就已经解释不清了)
不过叶亦然现在无心和鹿晴继续争吵什么了,因为他现在感觉浑身跟散了架一样。
话说等鹿晴带着叶亦然去进了大夫的病房里之后,这货就不见了,就留着穆源源和叶亦然两个人在哪里了。
不过两个人也没有发现。
大夫是一个老头子,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样子,也算是骨科的老医生了。
他带着叶亦然拍了CD,又弄了无数的东西之后。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孩子腿没什么大问题,估计是脑子坏了。”
叶亦然听着心情就不舒服,马上就要瞪人家,结果还是穆源源掐了他一下,这才作罢。
老头子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小孩子年纪轻轻的,女朋友还这么漂亮,怎么就想不开那。
老头子用草书在病历上写的一些看不懂的东西,然后就让我们抓药去了。
无非也就是补骨头什么的。
“那他还需不需要挂水或者是打石膏什么的?”
穆源源很显然对于医学方面她不是怎么懂,所以还是很萌呆的问着老大夫。
“这倒不必了,挂个水就行了。”
、、、、、、
等下,打住啊。
我才不要挂水啊,我堂堂玉树临风的叶少爷,我十几年都没挂过水啊,你们不能给我打针啊。
看着老大夫给我又开了个点滴,我的内心是十分的崩溃。
“那个源源、我能不能、”
我有点没底气的看着穆源源。
虽然说我个人的脾气来说,我是不想挂水的,因为我自己知道我体质还不错,过几天自己就好了,挂这些营养液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不过我今天闯祸,是穆源源带我出来的,还是她给我垫的医药费,我的确有点不好意思跟人家怎么样。
“不行,你现在双腿残疾,挂个水你可以好的快一点。”
、、、、、、
我双腿残疾和挂水其实问题不大的吧,话说了。
杨过不是也残疾吗,难道杨过挂几瓶的葡萄糖也能把胳膊长回来吗?
看着我一百个不愿意,她的倔脾气反而上来了。
“你今天是愿意挂也要挂,不愿意挂我就和大哥绑着你挂。”
纳尼?
看着穆源源强势的样子,我也就放弃抵抗了。
不过后来我们两个人走出病房去外面的大厅挂水的时候才发现大哥早就不见了踪影。
“班长,我家着火了,我要赶回去看看。”
话说这个借口是不是也太差劲了啊,班长明显一脸的不相信,这边就给大哥打电话,不过电话那头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这个鹿晴,怎么跟。。。。。”
她刚想说鹿晴怎么和我一样,毛毛躁躁的,但是看我是一个病人,也就放弃教育我的机会了。
话说我和穆源源两个人在这里挂水区还真是尴尬。
这里的基本上都是老年人和中老年人,很少有像我这样的年轻人。
班长没有舍近求远,我就坐在第一排最靠边的位置,她就坐在我旁边陪着我一起。
说实话,心里有点暖暖的。
护士姐姐的到来打破的我内心的平静。
其实我还是挺害怕打针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害怕,我倒是更宁愿打架身上多两个伤疤什么的,可是面对这小小的针管我就怂的不像话。
等一下,我本来还以为我要挂好几瓶水的,想不到居然只有这么小小的一管啊,这样的话我马上就可以逃离这恐怖的医院了吧。
护士姐姐看着我诡异的笑容,有点奇怪,不知道我这个熊孩子在乐呵个什么。
不过该扎人还是要扎人,我咬着牙闭着眼睛,就好像被抓捕的革命党人一样大义凛然。
“家属注意一下,等十分钟如果没有不良反应就可以挂水了。”
护士姐姐忽然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让我有点不能接受。
虽然说被人家当成了我的家属,可是穆源源却还是点了点头。
“你是他的?”
护士姐姐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应该也是毕业不久的学生,看着我和穆源源两个人就莫名其妙有点想八卦。
“我是他的姐姐。”
、、、、、、
纳尼?
我一个头比两个大。
看着班长现在也是越来越会玩了。
从前被人家误会的时候,穆源源是不会去解释的,不仅仅是因为越描越黑,而且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别人辩解。
不过现在成长的倒是很快,都知道抢答了,还是我的姐姐。
我的内心十分的崩溃,倒不是因为这一句姐姐,而且因为我还要在挨一针。
“弟弟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姐姐去给你买。”
、、、、、、
我不知道班长生什么疯,不过看着她的样子,倒没有跟我打趣的意思。
不过我还是没好气的摇了摇头,表示不能解释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