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弟好手段，在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竟然还能不花钱。”
焦晨也不知道是在夸高进攀，还是话里有话地讽刺他，伸出个大拇指，在高进攀面前晃悠。
“哥几个，兄弟失恋了。刚才的场景，你们也都看见了。兄弟被一个他娘的大学生，一身地摊货的臭吊丝，抢了女人。”
“他吗的，那个叫杨小凡的小屌丝，还让老子到厕所憋着去。”
高进攀装出一副颓废的样子，靠在椅子上。
要不是餐厅里禁止吸烟，高进攀早就开始惆怅地吞云吐雾了。
高进攀也是够不要脸，慕婷婷烦得恨不得将他开除出公司，但高进攀已经认定，即使他连和慕婷婷，说上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慕婷婷依旧是他的女人。
“呵，争锋吃醋收拾人这种事，高老弟算是找对人了。”
焦晨站起身，拍了拍高进攀的肩膀，又坐回去，举起右臂，一使劲。
巨大而坚硬的肱二头肌，立刻鼓了起来，焦晨在嘚瑟着自己，无与伦比的斗殴能力。
“那个叫杨小凡的，说让你到厕所憋着去，是吧？就他那种小鸡仔，我能打一百个！你看我不把他的头，塞进马桶里！”
焦晨凶巴巴地吼道，将旁边的侍者和食客，吓了一跳。
“好，有焦大哥撑腰，就让那猖狂的杨小凡知道，我高进攀，他还没资格惹，也惹不起！”
本来一脸愁容的高进攀，见焦晨发话，立刻变得无比蛮横，双眼放光，似乎对痛殴杨小凡，非常得期待。
“待会儿，找个机会，等杨小凡进厕所的时候，我带着我这两个兄弟跟上去，教教他怎么做人！”
“别看我这两个兄弟，练的肌肉不如我，要是真干起架来，都把人往死里打，猛地很！”
焦晨非常自豪地，向高进攀介绍身边的两人。
他们和焦晨，一起在街上打架，一起讹钱，一起混社会，又被焦晨带进了健身房，练了几个月当教练，是焦晨忠心耿耿的心腹。
今天，焦晨要见大老板高进攀，就把两名心腹带了出来，待会儿痛殴杨小凡，正好是帮手。
“好，既然焦大哥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高进攀要是再不表示一下，就太不够意思了。”
高进攀从皮包里，抽出两千块钱，“啪”地一声甩在桌上：“这些是订金，搞定杨小凡那个臭吊丝之后，还有五千！”
“高老板真是个讲究人！收拾杨小凡这件事，包您满意！”
焦晨面露喜色，似乎是怕两千块钱飞走，赶紧把它们揣进钱包里，对高进攀的称呼都变了。
两千加五千，都顶得上焦晨两个月工资了。焦晨出来打人，就是赚外快呢。
“焦大哥，提前说好，一会儿打起来，我不能跟你进厕所。万一慕婷婷怪罪下来，我的工作可保不住。”
高进攀盯着焦晨，说。
“哈哈哈，高老板说笑了，打一个杨小凡，还需要您去？”
焦晨一脸不屑：“这样吧，我把杨小凡的头，按进马桶里的照片，拍下来发给你！”
“不错，好主意！千万别说，是我让你们打杨小凡的，就说是你们看不惯杨小凡，就想揍他！”
“让慕婷婷知道，他的新男朋友，是个人见人烦，是人都想揍他的弱智，那慕婷婷肯定会将杨小凡，一脚踹走。”
高进攀美滋滋地算计着。
高进攀餐桌周围的一圈客人们，纷纷为那个叫“杨小凡”的倒霉鬼默哀。
惹上了蛮不讲理的混混，真是死路一条。
……
杨小凡吃完了牛排，和慕婷婷、夏瑶姐妹俩在一起，亲昵地谈笑风生，气得高进攀浑身发抖。
“我去趟洗手间。”
杨小凡忽然察觉尿意上涌，站起身来。
杨小凡自从睡起来后，一整个下午加上傍晚，都没有去过WC，肾还是不错的。
“在那边。”
慕婷婷很熟悉爱琴海音乐西餐厅，给杨小凡指了方向。
“快！快！快！他动了！杨小凡那个挨千刀的，要去上厕所了！弄死他！”
高进攀伏在桌子上，声音不大，却歇斯底里地低吼着，像极了一条发疯的比特犬。
焦晨立刻站起来，带上他的两个小弟，不怀好意地走进了厕所。
杨小凡正在边悠闲地吹口哨，边舒舒服服地解手，厕所门突然发出“砰”得一声巨响。
焦晨撞进来，二话不说，上去就照着杨小凡，推了一把。
杨小凡差点摔倒，身体不由自主地一个趔趄，一转身。
然后尿呲了焦晨一身。
望着那道带着味道的水珠，像条柔软的鞭子，扫到自己的裤腿上，焦晨脸都绿了。
杨小凡莫名其妙地盯着焦晨，不懂为什么，这个胸大无脑的肌肉男，刚一进厕所，要冲正在撒尿的自己，推搡一把。
杨小凡并没有动，液柱继续朝外呲出，焦晨的小腿、鞋子，全部湿完了。
焦晨嚎啕大叫，拼命往后退，似乎杨小凡尿里带电。
结果两名小弟闪避不及，将焦晨绊倒在地，杨小凡往前走了两步，又一使劲，尿直接呲到了焦晨的脸上，射到了他的嘴巴里。
“你这人好奇怪，我好端端地上我的厕所，你推我干嘛？”
杨小凡莫名其妙地问道，顺便开始提裤子。
杨小凡能感觉得到，眼前的三人，绝对来者不善。
“啊，呸，呸，呸……”
焦晨狼狈地爬起来，嘴巴里拼命地吐着，似乎想把尿全部吐干净，结果厕所湿了的地板，害得焦晨脚底打滑，“扑通”一声，又摔了个狗吃屎。
“靠你吗，两个废物，扶老子起来！老子平时养你们，是让你们在关键时刻看戏的吗？”
焦晨狼狈地破口大骂，两名小弟赶紧扶他起来。
“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你们在厕所里慢慢玩儿。”
杨小凡想侧身闪过去，离开这里，却被焦晨一把拦住，用他两块结实的大胸肌，给撞了回去。
“小子，撒完尿你还想跑？你尿到老子身上了，知道不？跪下给老子道歉！”
焦晨恨得咬牙切齿，抓住杨小凡的衣领，放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