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穿越:剿剿匪,撩夫君 第三百十四章 暗斗
作者:柃杉的小说      更新:2019-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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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光福没有顶住诱惑,老实的交待了。

  沈大人也没有再追究他的责任,还让他好好做事,至于其他,待时机合适会给他一个机会。

  沈大人的话说得模棱两可,且没有当即兑现允诺,黄光福心里很没底。

  可是,这近半年来,沈大人的行事作风一直是赏罚分明,言出必行的,应该不会是诱骗他的,应该不会吧!

  走之前,黄光福瞄了沈大人一眼,见沈大人舒眉展目,情绪不错,莫名地他那吊在半空的心就安稳落地了。

  沈大人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大丈夫,既然说等时机合适时,那他就等着那合适时机的到来吧。

  沈大人与黄光福之间的小互动,吕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待黄光福走后,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广德,你是不是傻了?他这种人留在巡检司就是个大漏洞,你真的准备重新升任他为小旗?”

  沈大人瞥向他的那一眼,如同看个傻子,然后慢悠悠道:“我说的是竟任。”

  吕同:“……”

  好吧,他承认,刚才他只顾着担心沈广德昏了头,根本没听清楚。

  有了这个把柄在手,沈大人因为得知江寒大闹班房而郁结的心情,又松快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守在医馆的人回来报信,田家小公子醒了,大夫已经检查过,并没有问题。

  沈大人更高兴了。

  有了这个杀手锏在,江寒等人就能暂时免去一场祸事了。

  于是沈大人早饭都未吃就要赶去医馆看看田小公子,正在此时小松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吕同一见他就用扇子狠狠地敲了敲他的脑袋:“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让你追个贼,你一跑就再不见人影,看你这样子人也没追到吧?”

  小松摇摇头,耷拉着脑袋,讷讷道:“没有,我追着那个最年轻的出了城,又进了山,七拐八拐的把我给拐晕了……人,人追丢了,我还迷了路,一直转悠到天亮才从山里转出来……”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了。

  要是让小竹哥知道,他肯定又要被罚了,不知道会不会被遣回府城去。

  小松在心里歪了楼,沈大人脸上的喜色蓦地一收,严肃地问道:“进了山?从哪里进的山?”

  小松抬起头脸色讪讪的:“从十里外的那片山,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山上有个破庙。”

  沈大人连忙又问了些细节问题,小松只说那人对山林特别熟悉,似乎知道他跟在后面,故意在山里钻来钻去。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多有用信息。

  吕同若有所思地道:“难道田家小公子是山上的山匪掳走的?可是他们辛辛苦苦地下山掳个小孩子做甚?”

  沈大人道:“恐怕,与他们脱不了干系,至于为何……再查吧,我这就去趟县衙,将孩子送回去,并汇报情况。”

  ……

  头天晚上,由于江寒的不配合,一行人没多久就被后出发的刘大康等人追上了。

  一看到刘大康,江寒差点落下泪来,紧绷着的神经跟着松懈下来。

  谁都不知道,她的撒泼耍赖其实全是因为害怕进了县大牢,这周捕快因为黄员外会对她暗下毒手。

  如今刘大康来了,即便她还是要进大牢,也不用担心大牢里那十八般武艺了。

  刘大康看了看挂了彩的祝扬主仆,又瞅瞅江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不动脑子动拳头一直都是这丫头的风格。

  再一看周捕快等人面上那恼恨又隐忍的表情,他更加了然他们能赶上来,肯定也是拜这丫头所赐。

  哼,现在看到他像看到救星了。

  得罪人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先动动脑子呢?

  刘大康什么也没说,只对周捕快抱了抱拳,就牵着马跟在队伍后面一起往县城赶。

  周捕快等五人悄悄押着人犯先走一步,本来就有些心虚,于是只试探地问了问搜捕情况,得到个“还算顺利”的回答就没再多问了。

  众人到城门口时已经二更了。

  由于最近接二连三出事,城门到了二更即便有手令,城防兵也不会再开门。

  一行人只能在城门口席天慕地,一直等到寅时。

  到了县衙,被扔进大牢屁股都还没坐热,江寒等人又被提上了公堂。

  此前,刘大康与周捕快已经在陈县令交锋了一回。刘大康的消息让陈县令阴沉多日的脸放了晴,再加上刘大康一直强调,田家小公子是因为江寒与祝扬在茶馆打了一架意外找到的,因此即便周捕快不停说江寒与曾掌柜交集颇深,嫌疑很重,陈县令也没有偏听偏信。

  几人上了公堂,陈县令惊堂木一拍还没开始问话,门外就匆匆进来一个人,说,沈大人带着孩子来了,还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再然后,几人就莫名其妙地被当堂释放了。

  一得到消息,众人反应各异。

  祝扬主仆三人当即就相扶相持地出了县衙直奔医馆去了。

  范一光等伙计虽然脚软手软,却也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匆匆忙忙地赶去了车马市,慌慌张张地坐上回落霞镇的驴车走了。

  江寒却是当即跳起来,满脸紫胀地到处找刘大康。

  刘大康一见她那模样就将她带去了一个地方。

  江寒急急忙忙地进去了,哆哆嗦嗦地解开腰带,蹲了下去……

  他娘的,她这憋功真是越来越强大了,从昨天下午被抓到现在,十二个小时啊!

  待江寒鬼鬼祟祟地从茅厕里出来,刘大康已经不在了。

  她拍拍衣服出了县衙大门,下到一半台阶时,她又回头望了眼颇有些威仪的青河县衙。

  脑子不再被三急占满的她,终于清醒过来,一清醒,心里就没了底。

  这县令大人啥也没说就放了他们,应该是不会再追究她与曾掌柜之间的关系,判她个什么罪名了吧?

  所谓大事,她能不能算没摊上了?

  她思考了一分钟也没想明白。

  正在懊恼刚刚没有问问刘大康,透过开着的大门,不经意间却瞥见几个熟悉的身影正从里面往外走。

  她想也没想,拔腿就跑。

  对于昨天被抓的事她还耿耿于怀,此时此刻,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沈黑脸。

  待跑出了北城门,踏上了回镇的官道,她才慢慢停下来。

  “咕噜噜”

  才没走几步,肚子就开始叫唤。

  从昨晚到今晨,她已经超过七个时辰,十四个小时没吃饭……

  刚才她干嘛往这跑啊,县城那么大,难道不能先跑去吃顿早饭吗?

  江寒在心里鄙视自己。

  再说,又不是她对不起沈黑脸,她干嘛要跑?

  她应该站在那里等着他出来给她道歉!

  当然对方作为她的救命恩人,她大人有大量不会真要他道歉,可气势还是要有的啊!

  江寒揉揉肚子,继续往前走,一路上不停往后望,希望能遇上辆去落霞镇的车。

  可惜,走了半盏茶的时间,车没遇上,倒是远远地瞧见了两匹马正往这边奔来。

  江寒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又往前跑。

  刚摆出姿势,她就再次停下来。

  “干嘛跑干嘛跑干嘛跑?我又没错!”

  在脑海里怒吼完,她索性走到路边站着不动,背对着后面来人,眼睛定定地望向前方,装起雕像来。

  他们骑着马眼睛是只看前方的,应该不会注意到让路的她吧。

  她现在真的很不想跟沈黑脸说话。

  可惜她的愿望落空了。

  不一会,马蹄声就近在耳边。

  “吁!”

  马停了。

  “砰!”

  落地声响起。

  装雕像的江寒面部有些抽搐,脖子僵硬地转动了半圈,往旁边瞟了一眼,正好撞见沈大人打量她的黑眸。

  好吧,她再装不下去了。

  转过身来,清了清嗓子,客气地打了声招呼:“好巧啊,沈大人!”

  “见到我,你跑甚?”

  “跑?呵呵,我没跑啊,我不过是肚子饿了,急着回家吃饭而已。”

  “……我还以为,你在生我气。”沈大人微微一哂。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江寒就不客气了。

  “你为什么帮我?你明知道我是无辜的——虽然我跟曾掌柜有些牵扯,可我并不知道他是个人贩子!”

  沈大人没有马上答话,将缰绳扔给后面的初一,朝不远处长了几棵苦栎树的小丘走去。

  江寒看看他,又瞅瞅一张便秘脸的初一,再瞥了眼落霞镇的方向,最后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一走上小丘,江寒就不愿再往前,没好气地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粗俗!我瞧你爹,也不是个莽夫,你这些粗俗毛病,与谁学的?”沈大人在一棵苦栎树下站定,开口就毫不客气地训斥。

  “这与你无关吧?你不是要与我划清界限吗,现在又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沈大人一滞,微微有些恼怒。

  可她确实也没说错。

  划清界限,不再管她,确实是他说的……

  可是,昨天下午看到她那副失魂落魄大受伤害的模样,他心里很不好受。

  既嫉妒她对曾启莫名其妙的信任,又怨她不长眼睛识人不明,更恼恨曾启利用了她。

  当时他坐在大堂里发呆,脑海了突然就闪过一个念头。

  事情的导火索是江寒与祝扬的恩怨,那他不如就利用利用这件事,顺手帮她个小忙。只要黄员外愿意化解恩怨,一切都好说。

  最初事情确实是按他的想法进行的,可他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江寒的反应……

  如今事情暂告一段落,他手上又有了新的把柄,之前的的想法也没必要再说出来了。

  可是黄光福那事也不能告诉她,否则,以她的个性,肯定不会轻松和解,反而会想要把事情闹得更大。

  对于他沈慎来说从来不怕事情闹大,可是她才几斤几两,黄员外若是真狠了心,后果恐怕就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了。

  沈大人盯着江寒,眸光闪动半晌后,终于开口道:“你与黄家的事,我并不想插手,只是,你们闹得太厉害,已严重影响镇上秩序,本官不得不想办法阻止。”

  是这样吗?

  江寒狐疑地看着他。

  心里的感觉更是说不清道不明。

  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一丝失落。

  失落……

  这个念头一闯入她的头脑,她立刻拍回了脑海深处。

  肯定是昨天受的刺激太大,现在又饿着肚子,她的大脑乱码了!

  “你是想说,你是为了调节我与祝扬的矛盾?将我们一起送入大牢,难道就是让我打他一顿将他打怕?”

  她这话将沈大人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这女人笨成这样,他为何会觉得她有些不一样的灵动呢?

  江寒望着沈大人那好似吞了一百只苍蝇的模样,也皱起了眉头。

  接着不耐烦起来:“有话说话,猜谜我不擅长,你不说我就当你是故意将我捆了好出口气,因为我没有从了……”

  “当然不是!”沈大人赶紧岔断她后面要说的话,忍不住错了错牙。

  这女人不仅笨,粗俗,还毫无廉耻心,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会头脑一热说出那句“我可以纳了你”!

  他冷冷地看着江寒,无情地道:“你还不至于令我,念念不忘,我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以后莫要再轻易提及此事!”他顿了顿,往江寒心上扎了一箭,“莫非,你后悔了,在反复暗示我?”

  此话一出,江寒立即像头炸毛的狮子,嚷道:“神经病啊,鬼才暗示你,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声嚷嚷音量太大,以至于牵着马站在路边的初一都听到了。

  嚷嚷完,江寒就要跑,可跑了两步又觉得自己这样看起来太像落荒而逃。

  为什么是她落荒而逃啊?

  要逃也应该是那黑脸啊,被揭穿的人可是他呢!

  于是她又收住了脚步,抬起下颌强撑起一副不服输的模样瞪着沈大人。

  沈大人沉默地回视她,不过三秒钟,江寒的眼神就开始闪躲起来了。

  见到这样的江寒,霎时间,沈大人的心情突然好了一些。

  他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唇角,放缓了声音,道:“昨日你太鲁莽,太不冷静。你将祝扬殴打一顿,黄员外会更恨你,对付你,或许就不再是小打小闹了。之前你的计策得逞,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之后,他对你有了新的认识,再出手必定是暴风骤雨。到时,你该如何应对?”

  闻言,江寒在一刹那的诧异后,强撑的倔强模样立刻就萎了。

  沈大人说的这些她都明白,只是昨天她受到的刺激太大,情绪突然就失控了。

  什么冷静,什么隐忍,全成了狗屁。

  当时她脑子里除了想要毁天灭地,再也装不下多余的东西。

  江寒怔怔地看了地上的树影好一会。

  忽然,她抬起头来望着远方,幽幽地道:“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如何应对了,当时,我只觉得,既然我修身养性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隐忍退让,遇事多想三分依然还是在困境中挣扎,那为什么还要再委屈自己去忍呢?——宁愿别人痛苦也不要让自己憋屈,不如就想怎样就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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