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不入轮回 第五十五章 奴隶
作者:祥萸草的小说      更新:2018-01-16

    初战首捷,陈逸风除了让人向显王报捷外,禁止有任何庆功行为。城中巡逻守卫比敌人没有入城前更加紧张,包括半大孩子在内,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紧崩如弦,在天娑大军兵退之前,此城还不能算得上安全。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回头。

    陈逸风知道我通常都会圣母心泛滥,见不得战俘受到虐待的样子。但他不能总躲在屋里不出门见人,着人寻些破布之类以给战俘御寒。(实际上是给战俘遮羞,不让我出门见到不该见到的。我的色女功力也仅止于欣赏漂亮的脸蛋儿和在心里不良地胡乱歪歪了。捂脸!)结果出门就见到一排排的带字号的门帘儿,还有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谁家的被面。五颜六色什么样儿的都有。当然资源有限,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分到足够的御寒(遮羞?)物的。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烧得那么干净!

    对此陈逸风却有另外一番解释。在其任谋其职,江湖侠士拿起剑,就有亡命天涯的觉悟。当街吆喝起来,他就是个卖货郞。穿上军服,就是个士兵。穿上天娑国的军服,就算他死也是天娑的兵。毁去军服,是让他们彻底打消反抗逃亡之心。就算他们现在逃回去,没有足够的身份证明只会被当作奸细,死路一条。

    一眼望去,全城皆是一布裹裙的粗壮汉子!由于人均分配有限,若有大的动作还会春光败露!人家老谋子满城尽带黄金甲,我这儿满城尽是人妖男!这以是什么样的状况呀?我抹着额头上的汗。回去对张雪月说起,还不被她正义凛然地大骂一通!

    明知道战俘的下场不好,听到清脆的鞭打声,喝骂声,惨呼声,还是不由自主地心底打颤。好像一切都是我做的坏事一样。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还是出口阻止了士兵对战俘的打骂。

    那战俘不屑地吐了我一口。“老子若长得也娘儿一样,早就被人藏在屋里床上。也不必在这里挨打受罪!”言罢讽刺地哈哈大笑。

    士兵扬鞭欲打,被我抓住鞭梢制止了。

    他说的没有错,如果天娑军个个美得动人心魄,说不定到时候投降的是我。谁让我对美男这么没有免疫力。在心底狠狠将自己鄙视了一下。要说那几个男宠,现在正舒服地留在我的临时住处。同为阶下囚,与面前这些个绳锁棍棒加身的战俘相比,待遇自然有天壤之别。难道我真的腐败得无药可救了?

    天黑了,房里有好多帅哥儿等着我呢。我回是不回呢?这些人当花瓶儿摆着还差不多。受用吗,就不敢了。嘿嘿!我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人。就算我肯消受,陈帅帅也不一定会让我这么做。弄不好惹火了他,被他当妖孽给灭了多不值啊!在脑袋里面胡思乱想,就已经用上十二分的勇气了。

    陈逸风本职是个护卫,又出身将门府地。布防巡查消除安全隐患是他的看家本领。他将明哨改为暗岗。各条大街看似空无一人,实际街面上走过几只老鼠几只猫,士卒们都了如指掌。放松警惕,私自庆功喝酒的几个小头目被他军法处治了。

    此次守城任务能够顺利完成,那些无家可归的贫民和孩子们功不可没。除了奖赏外,总兵还特许他们编入军队拿皇粮奉禄。有些孩子当时就表示要当陈公子的兵,追随陈公子打胜仗!陈逸风不能对他们说明自己非本土人士,只是酷酷地冷哼一声不多作解释。害得我重新改变表情,虽然没有过多地说明,但也向他们平意近人地表示了不能和他们长久相处。

    有机灵地小队长马上接口道:“陈公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长久地和我们小喽罗混在一起。陈公子可是显王的朋友,在这里克敌至胜后要离开此处建立大功业的。”

    小孩子们闻言很是失落,对此我也不能以虚言相欺。只能说些鼓励他们,让他们在军队中上进的话。

    抢了富人的钱粮,一定会让他们恨之入骨。不过和我没关系,既然是战争就要有战争的牺牲。我迟早要拍拍屁股走人,要恨就让他们去恨显王吧。

    见各处布防没什么隐患,城内巡视完毕,回到住处已经是深夜。

    进门就见满室美色,差点儿忘记房里还有让人垂涎三尺的美男等着我呢。

    一进门便被美少年们团团围住。端茶的端茶,递湿毛巾的递毛巾。准备热水给我沐浴的正往浴桶中哗哗地倒水。咦?还有伸手过来宽衣解带侍候更衣的!这个就不用了,我习惯性地从别人手中拉回自己的衣带。目光中带着躲闪。一众男孩子有条不紊地忙着我一个人。好像服侍人已经很习惯了一样,这些都是谁教给他们的呀!

    经过这一仗我还发现一件事,这些人一但成为奴隶,无论是外面的战俘奴隶也好,还是我房里漂亮美少年也好,他们都有成为奴隶的自觉性。只要不过分鞭打侮辱他们,他们及少露出反抗的情绪。有人为自己的命运悲伤,却没有人反抗。难道被烙上烙印就注定了命运?就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了吗?据说奴隶的身份十分低下,就算放他们回去,也会受到同族人的歧视,被同伴排斥欺压。

    贵族也不能例外,一但被刻上了奴隶的烙印,那他的命运将是被从族谱中除名,永远不再享有尊贵的身份。世袭的爵位也将旁落他人。屋里的这几个貌美少年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们沦为那样的下场。在我的庇护下,没有让人对他们动手印上烙印。至于烙印,也有种种不同。代表战俘的奴隶,代表皇室的奴隶;代表私人的奴隶都有不同的图案。有些甚至一眼便可认出哪些是某国的奴隶。

    一眼便可认出属于某国或是部落的奴隶,多是战俘。战俘多是重伽披身,遣往各处服苦役,在战争中当做人肉盾牌。除非此人立了战功,得到主人的允可才可除奴籍。私人奴隶多是印上代表宗族的徽纹。我的这几个奴隶可以印上犬月国或者英豪庄园自己的徽纹。陈逸风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将这些人纳入英豪庄园,占为已有带回犬月国。是以在我花痴得同情心泛滥的时候,没有出言阻止非要将这些人烙上印记。

    唯独有一个人让他觉得很不爽。

    那个人的眼神即不是魅惑也不是引诱。狂傲中带着点儿炽热。如同一个局外旁观者带着欣赏的目光,发现了好玩儿的事物一般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陈逸风要掌握全局,他不要被人控制。除了他本人以外,谁也不可以成为主宰。被人欣赏的眼神无疑让他很不爽。他的出色可以被人崇拜,可以被人嫉恨,却无法容忍被人欣赏。这个词对他来说简直是侮辱。陈逸风这个人很狂很傲,在他面前表现出傲慢的人也是要有觉悟的。

    我被卷发帅帅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看着,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正要躲开数双向我伸来打算服侍我入浴,帮我退去衣服的手。这种躲闪动作,只会让陈逸风显出扭捏姿态。他当然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本尊衣服未脱,直接跨坐进浴桶里。

    水温刚好,躺在里面很舒服。原来澡也可以这样洗地。

    陈逸风扫了那人一眼:“过来给爷揉捏一下。”说着转过身去,将背部不设防地暴露在卷发帅帅的眼前。

    卷发少年带着笑意走过来。他的手法很轻,认穴也很准,拿捏得很舒服。就在我舒服得快要睡着的时候。陈逸风突然回身擒住他的手,一拧一带,便将他拖进浴桶中。

    好在这只桶够大,不然一个大活人突然被摔进来。就算那个人没事,这只桶只怕也要报废了。

    水花四溢飞溅。溢出的水直接涌上门口。

    卷发美少年在水下翻滚挣扎。在他没有将头部露出水面之前,陈逸风从他腰中摸出一件坚硬器物。不用问,触手一握便知是把匕首。

    他的头刚刚浮出水面,陈逸风便用匕首手柄朝他头部重重砸下!

    本尊扼止我将出口的惊叫。暗中警告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