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你到底咋回事，现在可是就咱俩，没有旁人，你不别怪姑揭你老底。”楚千琴可是握着她的辫子，不怕这丫头不服软，到时候，还不是乖乖把心里话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姑，我真的没事，大概是那次和玉洁一起抓鱼，水太深，呛水之后，脑子有点不好使，好多事情全忘记了。”楚玉兰清楚，堂姐自幼跟着楚千琴长大，一定有很多两人才知道的秘密，与其被她发现端倪，不如她主动承认。“当真都忘了？”楚千琴还是不敢相信。“嗯，都忘了。”楚玉兰点头。“看来还真有这事，以前只听你姑夫煤烟中毒，大脑长时间缺氧，会造成脑供血不足，脑袋不好使，经常头疼忘性大，没想到溺水也会这样？”楚千琴之前见到过魏月波办理这方面的案子，北方农村这种事情常有，总听他她也能记下一点。“道理都是一样。”溺水时间长也会休克，她的没错。“哎，可怜的娃。”楚千琴一把保住楚玉兰，不理会她的反抗，死死抱住，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姑，我喘不上气了。”楚玉兰很不习惯这种亲密，找借口推开她。“哦，都怪姑太难过，来，坐这里，姑给你讲讲，你以前可是跟着姑长大的，那个时候家里忙着干活挣工分，哪有时间管你。都是姑把你带大的，还有你两个哥哥，不过姑和你最亲，玉洁冷冰冰的，姑不喜欢，你奶也不喜欢她。”楚千琴心底的疑惑解除，知道不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心情大好，话没有顾忌，想到什么什么。“玉洁也是你带大的吗？”楚玉兰装作好奇，睁着大眼睛无辜的问道。“哎呀，姑疼的是你好不好，玉洁每自己一个坐在家里，白她爸妈去地里干活，就把她放在炕上。你别，那丫头从就特别乖巧，我印象中她好像一岁多就不尿床了，两岁之后，就算饿了也不哭不闹，特别古怪。”楚千琴和杨素恩一样，都是不喜欢吴秀英，连带着不喜欢楚玉洁，根本没想过帮她带孩子，怎么可能管她的死活。“……”所以她是没有童年的。“吴秀英这女人真的很坏，特别会勾引人，当初，你奶奶给你二叔的是邻村的一个女人，现在也嫁在咱们村子。人家不仅能干活，还能生儿子，到了那家，接连帮着生下三个儿子，其中一对还是双胞胎。你多让人眼馋，一下生俩儿子，可惜你看看吴秀英，她有什么本事，到现在连玉洁也没了，要是我把玉珍要走，她就真的孤老一生，无依无靠了。”楚千琴着着，把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全都出来，对楚玉兰毫无防备之心。楚玉兰心里咯噔一下，她一直以为楚千琴恨吴秀英是因为楚玉珍意外死亡引起的，没想到她俩之间积怨这么深。看来要想化解很不容易，楚千琴似乎一心只想置她于死地，没有丝毫可以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