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站在那里,静静的回味这段语音,好半天,仿佛才将天书翻译成了汉语,她稳了稳心绪,又看着五殿下那颠到众生的脸,乌发只用一根银丝带绑着,像是无法拒绝的天然诱惑,又似面临不能自制的沉渊,他挥了挥手,所有的人都悄无声息的退去,站起来背影笔直,饮了一口茶,又饮了一口,缓缓的道,依我来看,你到不及你妹,你的妹妹都成了丫鬟,你说我应该拿你怎么办?
他说的轻巧,云淡风轻,弹了弹空中飘过的一片雪花,确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扎住了对方的心脉,让她浑身上下不得动弹,她细细的思量,只将从先到后诸多事情全然的掠过一遍,方道,殿下,可是不能对我常府的人好,需得做给外人看?
赵佑沉吟,手中的茶渐渐的凉了,不完全如此,你姿色确实不如李如霜,你爹的权势确实不如李尚书,还有,你甚至比不上苏月,她小小年纪,娃娃般无权无势坐在哪里,却哄的皇后娘娘摆明着要偏心于她,还和我提过,偏生这样好的孩子,没托生在富贵之家,便别提你干的蠢事,找个替死鬼,还找错了人,硬生生逼着人家拿出压箱底的法宝提前用了,用的圣心大悦。
安红哑口无言的站着,数了数,许多的不如,不如,头皮一阵发麻,眼角抽动,她突然恶恨恨的道,我比她们强,我常氏家族有数不清的财力、物力、人力,全凭殿下调谴,只为他年我常氏家族也要出一名堂堂正正的皇后,千古留名。
常家小姐到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女子,彩云变成了贴身待卫的贴身丫鬟,那日听到殷南的话,思来想去的解过味来,拖着浑身抽筋的身子,端过来一盆水,正要动手,顾杨终于出声了,不必了,我自己来,然后随便洗了洗就去隔壁睡了。
彩云每日里洗洗缝缝还绣些荷包、锦帕和家常的物事,主动铺床叠被摆桌子倒酒,深得殷南的喜欢,到了晚上,殷南搂着她,一边喝酒吃肉,一边打鱼晒网,翻出无数的花样,还招呼顾杨,顾杨时不时对着没开花的那堵墙发呆,时不时摩挲镯子噙一丝丝淡淡的笑意,彩云琢磨着道,爷可是有上心的人,若是需要做些什么,只管吩咐,若是院子里有什么不能说的,也吩咐了我,我好心里牢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