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可否能借你手中的玉片一观”老者程木眼前一亮,望着切割台上一片片薄玉,紧走几步拿起一片玉石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问道。
黄大师手里最多的只是一样大小纸符,也将手里仅有的一块玉片给自己看过,说是让多准备这种玉片,不但能用来培养仙草,关键时候还能派上用场。
程老头一见切割台上的玉片就知道是好货,自己比葫芦画瓢得到的玉片远远不如。
“切割师,将我拿过来的一块儿血红玛瑙切割掉吧,就比照这位后生的尺寸!”
老者又从自己的手提包中拿出一块瓷碗大小的红色玛瑙,要求继续切割。
中年人摇摇头,父亲几乎将家中收藏的玉石都切割成玉片,他曾经多次劝阻可是老人家根本不听,对黄大师这个神棍奉若神明。
他悄悄来到瞿若身边道:“我父亲迷恋黄大师,一心为这神棍守护仙草,几十年的收藏都败的差不多,连最后一件血玛瑙都不放过,还请您说合说合,别让父亲再执迷不悟!”
程老富足之家,他平生两大喜好,侍弄药材和藏玉,遇到神棍黄大师后对他言听计从,为了摆弄一棵仙草将家中玉石败光,连仅剩下的一块儿血玉玛瑙也不放过。
瞿若点头,收了切割台上的玉片,劝解道:“每种玉石都有不同用处,玛瑙最多只能算做一种玉髓,里面所包含的灵力并不多,不适切割成片做玉符,血玉玛瑙能够辟邪,另有用处!”
他有些好奇:“却不知道老先生所说的仙草和黄大师有何关系,能不能领我一观,让小子开开眼界?”
黄大师这种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通晓相术的一点皮毛就到处张扬,瞿若从他身上得到的资金达数百万之巨。
这种人能安好心,给老者仙草?瞿若不相信。
原来这种薄片是做玉符用的!
程老头见识过黄大师手里的玉牌,上面确实有精致符文。
他对瞿若所言再不怀疑:“我也正好让大师给看看黄道长留下的仙草,现在仙草日渐发黄、枯萎,不知道能不能救的活!”
“是啊,是啊,还请小哥儿和我们走一躺!”。程佳林急忙从父亲手中枪过玛瑙收起,向瞿若道:“车子就停在外面,烦恼您和我走一躺吧,说实话,不但您心里好奇,我也想知道父亲花了上百万守护的仙草究竟是何物!”
陈佳林搀扶着父亲出玉器行,三人上车后驾驶着车子朝郊外走,介绍道:“父亲一生和草药打交道,我们不但在草药市场有商铺,还在城外有自己的药圃。”
“多年前父亲收购过一块大约百十亩的土地,奇怪的是无论在那里种植何种草药甚至是农作物都无法成活,最多两三个月就会枯黄而死。”
“黄大师看过这块地,他说土地旁边的小湖里有邪祟,可以帮我们除去,父亲就相信了!”
黄大师留下一盆仙草说是可以帮忙除邪祟,又匆匆离开到城里准备其他必备之物,黄老看护着仙草望眼欲穿,哪里知道黄大师竟然一去不复返,让他们牵挂了两个多月。
“这家伙在城里混的风生水起,大肆敛财,他能会来?盆破草换走程老不知道多少钱,早把这里的事情忘了!”瞿若打听道:“程老,这黄大师答应给你除了邪祟,不知道要走多少钱,该不会是忽悠点钱逃跑了吧!”
“不会,不会,黄大师的行李箱还在我的药圃呢!”程老连连否认:“而且啊,我还告诉您一件离奇的事儿,仙草不停往外吐露仙气儿,我在旁边呆久了,混身舒坦!”
这件神奇的事儿程老对儿子说过几遍,可他就是不相信,硬说是老父出了幻觉。
“还着有这事儿?那我更应该看看!”
瞿若不再多言,闭着眼睛猜想着事情的真相,程老头不至于说谎,难不成他守护的仙草真的如自己石坠空间中的一般,内含诸多灵气?
“别听我爸胡说!”程佳林很感激瞿若阻止父亲将玛瑙切割,以为他此去药圃就是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仙草,满足一下好奇心,继续解释道:“黄神棍留在城外的只是一个破旅行箱,也许里面只有两件换洗的道袍,他却从父亲那里拿走几万的订金!”
双方谈过,只要黄大师去除邪祟就能得到十万元的谢礼,哪里知道他一去不复返,明显就是偷偷溜掉了!
车子出城后几十里到荒郊,应入眼帘的是一片片绿色的植物,顺着中间的土路一直往前,瞿若抬眼看着车窗外的草药念叨着:“板蓝根、黄芪、黄精,枸杞”
一种种草药名声报出来,程老眼前一亮,高兴的说道:“没有想到你还懂得草药,真是知音!”
知音难觅,程老也唠叨起来:“现在上了年份儿的草药不多,大多都是一两年生的最多,不像以前一样有很多野生草药,很多种植难度大经济价值又不高的草药越来越少见,为了保护它们我建了药田,规模越来越大,最后老夫成了远近闻名的药痴!”
程老相当自豪,他的药铺是整个药材市场中种类最齐全,也是最讲究诚信的,药材年份足,且从不缺斤短两!
车子最后在一座玻璃房前面停下,程老下车后继续介绍:“这里就是苗圃的最核心,里面的植物大多都是从天南地北移植过来的,有上百年的老人参,成形的何首乌,也有大个的野生黄精、三七等,当然,黄大师留下的仙草也在其中!”
父子两个将瞿若带进玻璃房中央,程佳林指着一个古朴花盆道:“瞿兄弟,就是这一盆,黄大师说是菩提木,仙草有辟邪、除魔之功效!”
花盆四周摆放着一片片的空白玉符,玉符犹如被吸干灵气般变得苍白,甚至有几片中间有细微裂痕。
仙草只有半米左右高,叶子犹如榆叶一样的不起眼,绿叶片片向上。
瞿若闭上眼睛感受着:“程老,这不是菩提木,而是星月树,肯定是黄大师弄错,两者根本不是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