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逐鹿中原 第八十一章 夜谈
作者:离雪的小说      更新:2017-12-27

  自突袭曲阜,为了引诱曹军追兵刑徒营绕了不少远路,整整二十多天后,才姗姗抵达小沛。我和张辽在远郊岔开路子,由张辽单骑先行返回,我则率领全军徐徐前行。

  小沛城人多口杂,又正值吕布躲在屋檐之下。对于我和张辽联手之事,少一个人知道,多一份安全。令我惊奇的是,前来迎接刑徒营的不是张飞关羽之流,而是刘玄德帐下第一嘴炮男——简雍。

  别看简雍胸无谋略,长相也近乎于张松,庞统之流。可他的那张嘴却能把死人说活,活人说死。《三国志.简雍传》中记载:。先主入益州,刘璋见雍,甚爱之。后先主围成都,遣雍往说璋,璋遂与雍同舆而载,出城归命。先主拜雍为昭德将军。

  简雍能轻易劝降刘璋,免除刘备刘璋同族相戮的丑事,这份口才在整个三国历史中也属罕见。简雍与我同属别驾之职,却是我官僚之路上的前辈。我只得向他做了个揖,说道:“多谢先生在此候我,请。”

  简雍嗤笑一声说道:“雍在此只候典狱长,还请回吧。”我才懒得理会简雍的挑衅,温声道:“简大人记性可真差,懿被辟为别驾前,在河内老家也曾担任过典狱长。”

  简雍一击扑空,只得悻悻道:“那还请典狱长带着囚犯们进城吧,主公要面见司马大人。”

  我面上笑着答应道,心中却道了声不妙。

  张飞和主力营必然先到小沛,刘备却只派一个简雍来迎接,显然是心生不悦。我苦着脸自言自语道“也是,就算如刘备这等宽厚者又怎能允许属下自作主张呢?”

  一旁的张彪抱拳道:“您需要去面见刺史大人,属下先带着弟兄们去军营里歇息了。”我点了点头,说道:“看好曹洪,他是我们牵制曹操的绳子,万万不可有闪失。”

  张彪诺了一声,便带着刑徒营的弟兄饮酒作乐去了。

  我叹了口气,便匆匆赶往将军府。

  门内小厮兴冲冲地将我领到正殿,一路上还兴冲冲地说道:“小人李四,还请中郎将大人日后多多关照。”我再仔细一问,才知道主力营返回小沛后便归于我帐下,刘备则命我为军师中郎将。

  东汉时期武官大致可分为三等:将军,中郎将,校尉。如刘备此时的官职是奋武将军,乐进李典于禁三人皆是陷阵校尉,夏侯惇是折冲校尉等。

  故而,表面上刘备赐予我的待遇是极高的。

  即使如此,走入正殿的那段路上,我心中还是忐忑不安。及至正殿外,听到众人爽朗的笑声,才使我稍稍安心,挺胸跨过门槛。

  “属下拜见主公,温侯。”我镇定说道。那端坐在席上的中年男子笑道:“军师不必多礼,快请入座。”我道了声是,便坐在一个中年文士对面,那文士约已到知命之年,身穿一身黑色宽服,头裹黑色方巾,甚是清爽。

  刘备抬手介绍道:“仲达,这位便是以武勇盖世的吕将军。”我抱拳说道:“小子家乡就在河内,当年吕将军为天下大一诛杀董卓,河内百姓无不拍手叫好,说吕布是天下英雄。”

  吕布傲然道:“董卓残暴无道,人人得以诛之。某不过是胆子比别人大了些罢了。”吕布瞟了一眼刘备,轻藐之意显而易见。我才懒得理吕布这种三姓家奴,向对面的那个中年文士说道:“这位大哥是……?”

  那身穿黑色长衫的文士起身道:“陈宫,字公台。现在温侯帐下充当幕僚。”我起身作揖道:“公台兄原来是同道中人,失敬失敬。”

  张飞在一旁大声说道:“别酸来酸去了,俺的肚子可早就饿了。”刘备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宣布庆功宴的开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吕布心中的花花肠子就多起来了,他表示自己将府中舞女带了过来,要让他们给刘备献舞。

  刘备体恤爱民,府中不曾豢养舞女,偏偏吕布好这口。我也只得眼巴巴地看着这些身材姣好的舞女们举着扇子,匹练翩翩起舞。心中暗道:“这吕布口味好重,舞女容貌平平,竟还看的如此起劲。”

  再想想东乡公主刘彩,其容貌气质甩了她们不知几条街。

  我正嫌无事可做,坐在对面的陈宫却冲我神秘一笑,指了指门外。我俩尿遁出正殿,便在后园内攀谈起来。

  我问道:“公台何故冲我一笑?”陈宫向我做了一揖,笑道:“是为仲达击退曹贼而乐。”我见陈宫此人心直口快,便说道:“温侯不想寄人篱下吧?”

  陈宫从容反问道:“刘豫州也不想蜷缩在沛国,这一偶之地吧?”我俩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一场无聊而又必要的宴会过后,我便邀陈宫到陈群府上一聚。

  戌时,陈群府上。

  书房内灯火通明,竹制帘幕后,陈群正摆动着石杵将烘干的茶叶捣碎,加入微微沸腾的泉水中。我和陈宫一边手谈,一边口谈。我抿了口茶,笑道:“师兄的茶艺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陈群嘿嘿一笑,说道:“数月不见,师弟的嘴真是越来越贫,吹牛都不用打腹稿。”陈宫面露讶色:“原来仲达是陈家公子的师弟!在下眼拙。”陈宫爱与天下名士交往。如荀悦,许邵,郑玄等人就与陈宫极为熟络。

  至于陈宫为何称陈群为陈家公子,那边牵涉到士族门阀了。如陈群的父亲,陈元方就是东汉著名的君子。《陈太丘与友期》这篇文章收录在《世说新语》中,写的便是陈群他老爸“骂人”的故事。

  南堂上学的时候还曾背过这篇文章,没想到他儿子已经成了自己的师兄。(关系好乱的感觉)

  我笑道:“长文,令尊的名声已经遍及四海了。”陈群端出紫砂壶,又给我沏了杯清茶:“这棋盘好生奇怪,你们真的是在下围棋?”我将一枚黑子拍在棋枰上,缓缓说道:“我正和陈先生以棋论天下呢。”

  陈宫喝了口茶,缓缓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