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我就被一声刺耳的车鸣声,吵醒。
揉了揉醉眼惺忪的双眼,咂了咂嘴,心说,荒郊野外的怎么……?
“有喇叭声!难不成是那天,绑架我和马丽的,那三个配有断剑,盾牌的蒙面人,发现人不见了,就开着车子来找我们来了”?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急忙叫起仍在船舱中熟睡的马丽。
“怎么了,昨天晚上收拾这一船舱的烂摊子,把我给累的不行,晚上十二点才合眼,让我再再睡一会儿……”
我眼见,拉不起马丽,索性独自来到甲板上,攀爬到船的只剩下木头的桅杆上,向声响传来的地方眺望。
果然是一辆车缓缓地向我所在的这艘船,驶来,一路上打着车喇叭飞奔着,留下的只是两道长长的车痕。
给雪白一片的天地,增添了一丝点缀,看起来不再那么地单调。
隐隐约约的,我看到车子中有个女孩在向我招手。
头发扎的高高的像个丸子的形状。
额前有着空气留海,使原本娇小的脸颊显得更加的精致。
车子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这样一直的开着,在广阔的芦苇荡中穿梭而来。
“竟然是张桐桐!”
这一点到时让我大惊失色,毕竟是我无论如何,也没能想到的地方。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闫小墨,你干嘛站在马老师的车顶上”?
什么!我去,往下一看,还真是车顶,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竟然,只是灰瓦白墙的别墅群。
再看张桐桐时,只见她,哪里驾驶着豪车,只不过是骑了一辆黑色的liubi牌山地车。
难道这一切又是梦不成?
“你们不会是喝酒了吧”!
张桐桐看见在车后座四仰八叉的马丽老师,一阵阵的胡思乱想了起来。
我急忙掩饰说,马丽老师被男朋友甩了,带着我狠狠地修理了一顿那个无耻之徒……但打了人之后就意味着彻底闹翻了……不都说凉酒苦口利于病吗?
张桐桐本来就够单纯的,何况有我这个忽悠大王出马,所有的一切难道还能拦得住我?
“噢——,原来是这样,那你快从车顶上下来,要是踩坏了,恐怕把你卖了也赔偿不起……”
难道我就这么不值钱?要知道人的手眼心口鼻是如此地重要,随便卖一个,估计都算得上是百万富翁了。
“谁说的……我怎么可能那么不值钱……惹急了我就去卖肾……”
张桐桐向我伸出双手,意思是要催促我,赶紧下来。
原本,我还想傲娇一下,多站一会儿,但一阵冷风吹过,瞬间感觉到自己后脖子冷飕飕的,冻得我直打哆嗦。
我也是很无奈,只能是,乖乖地牵着张桐桐伸过来的手,纵身一跃单膝跪在了地面上,那感觉可真是太酸爽了好不好。
我尴尬地起身,拍打了,自己身上粘带的泥土,冲着对我讥笑的麻雀,使了个充满杀意的眼神,可没鸟搭理我,继续在我头顶的槐树上“叽叽喳喳”个不停。
张桐桐忍不住,捂起了嘴,偷笑起来。
为了转移尴尬的场面,我打开半开着的车门,准备把昏睡的马丽叫醒。
车内弄的很是凌乱,估计马丽也不知道,昨天夜里,自己收拾船舱的情景,竟是把车内搞乱吧。
“姐——”
“马老师——”
张桐桐也是心急了起来,嘴里一个劲地说道,“万一酒精中毒了怎么办”?
我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丫头,难不成还真认为,我和马丽昨晚喝酒了不成。
张桐桐眼看叫不起马丽心理愈来愈发心急了,方才见我嗤笑,心里不痛快,也是正常的,“闫小墨……”
见她动了怒,我即刻收殓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对张桐桐说,“桐桐……你看,马老师这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不如我们把她送到屋里吧!”
张桐桐轻车熟路地,从马丽的手提包中,拿出钥匙,紧接着又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别墅门。
她回头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说道,“你别误会,我经常来老师家中让老师辅导我学习!”
有钱人就是任性啊!一对一模式的补习还不算,补习老师竟然还是博士生毕业,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我定了定,被打击过后,处于混沌状态的大脑,赶紧转移开话题说道,“没啊!你可别多想,我只是好奇马老师怎么睡的这么沉,叫都叫不醒……一会儿还要抬着马丽进屋,不知道我们会不会累死!”
透过门缝,我隐约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位一动不动的老者,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马教授出了什么事了吧。
我用膝盖顶开大门,在张桐桐的帮助下,将马丽顺利地安放到,马教授对面的另一个沙发上,在她的脖子下面,垫了一个软绵绵的抱枕,好让她躺的舒服些。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步一步走向,横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马教授那里,轻轻地摇了了几下马教授的肩膀,同马丽一样仍旧是不醒,我大着胆子把手放到他宽大的鼻梁下处,竟然……没了热气……
我大惊失色,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说不准事先,我和马丽所遇到的蒙面人是真的也说不一定,急忙跑到固定电话那里不停地拨号。
张桐桐猛然间向我扑了过来,掐着我的脖子,说道“你杀了烛龙……你们都该死……”?
我的脖子被张桐桐使劲的掐着,手不服输地拍打着她那异常有力的手臂,我的大脑“嗡嗡”地作响,眼看就要失去意识,脑中响起了熟悉的机械声
【滴滴…检测到宿主呼吸频率急剧下降中】
【滴滴…已将人体所有静电集中在脖颈处】
“我去,闹着玩儿的吧,就这么草率,用电?”
当我再次清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仍坐在车上,马丽正坐在我旁边同“臃肿的”主任交谈着。
马丽一脸不耐烦地要求着出校门,可主任仍是不肯。
擦了擦,满头的虚汗,心想,还好只是个梦,一切都很正常。
我无意中向后视镜中一瞧,却发现,张桐桐正骑着那款liubi牌山地车,停在我们车的后面,邪魅般地一笑,还不忘冲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