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暗影 乌鸦7
作者:是豆腐干豆腐的小说      更新:2018-01-22

  房间不小,床果然也很大。

  看着房间中的大床,萧玉很满意,于是,他便跟领他来的木子杨说:“木先生,他们睡在哪里?”

  他口中的“他们两个”当然是指慕容逸跟秋雨两人。

  木子杨道:“就在隔壁处。”

  萧玉转身看了看门口,萧玉虽并没有说话,但其意思,木子杨却已明白,随即,他便跟萧玉告了辞,接着,他将慕容逸、秋雨领到两人各自的房间中后,便又往着,张子俞等人所聚的房间走了回去。

  慕容逸、萧玉、秋雨到得房间后便直接往床上一躺,准备睡觉了。

  现在这个时候,实在早就该睡觉了。可张子俞等人,却还没有睡。

  房间中,夏侯霸缓缓的道:“张老弟,这慕容逸、萧玉拒绝加入我们此次的行动,你说,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张子俞还未答话,司马振业便已冷哼一声:“哼,我本就不赞成邀请他们两人加入,现在倒好,事情告知了他们,他们却不肯跟我们一同行动,若只是如此还好,他们若将消息泄露出去,我们只怕有去无回。”

  听着司马振业的话,张子俞脸上有些不高兴了,这实在不能怪他,谁叫邀请慕容逸、萧玉两人加入他们行动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呢?

  这说出来也什么,可偏偏在他们邀请了慕容逸、萧玉两人后,两人却又拒不参加他们的行动。

  被人拒绝,心里多多少少总会那么一点不舒服的,可这司马振业倒好,偏偏硬是要在这事情上跟他较劲,这事情都说了不止一遍了,居然还在这说个没完,你叫他张子俞心中怎么会好受?

  如果你是张子俞,你会不会很生气?

  你会不会气的想打人?

  张子俞没有打人,他只是撇着司马振业,淡淡的说了句:“司马家主,我早就说过,他们二人不会有问题,若有问题,我张子俞全权负责。”

  看起来,张子俞的脾气还是很不错的,可听了他的话,司马振业却撇着他,冷声道:“哼哼,你负责?”

  不等张子俞回答,司马振业立即又冷声接道:“现在这可我们四大家族跟华山共同的事情,可不只是你华山一派的事情,

  我们要对付影杀组织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那将是会是何后果?

  你负责?哼,你负责得了吗?”

  张子俞的心情不爽,司马振业的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刚刚他都要跟萧玉拔刀了,他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在见识了萧玉都本事的后,他没有把握能赢萧玉,所以他只能认怂,憋着,可他却不怕张子俞,因为张子俞有几分本事,他那是知道的很清楚,他们年轻的时候就已认识,他知道,以张子俞的武功,最多也就跟他打个平手而已,张子俞是华山派掌门,他司马振业是江湖四大世家之一的家主,他不怕张子俞。

  此刻,张子俞的脸已经黑了下来。

  看着两人争吵,欧阳冰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着脸,安安稳稳的坐在她的座位上,没有丝毫动弹,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看起来,她也不准备开口说话,看起来,她似乎没有丝毫想要劝架的意思。

  她没有准备开口,一边的夏侯霸,却已开口:“司马兄且少安毋躁,我们此来是为影杀组织之事,切莫弄得邪门未灭,却先伤了自家人的和气。”

  可司马振业居然好像很生气,连夏侯霸这个,一向都跟他站在同一战线的夏侯家主家主,都没给个好脸色,他冷冷的道:“还灭杀影杀组织,哼,我看到时候,别是我们被灭了。”

  慕容云海冷冷的道:“你若真有此担心,你司马家大可以退出的行动,何必再此多费口舌,哼。”

  司马振业直接站了起身,脸上满是怒气,就连眼中,都充满了火焰,他瞪着慕容云海,大叫道:“好。”

  话出口,他居然直接便朝着门口走了去。

  他居然真的说走就走!

  夏侯霸一见,急忙也站起身,三步跨为两步,追了上去,将司马振业拦住,道:“司马兄,且莫误了大事。”

  听着夏侯霸的话,司马振业强压住心中的怒气,道:“我看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话出口,也不等别人答应,他一伸手,将夏侯霸拦着他去路的给甩了开,然后继续朝门口走了去,开门,出门,离开了房间。

  房间中的几人没说几句,也都各自离开。

  司马振业推开房门,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间中还燃着灯,他转身将房门关了上,最后转回身来,朝着桌子边走去。

  等他走到桌子旁的时候,忽然间,光芒一闪,接着“砰”的一声,他身前的桌子,已成两半,看着已两半的桌子,他喃喃道:“慕容逸,萧玉,我定要你们不得好死。”

  一看到慕容逸、萧玉,他就想到他那被废去武功的儿子,一想到他那被废去武功的儿子,他心中就有一股,不得不发出来下恨意和怒气,若不发出来,他也许就会被那股恨意和怒气给撑爆。

  他的儿子名叫司马南禹,年纪轻轻,便已名动江湖,比起当年的他来,都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乃是这一代年轻人中,最出名的几个人之一,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天才,这样一个,他司马振业本以为,能将司马家带入更高层次的儿子,却在一次出行回来的时候,内力尽失,手经被断。

  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个废人。

  一个本是江湖上最有名,最被寄予厚望的年轻,却忽然变成了一个好无用处的废人。

  甚至连刀,都已握不起来的废人!

  被废去一身内力,被断了手经的司马南禹,当然痛恨,痛恨那废去他武功的人,痛恨那断了手经的人,但身为司马南禹的父亲的司马振业,却更痛恨。

  如果你不曾为人父,如果你不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你就绝不会明,白司马振业心中的那种恨,究竟已到了何种程度。面对慕容逸、萧玉都时候,他本已准备将这怒气发出,将他心中怒气发在引起他心中怒气的人身上,本是再好不过了,可在爆发边缘,却被萧玉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对于萧玉,他没有把握,他是想撒气,不是想找气受,他只能将怒气压回。

  现在已没人能让他将怒气压回。

  他必须找一个发泄怒气的地方!

  这种气,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