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生情愫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遇姚小捷
作者:猫眼如月的小说      更新:2019-01-11

  走廊里面还是那么黑,走廊里面还是那么静,如果没有肖戈言在自己跟前的话,白雪估计自己的心里面还是会觉得有些毛毛的,不过现在两个人在一起,白雪的心里面可就踏实多了,借助着手机的照明功能,仔细的观察起门上的锁。

  在案发当天,局里面就叫开锁专家过来确认过了,门上面的锁是绝对没有被撬过的痕迹的,对方应该是用钥匙正大光明的打开的小库房的门,当然了,也不能排除掉技术开锁的可能性。这小库房的锁自然不会是什么高级的防盗锁,不过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一张卡片也能够拨开的类型,白雪还真的摸出卡片来顺着门缝插进去,拨了拨门锁试一试,看看是不是会有什么效果,然而门锁纹丝不动。

  所以说想要从这里进出,没有钥匙还是行不通的。

  正在她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观察这些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一角被人扯了扯,白雪赶忙扭头看过去,这一转头,正好看到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就出现在白雪的身后侧,如果没有前几次的经历,估计她这会儿都已经被吓坏了。

  “姚小捷?”白雪定睛一看,认出了这是姚自强的那个儿子,她觉得简直有点哭笑不得,这孩子走路还真的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好像是脚底下长了猫的那种肉爪垫似的,几乎每一次都能把人给吓个半死。

  姚小捷还是老样子,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响,就好像方才白雪的衣服被人给扯了一下,就只是白雪自己单方面的一种错觉似的。

  “你怎么在外面玩儿呢?是不是回不去屋里了?”白雪并不想在这样的一个节骨眼儿上去招惹姚自强,但是她的心肠也没有硬到假如说这个孩子又像上一次那样被锁在了门外面,也置之不理,不加过问的那种程度。

  毕竟现在才是早上而已,姚自强万一忙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楼里也并没有太多人来来往往,搞不好连个帮忙去通知一下姚自强的人都找不到,走廊里面因为常年不见光,所以阴冷得厉害,姚小捷现在就穿着单衣单裤,如果就一直呆在走廊里面的话,估计很快就要被冻坏了。

  姚小捷安静的看着她,一声不响的眨巴着眼睛,过了几秒钟,就在白雪以为这孩子是打定主意不想理睬自己的时候,他终于摇了摇头。

  白雪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把自己给锁在走廊里面回不去了!

  “那你就快点回去吧,走廊里面太黑了,而且也冷,你穿得这么单薄,要是继续这么在走廊里面呆着,就要冻得流鼻涕打喷嚏了哟!”她很有耐心,语气非常温柔的对姚小捷说,“你可不要乱跑了,要不然你爸爸找不到你会着急的!”

  姚小捷认认真真的看着白雪,白雪耐着性子等他,和刚才一样,比一般人的反应迟疑了那么几秒钟,姚小捷便转身走开了,整个过程中什么也没说。

  白雪对此倒是没有感到特别惊讶,她之前同这孩子打交道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异于常人的安静,明明什么都会说,也能够听得到,但就是不愿意好好开口。

  姚小捷就好像一道魅影一样的“飘”过来,现在又“飘”走了,肖戈言在一旁一言不发,这个瘦瘦小小的孩子“飘”走了之后,才悄然的叹了一口气。

  白雪都不用问他为什么会叹气,肖戈言向来不是一个感情外露的人,所以即便是这样微微的一声轻叹,那也是代表着他内心的不平静,而面对姚小捷,肖戈言的感叹会是什么,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方面白雪算是不幸中的幸运,父亲过世的时候,自己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痛苦自然是痛苦的,但是受到的影响毕竟会小一点。

  肖戈言就不一样了,他出事的时候还是一个孩子,而且还是遭遇到同时失去父母的那种重创,所以收到的打击与白雪相比较,就已经不是单纯的成倍增长了。唯一称得上幸运的可能就是他还有对他认真负责,愿意倾注所有心血去培养和爱护的爷爷跟外公,并且家境应该还比较殷实,所以总算没怎么吃苦。

  这么一比较,姚小捷的处境就非常的令人同情了。

  白雪不愿意当着姚小捷的面去讨论与案子有关的事情,所以一直目送他走去了他和父亲姚自强共同居住的那个教室一侧,然后消失在一片黑影当中,白雪才终于把注意力重新拉回来,抬头看看门上面连个磨砂贴纸都没有的玻璃,透过那玻璃,外面的人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小库房里面的一切。

  “不管是谁吧,把孙琦文的尸体送进去的那个人,动作还真的必须要够快才行呢,不然的话,有人从门外经过的话,好奇心稍微强一点,伸头一看,搞不好就全盘暴露了,除非是那种就算呆在里面也合情合理的人。”她小声对肖戈言说,“你说,怎么样才能够确认,姚自强的手里头有没有这边的钥匙的呢?”

  肖戈言没有说话,眼睛专注的看向方才姚小捷的身影消失了的走廊尽头,那边一片漆黑,而他好像眼神能够穿透那乌漆嘛黑的一片似的。

  “怎么了?”白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什么都看不清楚。

  “刚才那个孩子走过去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静,”肖戈言对白雪说,“走廊里面那么安静,如果他进去屋里之后锁上门,我们也可以听到声音。”

  “你的意思是他没进屋?在外面偷听偷看咱们做什么呢?”白雪推测了一种可能性,她往肖戈言跟前凑了凑,用近乎于耳语的声音对他说,“他不会是被他爸爸授意了,故意跟着咱们,好偷听咱们对这件事的结论吧?”

  “应该不是,”肖戈言摇摇头,“这样太欲盖弥彰了,我觉得没有关门声,可能是因为这个孩子一会儿还会去而复返,至于为什么要去而复返,这个我就说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