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新加坡摆摊那些年 第十九章 太阳星君2
作者:摊主暴走基的小说      更新:2018-03-29

  太阳星君,为道教的太阳神,主掌太阳。道教尊称「日宫炎光太阳星君」,又称「大明之神」,俗称「太阳帝君」、「太阳公」。太阳帝君乃阳刚之神,司日之运行,掌火焰之轻重,日由东升,再由西坠,光熙普照大地,施恩万民,太阳帝君诞辰为农历的三月十九日,凡世人代代祭祀之故也。可参照《拾遗记》:“炎帝神农筑圆丘以祀朝日。”(此处表示连炎帝都比太阳帝君的地位低,所以炎帝也要拜祭太阳星君的。)

  没一会,就见那大叔换了裤子,光着膀子,来到神台前的太师椅坐下。两旁原来在看电视的几个年轻人都站了起来,开始以闽南语唱起请神的咒文。光膀大叔慢慢闭上眼睛,表情似乎在认真地沟通着什么,可能是我先入为主的感觉吧。爷们妞这会也很识趣,安静地站在我身后。外面抽烟的几个年轻人听到声音,也掐了烟头鱼贯进来,小客厅一下站满了人。再加上香火,我已经浑身开始冒汗。

  唱了约莫五分钟左右,爷们妞突然说了一句:“来了”就见那大叔从双腿开始不断发抖,到踮起脚尖臀部离开座位,但大腿还靠着。双手开始做规律的屡长须动作,虽然他并没有胡须。等咒文念到差不多了,就见他双目圆睁,精气神换了个人,表情变得严肃,面色也变得通红。周围唱诵的助理们非常默契的依次递过去一把点燃的香,令旗等物。然后大叔踱着唱戏里的那种官步,走到走廊,给天地炉上香,再回到客厅里,给神台上香。所有的插香动作都由旁边的助理们完成。弄完这些后,才稳稳的坐在了神台前的椅子上。

  和上次收古曼童的王叔一样,这大叔也化了一道符在水杯里,喝了两口。接着开口了,说的是普通话:“有人问事吗?”周围的助理们很大声的又重复了一遍,生怕有人没听到。给我一种在宫廷里太监传话的感觉。当然我忍住了,没笑出来。华大爷上前和太阳公拱手,说了句给太阳公请安,然后就指着Kelly那堆年轻人,把嗑药见鬼的来龙去脉给详细说了一遍。

  太阳公要了几个年轻人的八字,掐指稍微算了一下。迅速开始画符,给他们画了三道。简单的交代了,一道用来送,一道化在门口,最后一道化水,每人要喝一口。末了又加了一句:“这次我帮你们,你们要改,再有下次,谁也救不了你们了。”几个年轻人唯唯诺诺的,听得出他对嗑药这个行为很反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警告。

  对年轻人说完这些后,太阳公对大爷点了点头,语气变得比较平和:“接下来的琐碎事情就由你去处理吧,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桌头(助理)。”大爷拱了拱手,说了句明白后,就带着我们走了。正扯着爷们妞出门,太阳公突然用手指了我一下,说道:“这个月十五你来找我。”霎时间,我一脸懵逼,还好这两年的摆摊经验让我变得比较机灵,学着大爷的样子拱手拜了一下说了句好,就撤了出去。

  楼下,这是个靠近邻里中心的组屋,大爷带着嗑药仔们找了个金纸店,买了茶米香烛金纸等物。见没人付钱,老头看了看Kelly猥琐地笑了笑调侃道:“怎么难道要我付钱吗?”这才见几个年轻人慌张的拿钱包把账结了。

  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大爷指挥着这堆年轻人们插香烛,拜茶米。新加坡很经常看到这类迷信活动,政府对于宗教信仰是不干涉的,所以并没有让人觉得有什么奇怪。尤其是农历七月的时候,那更是整条马路的香烛。接着就见大爷点燃了第一道符,念念有词了一会,才让几个年轻人把金纸都给烧了。接着就交代了他们回家后,先在那个见鬼的屋子门口把符点燃,丢门口,然后才进门,在屋子里把另一道符化水里喝了。

  说完这些,那堆嗑药仔似乎还有疑问,不过大爷摆了摆手,说道:“放心回去吧,太阳公给你们解决了就是解决了,不会再有问题。至于嗑药这个事情,神明说的话很清楚,听不听在你们,再因为嗑药而惹上这些事情就别来找我了。”

  打发掉他们以后,我略紧张地问了大爷,为啥太阳公叫我去啊?老头子笑了笑道:“我老哥不是给你说了吗,各个宗教的都会找你嘛,至于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你自己决定吧。不过你答应了神,你就要去,不能言而无信。”我点了点头,看了看旁边已经兴奋得不行的爷们妞,说道,“你激动啥啊,又不是要飞天”她瘪了瘪嘴,暗笑地掐了一下我的肚子,小声说道:“我也要来”因为第二天还要上课,所以没多问大爷问题,带着点小激动,我们回去了。

  地铁上,大爷稍微解释了三道符的作用。第一道,把最近遇到的,跟着的好朋友给送走,烧了纸钱,也算好来好去。有太阳公的符在,这些好朋友不会不答应,十字路口是最适合做这种事情的地方。第二道,在家门口化了使这个屋子再次回复正常。第三道不用说,就是给这些年轻人把身上不好的都驱散了,顺便把被不小心接上的频道给调整回来。当解释第三道符的时候,大爷嘿嘿地笑了,说这道符喝下去后,敢再嗑药的话,估计就够他们受的了。

  回家洗漱完以后我就去睡了,当天晚上做了个梦,梦中有个看不清的人影在看着我睡觉。似乎认识我,看我睡着,轻叹了一声,对着我吹了一口烟,然后就消失了。整个梦和压床很相似,我是在清晰知道自己在睡觉的状态下发生的。但没有被压,没有不愉快,只是知道自己被一个看不清样子的人观察了一会,并且被吹了一口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非常清晰得记得整个过程。

  和小静说了这些以后她居然说我有弯的倾向。无聊地喊了我几天基佬后,这个基佬的花名竟然坐实到现在,成了我的外号。离十五还有两天左右的周末,我和爷们妞一起去了一趟马来西亚。主要还是替大爷跑腿,他的一个佛牌供货商住在新山的皇后区。

  那时候皇后区还没怎么开发,有点荒凉。那天我们是在克兰芝附近搭打的车。本来要等170号巴士的,但的士佬说拼车比较快(这在新加坡是非法的,但05年的时候还是有的士佬愿意冒险这么搞)当天说好了一人两块半新币的。可是的士佬一直等不到拼车的,满腹怨言得拉着我们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