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文,生在咸阳市外一个叫做秦镇的村子。
我是一个孤儿,被爷爷收养。
爷爷名字叫做徐君房,没有儿女,也没有媳妇。
爷爷是个郎中,在镇子上面开了一家药铺,生意还算不错,平日里十里八乡的乡亲都会来铺子里拿药,对于那些生活明显困难的人,爷爷分文不收,也正因为如此,爷爷被人称为活菩萨。
我面色苦恼的站在柜子前,面前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这个人很面生,不是镇子上的人,也不是邻村的人。
大汉操着一口山东口音,但说话却有些含含糊糊。
“娃子,恁收药材不。”
这家伙身材将近两米,往那一站,好像半截铁塔一般,说话的时候,好像是打雷一般,我有些畏惧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有些怯怯道:“当然收,你药材我看看。”
大汉挠了挠头,有些憨憨的样子:“药材我没有拿来,不过我能告诉你名字。”
闻言我有些不乐意了,心想算是药材,它也有好坏之分,好比人参,十年的能跟百年的比么?
看我表情有些不满,大汉伏下了身子,冲我神秘一笑,道:“你知道人参果么?”
听了大汉的话,我满脸诧异的看着大汉,随即笑道:“那玩意儿哪是药材,拿分明是水果,伙计,别花搅了。”
大汉听了,拉下来一张脸,有些微怒:“你个娃子,老子没事跟你做什么花搅,你说要不要是了。”
我摆了摆手,道:“不要,不要,那东西你自己留着开胃吧。”
大汉重重的哼了一声,扭头走,走的时候骂骂咧咧:“那老王头,真他娘操蛋,净瞎包,坑老子白跑一趟。”
“站住。”
突然间的一声大喝,将我吓了一跳。
爷爷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已经走到了门口的大汉,询问道:“你嘴里那个老王头,叫什么名字。”
大汉一愣,顶着问道:“你是那个,你问我说了?”
爷爷哼一声:“我是徐君房。”
大汉一听爷爷的名字,慌忙跪了下来,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慌忙道:“原来您是活菩萨,失敬失敬。”
爷爷上前把大汉扶起来,问道:“是不是王尘让你来的。”
大汉慌忙点头:“是哩,是哩。”
“阿文,倒茶。”爷爷回头叫了一声,将大汉领到了里屋。
我答应了一声,去后堂沏了一壶茶端到了里屋。
屋子里,大汉坐在凳子上,搓着手,一副紧张的样子。
“茶。”
我将茶递给大汉,大汉说了一声谢谢,捧在手中。
上完茶,我站在一旁,爷爷瞥了我一眼,阴阳怪气道:“你在这干什么,出去。”
我一愣,看着爷爷的眼神,低声懊恼的叫了一声,走出了屋子。
将门带上,有些好奇两个人说什么话,便抬头四处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把脑袋伏在门上面,偷听里面的声音。
“说吧,老王头让你来干什么。”
略微有些迟疑,大汉的声音才响了起来:“老王头让我问问,你们收不收药材。”
爷爷一声冷笑:“这?”
“什么药材?”
“人参果。”
大汉话说完,爷爷猛然叫了一声,吓了我好一下跳,在我心中奇怪的时候,爷爷才缓缓开口:“货呢?”
“老王头只是让我传了这句话,并没有给我货。”
“哼,这老东西。”
“对了,老王头还给了我这个东西,让我交给你,说你一看知道了。”
说着,里屋响起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嗯,我知道了,明天我去拿货。”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不送。”
听到此处,我连忙跑到柜台边上,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大汉走了出来,看着我咧嘴一笑,道:“小哥,我走了。”
我白了他一眼,淡淡的应了声,心想你走走呗,还打招呼,跟你又不熟。
大汉走了没多长时间,爷爷便走了出来。
“阿文。”
听到爷爷呼唤,我连忙应声。
“我出去些日子,这些天,你好好看着铺子。”
闻言我恭敬答应,只是心中却好奇,只是去拿药材而已,还能去多少天么?
见我答应,爷爷满意的点点头,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柜台,转身进了后堂。
我探头往后堂看了一眼,连忙将那个东西拿了起来。
那是一个青铜方片,大概有手掌一般大小,半厘米厚度,上面是精美的镂空造型,青铜方牌中间有一个圆环,圆环中间有一符号,符号非常奇怪,上面是一个士,只不过士的尾巴却过了横线,两边是两个弯曲的三叉戟,三叉戟中间是一个类似于禾字的字。
看着手中这个青铜牌牌,我皱起了眉毛,这东西,好像一个令牌啊。
脚步声传来,我连忙将令牌放下。
爷爷走出来,扫视了一圈,将柜子上面那个牌牌收回了兜里面,淡淡道:“原来放在这了。”
我看着爷爷,迟疑了半响,开口问道:“爷爷,你这一次出去是拿货么?”话一说完,我有些后悔。
爷爷闻言,扭头看着我,眼神有些不可思议,摇头道:“不是,去见一个老朋友,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铺子里面一些药材快没有了,我说你要是拿货的话,别忘了捎点别的回来。”
“这些你看着办行了,我这次出去,要好些日子才能回来。”
望着爷爷脸上有些期望却又有些惋惜的脸,我忍不住开口问道:“要多长时间?”
爷爷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笑道:“好些日子。”
说完,爷爷又走进了后堂。
我捏着下巴,皱眉沉思,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为什么爷爷他不肯说具体日子呢?不行,我要跟着看看。
第二天一早,爷爷便起了床,我把爷爷送到了车站,挥手告别之后,我转身去了镇上的孤儿院。
大早上的叫开了门,院长诧异的看着我,问道:“阿文,你怎么来了。”
我咬了咬牙,问道:“院长,董飞在么?”
董飞是我在孤儿院儿时的玩伴,一晃十年过去了,董飞在镇上当了警察,不过这家伙却总是喜欢在院里面住,用他的话来说,这里有家的感觉,不过我却是清楚,这货是因为租不起外面的房子才照这样的借口罢了。
院长看着我,点点头,有些呆呆道:“小飞刚回来,在屋子里躺着呢。”
闻言我跑向董飞的屋子那,风风火火的推开了门。
门一打开,一股酸臭扑面而来。
呕,我强忍着鼻子上的酸味进了屋子,董飞正在床上熟睡,肥胖的身子将那张小床压的吱呀吱呀响,哈喇子流的老长老长,在黑灰色的枕头上面,亮晶晶的。
我上去一推了推董飞,却不料完全没反应。
我挑了挑眉毛,从地上捡了一只臭袜子塞进了董飞的嘴巴,这货竟然吧嗒吧嗒嘴巴,翻身继续睡了。
我恼了,挽了挽袖子,在他脸上扇了好几巴掌,过了好长时间,董飞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见我,先是一喜,道:“阿文,你怎么来了。”
我松了口气,道:“你可算是醒了。”
董飞一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要跟爷爷出去一段时间,想让你帮我看一下铺子。”
董飞一听,嗨了一声:“我以为啥事,放心吧,我知道了。”
我嗯了一声,将铺子里面的钥匙放在董飞枕头上面,便火急火燎的往车站赶去。“秦尸异宝”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