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身体内感到一股非常强烈的尿意,几乎快憋不住,撒腿便跑,四处张望着寻找厕所。可是,跑过多条街也没寻见一个可以撒尿的地方。就这样一直跑着,找着,可是每一个偏僻的犄角旮旯处总有人站在旁边,一个无人的地方都没有发现。
渐渐地,膀胱处传来一阵憋胀的阵痛,我猛然眼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仍然躺在炕上,原来刚才一切都是在做梦,一场虚惊而已。我赶忙爬下炕沿,冲向外面的茅厕,随着膀胱里的水哗啦啦地倾泻而下,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无限爽快的哆嗦。
今夜月光如水,万物笼罩着一层薄纱,朦胧有致。前排房屋的四个窗户正好面对着后院,其中一间还亮着灯光。我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往里一瞧,竟然出现一具雪白丰满地胴体,仔细一看,谌凤莹原来正坐在水盆里擦洗身子。可能白天有几个大男人在场确实不方便,所以她才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洗个澡。我眼前浮现出那天与谌凤莹缠绵的场面,顿时全身困意全无,却不敢再往里看下去。子曰非礼勿视,偷窥行为实非正人君子所为,我强忍着欲望折身回到炕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躺着。
早晨起来,何所忆收拾行装,决定一起前往青云寺。有了前面几次见识,我认为她过来很有必要,起码在遇到超自然事件时,她可以利用道家法术帮助解决或者解释。然而,她虽然法术高深,但是依旧没有摒弃一般女人的毛病,仅仅去个青云寺而已,竟然带上这么多的包裹。我想起以前上学时,每逢寒暑假,学校宿舍楼下总可以随处看到女生搬运行李的身影,场面是那么的兴师动众,男人根本无法理解一个人从哪里来那么多生活用品。我们就这样傻傻地站着,看着何所忆把大包小包的物品驮到马背上。
谌凤莹重伤初愈,我们打算让她在这里静养,就劝她任何事都无须操心,先把身体养好再说。未料,她坚决不肯待在这里,坚持要跟大家一起去青云寺。
蒲松龄牵着一匹的缰绳,安抚道:“谌姑娘,我们此去青云寺,主要是为查清案情真相,期间会非常忙碌,甚至有可能夹杂不可知的凶险。再说那青云寺养伤也不方便,这里吃的、住的、用的都是现成的,用不了多久,你身体便可以彻底康复。”
何所忆快语道:“你就安心在此替我安家护院吧,吃的、用的全部自便,你所需的药物也都配好了,只需按时煎服即可。”
谌姑娘咬着嘴唇,没有说话,眼眶一红,扑哒扑哒,眼泪倏地落下来。越哭越伤心,泪如雨下,在润白的脸颊上划出两道泪痕,抽噎道:“我也要随你们一起去……那天启远离开时还是好好的,再见时却是一副躺在地上冷冰冰的尸体,就这样突然离我而去,连一句话都未给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