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钱王 第六章 一日三惊的娄师德(一)--再谢树林枫几位的打赏
作者:戴墨镜的胖达的小说      更新:2020-04-14

  一路之上娄敬堂为了弥补对母子二人这么多年来的愧疚之情,对两人照顾得无微不至。父子天性,娄师德从心理上也慢慢接纳了娄敬堂。进了洛阳城,知道娄师德喜欢吃零食,娄敬堂又给自己儿子买了好多吃食,总算看到这个小家伙有些笑脸。

  娄长青看到娄师德长相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七八分的笃定。便温言对娄师德说道:“娃子,可否把你左脚的鞋袜脱下来给我瞧瞧?”

  “我不”娄师德听完后马上往后退了几步说道。

  “这是你爷爷,听为娘的话,你师父不也教育你要听长者的话,爷爷的话你也要听的……”娄母哄着娄师德把左脚的鞋袜脱了下来。娄家男丁每个人的左脚上有都有个侧趾,这是娄家的遗传的隐密。老人看完后哈哈大笑着说道:“错不了,这就是老夫的长子长孙!”。

  “快过来,我的乖孙儿”娄长青拉住娄师德开心至极的抱着亲了又亲。

  马上让管家召集全族男丁,在全族人诧异的目光中介绍完了自己的长孙,拉着众人去了祠堂,一番祭祀后把娄师德续进了宗谱。

  忙完这些后,娄长青对娄母说道:“娄氏,我替这个不孝之子给你们母子二人赔罪,这个逆子把这事隐瞒了这么久,让你们母子在外漂泊这些年孤苦无依,你们二人也吃苦了。更难能可贵的是我听知远说这些年你很有孟母三迁之德,一直在让师德读书识字,难得你困境之下如此知大体,我娄家自不会怠慢于你。恕老夫直言,只是你出身较低,其他请恕老夫难以办到”。

  娄长青话说的很隐晦,言外之意就是娄师德可以继承家族,你母子肯定会衣食无忧,但你是歌女出身不可能当了这家中主母。

  娄母也是个聪明人,听完后施了一礼说道:“贱妾明白您的思意,如今师德己认祖归宗,贱妾心愿己满足,师德能识字也是他有这个福气,贱妾不敢有贪功之想”。

  “难得你如此识大体,老夫甚慰,明日让师德去族中私塾继续他的学业”娄长青笑着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管家领着娄师德到了娄家的私塾,授课先生还没有到,学堂早就坐了十几个年纪都和他相仿的娄氏子弟等着。看到娄师德进来后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旁边一个人问道:“你是新来的吧?”娄师德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当然是新来的,他是敬堂大伯家的长子,也是咱们家族的长孙,但是他娘是个歌妓”娄长青二儿子家的老大娄存善说道,他这样一说引起了十几个孩子鄙夷的目光看着娄师德。

  相似的一幕又出现在了娄师德面前,娄师德默默地走到娄存善面前看这他说道:“我娘是个歌妓,我以前连我爹是谁都不知道”。

  他这一样说十几个少年全都笑了起来,只见娄师德又说道:“我还知道我娘是谁,但是你娘马上就不知道你是谁了”说完话拿起桌上的砚台猛得拍向娄存善的面门。

  只听“啪”的一声砚台就断成了两段,娄存善吭都没吭一下倒在了地上,乌黑的黑汁溅了一脸,鲜血从嘴里和鼻子里冒了出来,黑色和红色交杂在一起让一帮子孩子们看得鸦雀无声。

  顺手又把边上笑得最欢的一个拉了过来一脚踹在裆中,只见这家伙一翻白眼也倒在了地上。娄师德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边的人远远的躲开了他。迈步走到一个比他个头高的孩子面前微笑着对他说道:“那你娘是干什么的?”

  这少年如同看见了恶鬼,嘴角哆嗦着说道:“我,我,我娘是,是,是城东绸缎庄张财主家的女儿,哇……”说完后被吓得哭了起来。

  娄师德脑海中一直想着师父的话“以后有哪个龟孙王八蛋再说你娘亲,下手往死里打!打得他们连他娘都不认识后他就不敢说你了”,娄师德此时很想冲天大喊:“师父,徒儿我做到了,我没有给您丢脸!”。

  西席先生张伯均和两个老兄弟在洛阳城也是排得上号的名宿,均在前隋为官,现在年龄大了,弟兄几个受聘娄家做先生日子过得很是安泰。等进来后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个孩子吓了一跳,连忙让管家找人拉出去给孩子们医治。向管家问清原因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始授课,大家族的内部倾扎他一个教书先生插得上什么手。

  讲完一节论语后,张伯均让学生把教过的章节抄写两遍。等这些人抄完后教上来,张伯均一边喝茶一边随手翻着学生教上来的纸张,突然间感觉眼前一亮,把茶碗往桌上一放坐直了身子。

  只见一张纸上的字见所未见,整页布局横平竖直,字体方正,但字书写得峰犀利,刚柔相济,结体严谨让人心底感觉舒服。

  “娄师德,这字可是你所书写?”想都没想张先生就把娄师德叫过来和颜悦色地问道。

  “正是弟子所书”娄师德施了一礼说道。张伯均对娄师德的印象一下子就改观了,原来看到他打架以为只是个乡下刚接回来的野孩子撒泼就没多加理会。没想到这孩子一笔好字就给了他个惊喜,随口又问了他今日所授课业的见解,娄师德也是一一作答让张伯均赞许不己。

  “那你师父除了教过你这些以外还教过什么?”。

  娄师德想了想说道:“以前师父还写过一些诗”。

  “好哇,老夫也好此道,来,那写来看看”张伯均两眼放光的说道……。

  学堂旁边的花厅内,李玉和张文山两人正在聊天,见张伯均手里拿着两张纸兴奋地走了进来递给二人说道:“二位,看看此等佳作如何?”。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好字!好诗!”。

  “这是哪位大家所作,张兄可否引荐?”两人急切地问道。

  “哪位大家?呵呵,十岁的大家你们见过吗?听这娃子说是他以前的师父纪念师祖所写,两首诗均堪称传世佳作”张伯均笑了笑把娄师德的事情和两人一说,两人良久没有说话。

  沉呤了一会儿李玉说道:“一会我授课时去探探这娃子的算学如何”,半个时辰不到,李玉也回来拿了一沓纸和一本书。

  进门后苦笑不己的说道:“老夫把《九章算术》的几道难题让他当场给老夫做出,不到半个时辰,你们看看,无一差错!就是老夫把里边的数字换了之后,老夫还未算出他己算出来,结果照料对不误!他算时根本就不用算筹,只是弄了些很古怪的字符写写划划,但每次算出的结果分毫不差,吾听他言他还有个师弟更历害,算这些题根本就不用动笔。还有,这本书叫《几何初学》这小家伙说是他师父编的,理应是本门不传之秘居然象黄土一样白送我,还说是师父同意,刚才老夫看了看只懂只言片语,唉,论气度,论才华,吾不及也!”

  李玉说完后一脸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