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的替身爱人 第45章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作者:夜飞叶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忽然一阵铃声。.。

  “你电话。”靳一轩松开胭脂。

  胭脂的电话多日来一直关机,买报纸时才打开。

  从包里拿出手机看,是何翠荣。胭脂立刻挂了线。

  哼,是撑不住了吧,想问问晚报的‘艳’照‘门’。我凭什么给你们机会发泄。

  胭脂猜到了凭何翠荣的‘精’明肯定会到晚报去追查,肯定知道胭脂在晚报的工作,那么这事是谁做的也就不言自明了。

  但是她并不在乎。即使何翠荣用手段开除她在晚报的工作,她胭脂都不在乎。

  一个什么都没有了的死过一次的人还在乎什么。

  晚报用不用她,无非就是何翠荣和殷斐谁面子更大的问题。

  殷斐。提到他胭脂的心便纠结,绕过他不去想。

  “靳大哥,要么我先走了,还要到晚报去报个道。”

  “工作时间,靳大哥不留你,只是胭脂”靳一轩站起来按住胭脂的双肩:“别让自己太累,报仇的师还有我。”

  “恩。”听到靳一轩这一句,胭脂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她马上仰起头笑着和靳一轩道别。

  胭脂打车急急去报社那报道。

  虽然她请了假,但是毕竟新人,没有人脉。

  刚在晚报‘门’口下车,胭脂便被一嗓子低哑颤抖的声音喊过去:“胭脂!”

  胭父的车就停在胭脂从出租车下车不到两米的地方。

  “爸”胭脂回头一时惊愕:“爸你怎么到这来了?”

  “啪!”一嘴巴狠狠打在胭脂脸上:“孽‘女’!我怎么生了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儿!胭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胭父的表情非常沉痛,痛心疾首脸部的肌‘肉’都气的发颤。

  四周顿时围观来很多人,几个中午出来吃午饭的同事也站在远处指指点点。

  “爸,你凭什么这样说我?”胭脂的脸火烧火燎的不知道是疼还是耻辱。她没有用手去捂那被煽的地方而是擦了一把眼泪。

  “胭脂,你还好意思埋怨你爸?要不是我小心安慰着你爸都被你气到太平间了。你也这么大人了,家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家人不能说出来的,也至于你利用职权用娱乐版的位置登你自己的亲妹妹喝多了的糊涂事。你这不是更糊涂吗。”

  何翠荣此时从车里下来,扶住气的直捂‘胸’口的胭父,一句一句不紧不慢的说着胭脂。

  在外人听来,何翠荣说的句句在理,可谓是慈母苦心。

  此时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也渐渐大声,明显就是指责胭脂的居多。

  胭脂瞬间明白了。

  自己是魔高一尺何家母‘女’是道高一丈。堵在报社‘门’口一番控诉,间接的告诉了所有人,晚报娱乐版‘艳’照‘门’事件就是家里姐妹间的小矛盾,错在这个仗着自己当记者的姐姐心‘胸’狭窄利用职权污蔑亲妹妹。

  胭脂‘唇’角流出血丝,绽出苦笑:“爸,自从我妈妈死后,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家。我宁可当个孤儿,因为,我有不起你们这些笑里藏刀的亲人!”

  “你!孽‘女’,你给家人脸上抹黑还说这样刻薄的歪理邪说,枉我和你继母培养你读书,你你”胭父情绪极为‘激’动忽然捂着‘胸’口就要摔倒。

  “爸”胭脂心被刺疼的揪揪着急忙去扶胭父。

  “躲开,你爸的病就是你气的。”何翠荣瞬间推开胭脂,胭脂本来扶住胭父的手被何翠荣推开,胭父跌倒在地上。

  “老胭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有事我的心会疼死的”

  何翠荣立时悲惨的哭诉起来。

  胭脂没时间解释急忙拨打120。

  此时报社‘门’口的人已经越聚越多,有媒体在咔擦咔擦拍照。

  就连天‘色’开始‘阴’霾,冷飕飕的似乎要下雨了也没打扰围观者的兴致。

  胭脂木然的立在众人的嘲笑里,看何翠荣抑扬顿挫的哭。自从妈妈离开,爸爸就不属于她了,不论这个男人的冷暖,悲喜,青丝白发,都只为着眼前这个哭的真真假假的‘女’人。

  她想爱爸爸,可是无处可爱,日子不知道怎么‘混’的,做父亲的眼里看待她胭脂就是一无是处。

  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何翠荣没让胭脂跟着上车。

  空气越来越‘阴’,下起了冬雨。

  热闹的晚报‘门’口瞬间就清静的只剩雨的痛哭,‘交’杂着风吼。就像老天陪着她哭泣。世上每个陷入漩涡的人,在这样的风雨中都只能疯狂的奔跑,深深的沦陷。

  跑

  了很久,直到高跟鞋都掉了。她穿着丝袜趟在水里,针织长裙浸透了水湿沉的搭在身上随着雨水一起往下滴水。

  忽然一辆车在身边横扫雨路霸道的旋转急刹。

  泥水崩到胭脂脸上,胭脂木然的跑着,没有注意身边的情形。

  车辆打转停在胭脂身前,随着砰的车‘门’打开,一双红‘色’高跟鞋走到胭脂眼前。

  “还我孩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去死吧!”没等胭脂抹干脸上的雨水看清来人,身子便被重力推着一步步向桥栏杆滑去,胭脂的身体没办法抬头本能的寻找平衡把住栏杆,再次的力度迅速推来将胭脂从后面狠狠推进河里,倏地掀起一股小漩涡

  冷水灌进胭脂口鼻充塞了肺部,吐出最后一丝气体带走了生命的最后一丝热气、意识仿佛已经飘离了身体向黑‘荡’‘荡’的空间游去,那里的远处有一道白‘色’的亮光,妈妈和晓蕾等在那儿。

  我终于不用孤单了,不用担心爸爸的脸‘色’,不用再担心被算计。

  那红‘色’的高跟鞋,那尖锐的声音,那声音里蕴含的强势傲娇和恨意,只有压制了她嫉妒了她十五年的胭济才独有。

  胭济,是你。

  我知道是你如果有来世,如果上苍能给我一点点机会,我一定要你看见我站在高处,让你生不如死!

  “少爷,医生说胭脂小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可以从重症室转到普通病房。”

  “恩,好。”烟雾中模糊着一道背影。殷斐身边的烟灰缸里已经拧了几十个烟蒂。

  “少爷,要不要告诉胭脂小姐是您救的她?”

  “不必。这也是她没脑子咎由自取。”

  “是,就依少爷所说。”

  殷斐掐灭烟筒往周腊梅‘花’那边icu窗口看了一眼便走进电梯。

  这是一间普通的病房,三人间。胭脂住在靠‘门’边的‘床’。

  靠窗一张‘床’是一个老人,另一张中间的‘床’空着。

  没有空调。‘阴’寒的天气只能靠紧紧关着‘门’才能留住点热气。今天温度有点低,呵气成白‘色’。

  “闺‘女’,你要不要我帮忙打饭。看你没人照顾也怪可怜的。”窗边的老阿姨问。

  胭脂虚弱的转过头笑了笑摇摇头。她实在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没想到自己还能活回来,她以为自己这次真的输给了命运。

  “你都昏‘迷’三天了,还好醒过来没傻,姑娘,你亲人在a市不,我帮你通知一声也好来照看你。”

  胭脂的心猛一阵针刺般的收缩,疼!

  是胭济!最后那一刻虽然没看见推她掉河里的人的面孔,但她确定是胭济!

  她的亲人都是恨不得她死的。或者说她真正的亲人,妈妈、晓蕾都已经不在了。

  她又摇摇头。

  “妈我来了。”一个兴冲冲的细嗓随着推‘门’的嘎吱声闯进来,带来一片寒气。

  进来的是个大咧咧‘女’汉子型的姑娘,大脸盘大眼睛。她边摘口罩边往‘门’边的‘床’位看一眼,豁然笑了:“呀,姐姐你醒了。太好了。我和我妈担心你好几天了。”

  姑娘的笑像这‘阴’霾季节里的阳光,胭脂也翘了翘嘴角。

  ‘女’孩子和胭脂打完招呼便向窗户边的‘床’走过去从包里掏出一个卡:“妈,上午我给你领工资去了。哝,这卡还你。你们杰芬外贸真不够意思,夏天不发降温费,冬天不发保暖费,这月连饭贴都没有了,还扣个杂七杂八的就剩千八百块了。”

  ‘杰芬!’这两个字像炸弹撞进闭目养神的胭脂的耳里。

  她竖起耳朵倾听。

  “唉,有什么办法,在这都干大半辈子了眼瞅着就退休了也不计较那些了。还是夫人在的时候好。”

  老阿姨眯起眼睛自言自语似的嘟哝:“那时候,老板跑外,老板娘主内,成天带着‘女’儿在车间和我们一起干活,那胭脂小姑娘小手可真灵巧包衣服包装的可标准呢。老板娘也没架子,中午和我们吃食堂,饭菜不好了马上问采购的怎么买的菜。什么年节的都想着油头给我们发红包。唉。可惜好人不长寿啊。”老阿姨说到后来脸上惋惜着叹口气。

  “好人不长寿,祸害过千年嘛。妈你别老说那些老黄历了,被何总听了还不把你开了,你连退休金都得领不到。”

  ‘女’孩给老阿姨倒了杯水也给胭脂倒了一杯水,劝道。

  “何总跟老板娘可真没法比,她‘花’‘花’肠子太多,唉,老板也是不管事了。老板娘要是知道现在的杰芬被何总和王助理搞成这样,不知道会不会做鬼都不安生。”

  “哎,说真的,妈,何总和王助理,真的有一‘腿’吗?”‘女’孩也很八卦凑近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