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的替身爱人 首席的替身爱人 第60章 你是我父亲吗2
作者:夜飞叶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凉风划过河水,平静的水面飞起一群野鸭子扑棱棱的压着嗓子叫。

  “不怪你,谁能料到世事沧桑变化呢。如果所有的错误都可以挽回世间便没有天堂了。”

  “胭脂,你通情达理真像你妈妈。但愿你会幸福。找到幸福了吗?我离开时你才刚读初一。”

  胭脂沉默半晌不知道怎么回答。

  “幸福?一个没有妈妈爱护的孩子,一个被父亲看做野种的孩子,会幸福吗?我只能说,还没死。”

  胭脂幽幽的说,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出过这番话,但是在心底她重复了千百遍。

  杨季敏惊讶的转身看着胭脂:“他们对你不好?他是你亲生爸爸,他对你不好吗?”

  有时候你说的别人只是听了,未必会懂,甚至未必会信。

  世界上没有完全的理解,人都是孤独的动物,胭脂早就看透了,也就不抱希望了。

  只要她自己爱自己就好。

  “我也曾经对她发誓说要给她幸福,却误了她的幸福,连带责误了你的幸福。对不起,对不起,可是说多少个对不起也没有意义。”杨季敏对着河水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便再也不吱声。

  两人沉默的走回去。

  胭脂住在二楼,早上起来,见杨季敏的房间还仅仅关着,便到街市上买早点。

  待她拎着牛角面包个蓝莓酱回来,见杨季敏的房间依然紧紧关闭。

  她敲敲‘门’:“杨叔叔,吃早点。”

  ‘门’没锁,胭脂拧开‘门’,杨季敏呼吸急促的趴在‘床’上,脸憋的紫青。

  胭脂猜测这是不是心脏病,急忙拨打救护车急救电话。

  同时手忙脚‘乱’的找急救‘药’。

  夏特尔小城不大,救护车很快开来,给杨季敏进行了心肺复苏。

  胭脂在急诊室感慨的看着这个老人,他一个人,有才华,长的也不差,原本可以过的很好,却被一段情误了终生,悔恨了终生。

  可是错误的不是他,也不是妈妈,是那一对人渣,那一对自‘私’自利的人渣组合。为什么他们活的名利双收,有情人却一个英年死去一个孤独一生。

  待杨季敏身体好转,胭脂回到巴黎已经是三天后了。她没有到医院准备先回圣米歇尔公寓换下衣裳好好睡一觉。

  一出三楼的电梯,就觉得不对劲,直觉有时候是说不出道理的。

  果然,殷斐忽然立在走廊,那逆光的冷厉的背影‘阴’森的表情,就像忽然从墙里蹦出来一般。

  胭脂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待看出是殷斐,心脏又漏跳了一拍。

  脑海中的第一个意念便是逃跑。电梯正好从楼上缓缓而下,胭脂紧急按下开关,电梯‘门’打开,胭脂匆忙迈进去,但下一刻却有一双手按住电梯‘门’的闭合,迅速挤进电梯将她推到电梯里面的墙上。

  “你在骗我!苦‘肉’计,对吗!”冷峻的脸蔓延着冰气。眼睛直‘射’胭脂的杏眸锐利的揭开她一连串的谎言。

  殷斐的口气是毋庸置疑的,他不需要她解释,解释也是谎话的续篇,他只要她回答,为什么?

  “殷斐,你在说什么啊”

  胭脂奔‘波’了两天半很想睡觉好不好,被殷斐推在电梯墙上,使劲的挣扎着,电梯又很快下到一楼,电梯‘门’大开,几个等着进来的人一看这情况,纷纷质问这是怎么个意思,有个中年人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殷斐关上电梯直接按到五楼楼顶,不容分说将胭脂连拉带拖带到顶楼的平台。

  “解释!”

  胭脂此时已经平静下来,本能的倔强上来,忍了忍,压下火气。她得记住,她失忆了,失忆后她应该是柔弱的,糊涂的,不理会‘交’易这一事实的。

  “殷斐,你为什么这样说我呀?我就是在医院太闷了,又不能出院,一个大活人总要出去透透气吧。可是走出去我脑袋一阵眩晕忽然忘记自己要去哪,从哪来,就漫无目的的走走逛逛,后来终于想起来自己是住在圣米歇尔的救回来了呀。”

  “那你住在哪里?两个晚上,三个白天不要和我说你忘记了。”

  殷斐掏出银枝烟盒,点上一根烟,审视的疑‘惑’的盯着她表情。

  “殷斐,我真的忘记了。我忘记了这几天我在哪过的,忘记了住在哪?只忽然发现自己在大皇宫那里走着,忽然想起自己住在圣米歇尔就回来了。”胭脂无辜的委屈的恐惧的眼神惶恐的瞅着殷斐。

  殷斐并不相信,他怎么会相信呢。护工说胭脂上午要吃水果叫她去买,等她买回来,胭脂就不见了,直到晚上都没回来,也没打电话。

  昨夜还没回来,

  买了半夜的机票赶到巴黎,她以为她随口这几句话就能把他打发过去吗。

  殷斐起初怀疑胭脂是不是和大卫在一起,但是他派人查了大卫的行程,大卫早在发布会第二天就去了德国。

  他忽然有点怀疑这个‘女’人,他真

  的失忆吗?

  随着这个怀疑一阵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殷斐心上。

  “你没有好好遵守合约!”殷斐忽然说道。

  自从胭脂失忆后,他们之间从来没提过合约事,他不想再刺‘激’她,也不想再用合约的事把他们之间难得的和谐搞的再发出火‘药’味。

  说白了,他不想失去她,至少现在。

  现在他特意说出来,就是试探。

  胭脂心里一愣,脸上便变了颜‘色’。不过半年的忍功,多年的忍隐她少顷便回过味来。

  嗔怒又奇怪道:“殷斐你再说设么?什么合约?”

  殷斐依旧死死盯着胭脂的表情,演?你在演?

  胭脂委屈不满的扑在殷斐怀里:“殷斐,为什么你忽然变得这样陌生?我好害怕,啊,头疼,我头好疼”

  她双手捂住额头没有气力般靠在殷斐的怀里。

  殷斐瞬间有点那怀疑自己是小题大做,也许就是出去玩了吧。

  曾经他视她为玩物,为代替,为毫无感情的物品,但生死之间他才知道他还真不能失去她。

  就算还是代替,就算还是物品,但是至少除了她还没有可替代的‘女’人。

  “头还疼吗?”他‘揉’着她的短发。

  胭脂委屈的猫在殷斐的怀里‘抽’‘抽’搭搭不出来:“殷斐你不要在这样吓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以为你有什么想法了。呜呜呜”

  “那,以后还任‘性’吗?‘私’自‘乱’走?”

  “不了。我去哪会给你打电话的。”

  “乖”

  殷斐本来是打算胭脂住院半个月后买张机票让胭脂自己回国的。现在既然自己来了,便准备明天便带着胭脂回国。

  晚上,他在阳台吸烟,胭脂端来两杯红酒:“塞纳河的夜景真美。”对面金‘色’的霓虹映进湖水,就像水下也有个金碧辉煌的宫殿。

  “恩。”

  殷斐搂着胭脂的腰。思绪又神游到记忆里,他搂着她的纤腰在塞纳河的桥上奔跑。雾气打湿了她白嫩的脚儿,她的青‘春’的香气冲进他的鼻子,他一下将她打横抱起跑进现在这个公寓。

  那一天他和她越过边界,偷吃了伊甸园的禁果,他成了她的男人,她做了他的‘女’人。

  她哭着趴在他肩膀上说:“斐哥哥,有一天你会不会不要我。”

  “不会,你永远是斐哥哥的宝贝。”

  “好。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我就去死。”

  殷斐捂住她的嘴。她那么年轻,那么稚嫩,那么柔美,那么美好,美好到只要殷斐一看见她就醉了,碎了,他不允许她说死这个不详的字。

  可是,两年后,她还是死了

  不是因为他不要她,却是因为她纠结了另一个他。

  “唉”殷斐长叹一声。

  “怎么了?亲爱的,我去给你那件长睡衣披上。”

  “不必了。有一个取暖的方法不妨用用。”

  “什么?”

  胭脂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殷斐拥在怀里,俯身压在阳台的玻璃墙上。

  “喔殷斐,放了我吧,我累了”胭脂开始求饶。

  “叫老公”他伏在她颈窝低语。

  胭脂浑身一僵,他是在问她吗?

  殷斐将胭脂抱到阳台的栏杆上:“不叫我可要罚你了。”

  胭脂扭头,楼下便是漆黑空空的广场,夜风在窗外游‘荡’低‘吟’:“殷斐放我下来,好怕。”

  “叫个我听”

  “老公”

  殷斐‘露’出一抹笑:“以后每次都要叫”

  早上胭脂被一阵浴室的哗啦啦洗漱声吵醒。

  她伸开胳膊,枕边还有着他的体温。胭脂的心微微有一点落地。

  忽然茉莉‘花’的铃音响起,胭脂迅速起身跳到地上翻出包里的手机,她忘记调静音了。确切说,自昨天殷斐出现后,她没来得及调静音就被惩罚睡了。

  是杨叔叔。胭脂有点不知所措,赶紧按掉电话,将号码删除。然后发短信问什么事?

  很快,杨季敏回了短信:“我干‘女’儿感谢你救了我,你回国前来一趟吧,叔叔身体不好,我们聚聚,见一次少一次了。”

  见一次少一次。这句话让胭脂特别唏嘘。

  她回了好的。便删除了短信。

  殷斐从浴室光着身子走出来:“达令,这么早就醒了,看来一夜没累到你。”

  “讨厌。”胭脂随口应着向浴室走去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她该怎么去见杨叔叔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