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小王说完靳一轩噼里啪啦爆豆似得问出一串。
“靳队,胭脂姐没什么大碍,就是用头撞的墙引搜查的人注意,所以有头外伤。”
“什么?脑袋撞墙?你确定没事?在那个医院?还有具体是分局谁找到的胭脂的,我要好好谢他。”
“额。”小王拍拍后脑勺,这个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靳队对胭脂姐的想法他是知道的。
可是要是直接了当的和靳队说他有个强有力的情敌从医院就把胭脂姐带走了,只怕他这‘腿’一时半会是没时间修养好了。
靳一轩这边急三火四的等小王的答案呢,他这一意迟迟犹犹豫豫的状态立刻让靳一轩心生疑窦。
“小王,有事痛快说别磨磨蹭蹭像个要上轿的大姑娘似的。”
“那个,胭脂姐后来送进市西的‘私’营医院了。”
“‘床’位号科室都告诉我。”靳一轩速度找到笔准备记下来让老娘去看看胭脂。
“那个,靳队,你去不了,你自己‘腿’还不能走,告诉你也没用啊。”
小王的支支吾吾更让靳一轩起疑。
“小王,今年培训指标你还要不要。要你就快说。”
小王抹一把后脑勺:“我说,我‘交’代,我全说。靳队,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擦!你还有完没完的磨叽了。哥哥一个敢孤身闯匪窝立过二等功的人,有什么承受不了的。说!”
靳一轩的火终于被温吞水的小王勾起来。
“那个,胭脂姐其实不是被我们局的人搜到救出的,是被一个和田局认识的土豪救出来的,然后自然人家土豪就把胭脂姐那个接走了”
“等等,你说什么?土豪?把胭脂接走了?胭脂不是送医院了吗?市西医院?”
靳一轩火灭了,水来了。整个人就像掉进冰窖一样。
“一开始是送医院的,但是后来我晚上想起来替靳队你探望探望的时候,发现,人没了,说是被土豪办理了出院。”
“靠!”靳一轩狠狠的按下接听键,扶着‘床’头立在当地。
土豪,一定是他!
以为他们断了,怎么这土豪还用了出英雄救美!靠!
胭脂自从按了手印的合约被殷斐拿走后,就再也没见过殷斐来。
胭脂发现这房子里面就空‘荡’‘荡’的住着她自己。
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殷斐还‘挺’能摆谱。
别墅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雇了厨娘,雇了保安,甚至还雇了‘花’匠。
就这么个没人住的空房子。
简直了
呵呵
有钱人真会玩儿!
哦,胭脂忽然想起来,自己健忘。这别墅还真不是没人住。
上次在机场偷偷跟踪他不就看见他和那红衣‘女’人枉这方向开的吗。
看来不是没人住,是正式入驻。所以这一干人马才雇的这么全套。
别墅三楼‘露’台,胭脂无聊的手叠着千纸鹤,往下看。
窗户下面就是一大片‘花’园。以前是没人打理的自由生长着一些扫帚梅之类的闲散状态,最近开始种植薰衣草。
园子边上来回走着一个男人‘操’着大铁剪给刚载好的一片灌木修枝。
不知道殷斐打哪雇来的园艺师,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左右。
现在的浮华世道,能有年轻人这样沉得住气甘于平淡做个园艺师,真是太难得了。
胭脂没事时就爱站在这里看他修剪‘花’‘花’草草。
如果有一天自己有钱了,老了,也要买这样一块地,一个人种种‘花’养养草。既然注定了孤独就孤独终老吧。
这也是种修炼。
视线里修剪‘花’草的男子健壮的身影渐渐走远绕过了房角。
胭脂眼眸寂静。她也下楼想走到外面溜达溜达。
她已经过了刚被囚禁时‘激’动挣扎的那段难受日子。
负责打扫和烧饭的魏阿姨非常热情。总是变着‘花’样的给胭脂做吃的。
所以现在十几天下来,她的气‘色’和皮肤都比刚来时好太多。头上的伤疤已经结痂,自己好了。
就是还不容易长出来的头发又剪短了,短的不能再短。因为受伤时候方便包扎。
所以就算自己不愿意现在还是殷变态当初要求的发型。
胭脂就是奇怪,殷斐这是什么意思?出钱出人的养着她,圈养。
好吃好喝一日三餐加睡前宵夜的伺候,这是图哪样?
第一,有可能他出国了。
第二,有可能他被婉柔绊住,有‘色’心没‘色’胆,哼哼这样最好。
第三
想到第三种可能‘性’,胭脂冷汗直冒。
以前她听说过,有的富豪专‘门’找有姿‘色’的‘女’人养起来以备给自己巴结的有权势的人享用。
头皮发麻,自己这是待宰的羔羊啊。
魏阿姨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从厨房探出头,望着换了紫‘色’雪纺连衣裙的曼妙‘女’子。
“姑娘,是不是饿了,中午我多做几道‘女’孩子爱吃的菜。”
胭脂的眉目里看不出高兴不高兴,笑笑,“谢谢魏阿姨,你自己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我没什么食‘欲’。”
魏阿姨叹气,少爷千叮咛万嘱咐叫照顾好胭脂姑娘,看护好胭脂姑娘,让姑娘感受‘春’天般的温暖。
可这姑娘就是整天郁郁寡欢的样子。不论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费了多少心思,她都没咧开嘴乐过。
少爷岁数也不大,体贴心细上倒是真有一套。什么都捡质地好的给这姑娘买,内衣都几千几千一件儿的派人送过来。这得有多宠啊这。
但是摊上一个周幽王时期的褒姒。除非你建一座烽火台。
胭脂拿了遮阳伞在‘门’口换好软皮鞋,和魏阿姨轻轻打了声招呼。
转眼,长‘腿’已经走进了上午的暑热里。
十点钟开始太阳要发威了。所以胭脂才特意拿了遮阳伞。
她就是想这样被伞遮盖着自己走走,孤独的走走。
她不想笑,没什么可笑的,尽管她能感觉到魏阿姨善意的调侃,讲笑话,做好吃的。
走过甬道,前边沿着围墙一座一座漂亮的‘花’台,‘艳’粉和幽蓝的‘花’朵相间煞是打眼。
胭脂走过去俯身闻,漂
亮的手伸出去,掌心里黏黏的都是‘花’粉。
忽然‘门’房那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吵闹声越来越大。胭脂抬头向‘门’边看去,蓦地,她愣住了。
靳大哥!胭脂脑袋一轰。这真是什么脸都没了。靳大哥肯定知道了自己和殷斐的事。
他正要进来,‘门’卫拦着说死也不让,双方马上就要动手。
“靳大哥!”胭脂急忙跑过去,‘激’动的鼻尖渗出汗珠儿。她看见靳一轩的一条‘腿’还缠着绷带。
“胭脂,你身体好没,怎么在这里,靳妈妈给你做了五香‘花’生,水煮的。”靳一轩扬着手里的一个袋子。
此时胭脂已经跑到了大‘门’拉开‘门’卫。
“靳大哥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边说边对靳一轩摆摆手示意他别着急,然后急切的对‘门’卫道:“师傅,请你放他进来,他是我哥哥。”
“对不起小姐,不是我打工的不给你这个主人面子,真的谁都不行,我们少爷有吩咐,今天我要是不顾少爷吩咐放人进来,明天就是我卷铺盖走人的时候了。小姐,你看我老大不小了还没成家,怎么着也不能失业啊。您就当帮我个忙了。行不行。”
‘门’房保安年纪确实不大,比‘花’匠还年轻。他哭着脸对胭脂说,她还搞得多委屈似的。
胭脂只好又跑到靳一轩那里,两人隔着铁栅栏‘门’
伸出手握在一起:“靳大哥你的‘腿’还没好?别急,我来打个电话。”
靳一轩愤怒的都要魂魄出离,但是想到自己毕竟是跑到人家的地盘来还是忍耐下,他点点头。脸‘色’却极为不好。
他作为人民警察,真的还没有哪家大‘门’敢这样拦着他不让进的时候,何况他还是探望友人。
心里一转便明白了,殷斐这是把胭脂偷偷养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门’房自然是他吩咐的。
他准备胭脂打完电话自己接过来亲自和殷斐摊牌。
胭脂转身焦急的一步并作三四步的迅速穿过甬道,往别墅三楼跑。
魏阿姨不相信似的,这个病恹恹林黛‘玉’一样的姑娘竟然还有这样健康的一面。上学时肯定是运动会主角。
胭脂顾不得看任何人的眼光。直接撞开‘门’拿起梳妆台上的电话。返身再往回跑。
但是刚出甬道看见别墅大‘门’,她就愣了。
靳一轩周围被大胡和另一个青年围着正在厮打。
殷斐双手‘插’在‘裤’袋里,好整以暇的靠在‘花’台上冲着胭脂这一方向,等她下来。
“住手!殷斐你让他们住手啊”胭脂人没到声音先喊起来。
靳一轩的双‘腿’骨折还没到一百天,动起手来明显的支撑点不足,此时被大胡‘逼’迫着靠着栏杆不能还手。
“胭脂。离开这个土豪‘混’蛋!”靳一轩不能服输勉强用刚好一点的右脚出拳,但是双拳难敌四虎,这是有数的。何况殷斐的保镖都是百里挑一的对手。
“停。”殷斐看见胭脂跑过来,一挥手,示意胡大两个停手。
胭脂眼睛只顾着的担心靳一轩的伤,径直向靳一轩跑去。
殷斐长‘腿’一勾,胭脂便直‘挺’‘挺’的倒在殷斐身上。
胭脂手忙脚‘乱’的从殷斐身上爬起来整个人是面对这情况是尴尬羞愧加上撕心裂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