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的三十岁大叔穿越之旅 第十一章 囚徒(v1)
作者:suzaki的小说      更新:2018-08-15

  亚哈双手上多了一副手铐,他穿着睡衣赤着脚被押上了一辆马车。阿西斯在车内等着他,车门关上,塞拉目送马车及其卫队离开。

  是时候做笔交易了。亚哈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车窗外火把的光透过车窗洒在阿斯西那张无法看清阴晴的黝黑的脸上。

  真是直接的一拳,亚哈面门上结实挨来阿西斯一记直拳。他感到一阵头昏眼花,鼻子里火辣辣的疼,血顺着鼻孔淌了下来。

  亚哈举起拷住的双手捂着鼻子,还好鼻梁骨没断,抬起头盯着面无表情的阿西斯,阿西斯此刻正瞪着他。

  沉默的对视,亚哈擦去鼻下的血迹,轻轻醒了一下鼻子,血止住了。亚哈想要说些什么,但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他还是一脸微笑的盯着阿西斯,尴尬的谁先开口就输了的气氛,阿西斯似乎也对幼稚的举动无可奈何,他哼笑一声问:“我的妻子呢?”

  亚哈不回答,他还是一脸微笑的盯着阿西斯,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些不屑,阿西斯再一次冷冷的问道:“我的妻子呢?”

  亚哈转过头看着窗外,呼出一口气,低头俯下身子卡着脚下铺的毯子。

  阿西斯缓和了口吻:“请你告诉我,我的妻子现在在哪里?”

  亚哈这时抬起头,笑了一下,搓着手说:“我要是你,是不会关心一个看起来没什么价值的伴侣的……”

  阿西斯一下瘫坐在座椅上,他双手捂着脸疲惫的垂下那高傲的头颅。他俯下身子,抬头盯着亚哈,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的错误。

  “她是我的筹码呢……”亚哈的手在比划着,“我一直不理解,你有这么大的魄力搞出这么大动静,还会在乎一个除了爵位外,在皇都政治圈里除了是个吉祥物存在的再无实际价值的妻子……现在我懂了,她还是有价值的呢……”

  阿西斯苦笑一声:“你还是有点脑子的呢,我还纳闷一个穿越者怎么会有这么详细的谋反者的名单,上面还有一些在隐秘部门不公开的人……看来这名单是有人给你的呢,给你名单的人是谁?”

  亚哈反问:“塞拉得到这样一份名单,会轻易的交出来?”

  阿西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我真是小看了你了呢……”

  “我只是要活命……”亚哈回答。

  阿西斯郑重的说:“那好办,你只要告诉我我妻子在哪儿?”

  亚哈知道这生意是谈不成了。他再次沉默了,他背靠在座位的靠背上,打了个哈欠,“等我睡醒了就想起来了……”

  阿西斯明白这是在拖延时间,他也清楚这么问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他也懒得问下去了。他看着亚哈就这么坐着睡着了,眼神中充满了杀机。

  塞拉的庭院被一群灰衣布甲骑士围住了,是裁判所驻守皇都的第一机动部队,专门应对叛乱的特殊戒严部队。一个军官在门外宣读一份文件:“帝国西部要塞总指挥官塞拉公爵未经允许私自还都,现根据帝国军法予以就地圈禁,以待审查。”

  估计现在塞拉很想把亚哈枪毙100次。

  黎明时分,亚哈被从马车上拽了出来。是一座的荒废的建筑,他费力的睁大眼睛看清四周的环境,但被戴上了头套。然后被拖进了建筑消失在幽深的通道里。

  亚哈被带进一个隐秘的地牢里,在靠里的一间牢房门前停下了,门打开他被丢了进去。

  亚哈挣扎着坐起来,摘下头套。真是个让人讨厌的阴暗潮湿的环境,牢房上方的长满青苔的青石天花板间隙滴着水。他爬到门边看着外面,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对面的牢房角落里有个熟悉的身影——是医生。

  亚哈冲对面喊:“喂……死妹控……”

  医生木然的抬起头看看亚哈,然后便继续低着头。

  “喂,我知道你妹妹的下落……”

  医生还是没反应。

  “别白费力气了,他被喂了脑虫,脑子早就被吃光了……”旁边的牢房里传出一个熟悉的沙哑的声音,“过不了今天我们都得死呢……”

  亚哈想探出头看看看旁边牢房的人,但是徒劳的,自己的脑袋大小,你自己没点逼数嘛?亚哈懊恼的擦着脸上的铁锈,“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是啊,我放火烧房子的时候你还在里面呢……”那个声音回答。

  “对了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救贝因特?”亚哈问。

  “我只是奉命办事,烧房子,把女的的活着带走……”

  “你是什么时候接到的命令?”

  “那天早上,说是那个小酒馆里有一男一女,在下面的酒窖里,你只管烧房子,到后面等着,女的是长生种受不了烟味很快就会晕倒,男的很在乎女的,你直接跟男的要那个女人,他就给你了……”

  亚哈一下子懵了,那晚在酒馆还有暗线?要不他们怎么知道自己跟贝因特在酒窖里?还有他们一直监视着贝因特,所以才会第自己这么了解,如果他们一直监视贝因特,那说明贝因特一直是他们想要的,或者说是要独占的。从伯爵府邸的一些列阴谋也就说得通了,医生不是要杀掉贝因特,而是在那晚要劫持贝因特。

  袖珍枪是个烟雾弹,拉菲娅也是烟雾弹,甚至自己都是烟雾弹,艾米莉亚是躺枪。安多德也是奉命劫持贝因特,那次一概是自己破坏了计划,他们才没按预定动手,然后回皇都一直都是……等一下贝因特为什么又到了阿西斯手里?

  “那个,没人告诉你要你把贝因特送到哪里嘛?”亚哈问。

  “他们只是让我送到接头地点会有人来带走,为了让那个女的一直昏迷,他们还给了我一些镇静剂……我把昏迷的女的送到接头地点后就离开了,再后来我被人偷袭昏迷,醒来就在这里了……”

  真是完美的手法,如果贝因特是阿西斯的目标,那么他已经达到了目的,为什么还要……

  等一下,艾因菲尔德大主教的独家别墅是内部有内奸的配合,而贝因特也差点被杀死,对了塞拉说,那些僵尸兵只会对预定目标动手,所以自己才能平安无事的进到别墅里,但是攻击他们后,他们也毫不留情的对自己出手,也就是说杀贝因特是贝因特攻击僵尸兵后僵尸兵条件反应。但就算是这样将好不容易到手的贝因特置于危险的境地也是说不通啊。

  对了阿西斯还在,要不是自己多事,当时英雄救美的是阿西斯了,然后的剧情就是大圆满的碍事儿的老太婆没了,阿西斯带着白富美贝因特劫后余生,掌握帝国的大权登上人生巅峰,想想还真是羡慕呢,羡你妈个头,老子的思绪全乱了,就差脑补出床戏,生一堆娃了,打住。

  “你怎么了?怎么没烧死?”

  “行啦,套话的话就别套了,当时烟那么大我看不清你,你看不清我,我全是凭声音判断你是那时候的那个人,我又没说话,我来的时候戴着头套,连装束都变了,你怎么就认出我是那时候在酒窖里的那个人?”亚哈看着自己那身睡衣发现事情不对头。

  那边不说话了,吱呀旁边铁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人,听脚步声是向外走的呢。

  “靠……这帮人脑残吗?”亚哈更确定了一件事,贝因特对他们很重要。

  不知过了多久,亚哈觉得肚子空了,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声响。“拉菲娅……”对面传来医生那颤巍无力的声音,“拉菲娅……”

  亚哈不耐烦的回那个死妹控:“拉菲娅,是呢拉菲娅真的挺棒呢……”

  医生突然发狂的抓着铁栅栏门狂啸起来,“嗷呜——”

  亚哈转过身看着,疯疯癫癫的对着铁栅栏门又扑又咬,弄得嘴里血淋淋的满脸血的医生,发现他的牙都没了,门外的石板通道上散落着几颗沾血的断牙。

  气氛毛骨悚然起来,看着又使劲的在门上撞自己头,撞得血肉模糊的医生。亚哈下意识的瘫坐在地上,觉得一股尿意袭来,不敢想这是不是就会是将要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当当当”医生越来越猛烈的撞击着的门上的铁栏杆,亚哈明显能看到破损的头皮下惨白的头盖骨,看着它一点点的凹陷,最后破裂,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铁器敲打,以及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大量的白色的像蛆一样密密麻麻的虫子在已经趴在地上抽搐着的医生的破碎的头颅跟周围的地上白花花的一片蠕动着。

  亚哈捂着心跳不断加快的胸口,他从未感到如此的压抑与憋气,他扭过头去,不敢再看这惨烈恐怖的情形。一股浓烈腐败的臭味传了了过来,他瞥见那些虫子爬满了的医生的尸体,还有一些正向自己爬来。他害怕的慌乱的先后挪着身子,知道碰到身后的墙壁。

  很快医生的尸体像腐败的肉汤一样溶化了,只剩下一件衣服泡在地上那滩白色的腐臭的肉汤里,那些虫子也化作了那些白色的腐臭液体。

  浓烈的腐臭气味刺激着亚哈,本来空无一物的胃中吐出了大量酸水。整个囚室里弥漫着一股呕吐物跟腐败物混合的难闻气味。他躲在角落里蜷缩着,不敢看外面的情况,彻底崩溃了。

  是呢自己太高估自己了,他在塞拉家提的那个建议就是自寻死路的建议,贝因特在塞拉手里,真正掌握谈判主动权的人是塞拉,她一定清楚贝因特的真正价值,而他呢?既然自己要去当炮灰,人家何必拦着呢?

  现在大主教死了,皇妃被炸了,那些候选人在没有皇妃的主持下成不了气候。真正的博弈还是阿西斯所代表的那些人跟旧的贵族势力之间对峙,大主教死了旧贵族的筹码越来越少,塞拉现在是改变态势的关键呢,现在她手里又有了贝因特。她完全可以争取到更多地主动权。

  而他呢?除了一些关键节点碍事外真的是一点作用都不起,也就是阴差阳错的把贝因特这个大礼包送到了塞拉手里,真是可笑呢,果然是炮灰啊,在那边的世界是,在这里也是。

  亚哈不由得回忆起,老大出国前对自己说的话:“小子,公司就交给你了……好好干啊……”

  好好干?呵呵,老大走的第二天财务也出国了,然后留下一个空的保险柜,财务自认为保险柜的密码没人知道,却不知道出纳早留了个心眼,当出纳拿着辞职报告来告诉自己实际账上的还有多少钱时,是自己,告诉出纳:“你先撑着,等我把人撵的差不多了,你最后走,账上剩下的钱的你看着花,最后剩下的是你的……”

  于是一个秘而不宣的协议就达成了,自己一面把一帮老人都气走了,一面打国际长途问着远在天边的老大:“哥,没钱了,我要撵人了……”

  “随便你折腾……”对面回复的如此干脆也是明白的告诉他,这破公司早完了。

  好吧,这时候最不能先跑的果然是他。当时留下以为把人撵光了还能拣点洋落,现在看来真是蠢呢。出纳在他撵完最后一个老员工后,也留下一封离职信,转走了剩下的钱拜拜了。留下的是一个空壳,他也是本来打算早跑路呢。

  呵呵呵,他嘲笑着自己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