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时间等同于所有历史的断层，这么说相信你能理解吧？”老板娘恢复了正常的神态，脸上的情绪显得有些太过正常了。
“我穷尽半生，只为了追求真相。当我发觉真相的钥匙，在你身上的时候，你能明白当时我的心情么？”
“殚精竭虑专门为你设下的局，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从我手里抢走的。”
钥匙？
什么东西？
林涛虽然理解了她说的前半段，但这几句又显的相当不知所以。
“你不需要理解这句话，真相对你来说，还有一段距离。而且越接近真相的人，越离死亡近。其实仔细想想，知道真相有什么意义呢？浑浑噩噩的活在这世间，比什么都是个更幸运的事情。”
老板娘的表情仿佛好多种情绪夹杂在一起。
连林涛也说不出来她现在究竟是怀着什么情绪。
可能是...悲哀？
“跑题了，之前我说过吧。每讲一段故事，就要砍掉你一个身体部位。这次就你的无名指吧。”
她慢慢的从旁边的木桌上，拿起一个修剪花圃般的巨大剪刀。冷冷的寒意直逼林涛的全身，昏暗灯光闪烁的亮光都让他感觉到恐惧。
“啊..啊！！！！”
真的没有丝毫犹豫。
那巨大的剪刀咔嚓一声迅速的剪掉他的整个无名指。血迅速的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无名指掉在地上。林涛痛的发出嘶嘶的冷气，整张脸几乎毫无血色。
“其实我很公平，如果你落在别的势力手中。受到的比这还有痛苦百倍千倍的折磨，钥匙可是人人都想研究得到的东西。”
老板娘笑意吟吟的捡起他的无名指，从木桌上拿起一个玻璃仪器。把它整个都泡在了里面。
“当然，我是个讲信用的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响指。只见上面那个被拴着的脑袋慢慢的降了下来。林涛眼睛血红，无比的疼痛反而让他更加清醒了一些。
这次，如此近的距离去看，连心里都唯一的一点侥幸都不剩下了。
的的确确是李刚的脑袋。除了没有下半身，其余的跟之前没什么差别，眼睛紧紧闭着。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你的目标应该是我吧？为什么要杀无辜的人？”
林涛终于压着怒气，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蹦出了这句话。
“我是在帮他们，知道太多没什么好处。而且我也想看看你看到这些东西是什么情绪。感觉会有意思的。”
tm杀人分尸，只是为了找乐子？！！
疯子。
彻彻底底的疯子和变态。心理扭曲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就算他心里骂的再多，也不会对如今的局势有任何作用。他平生做的最愚蠢的决定，就是来这里。
“咔。”
老板娘再度打了个响指。
头顶又放下来一根绳子，这次林涛只是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差点彻底的昏厥过去。依旧是个脑袋，但这次比什么都更让他无法忍受。
那tm是秦可儿的脑袋！！！
连眼睛都没闭上，嘴巴微张，脸上露出恐惧与痛苦的表情。头发垂落下来，脸色苍白如灰。
“我cnm！！”
“我c你大爷！”
“我c你祖宗十八代！！”
“tmd，老子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滋滋滋滋...”
更猛烈的电流瞬间贯穿了他的全身，就算是这样，林涛不断打颤的牙缝里依旧口齿不清的吐出：“...杀了你。把你..碎尸万段...”
可想而知，他现在心里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再加大电量吧。”老板娘面无表情的指挥着王爱军。他点了点头，转过头碰了一下旁边的操纵杆之类的金属物品。林涛的腰部瞬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起来。
甚至他的周围都能明显感觉到电光。
两腿中间的裤子不停的露出液体，大小便已经开始失禁了。
他整张脸肌肉都在不停的抽搐。瞳孔开始放大，甚至都能看得见眼白。
“行了，别弄死了。停一下吧。”老板娘挥了挥手，王爱军点了点头。把操纵杆往下重新拉了回来。林涛的腰部瞬间恢复了正常，整个骨骼都在咔咔作响。口水在嘴边往下流。
甚至都能看得见青烟从他脑袋上往外冒。
唯一表示他还活着的迹象，就是不时的抽搐一下子。
“铁桶灌满水了么？”王爱军一边点着头，一边递过来之前那个铁桶，里面似乎盛满了浑浊的泥水。老板娘直接拿过来，一下子倒在林涛的脑袋上。
“呲呲呲。”
剩余的电流碰到水再度爆发开来，林涛的身体再度剧烈的抽搐起来。他本来已经昏厥边缘的大脑一下子被拉了回来。
“咳..咳咳咳！！”
鬼门关走一遭。身体已经有瘫痪的迹象了，下半部分几乎火辣辣的疼。
“怎么样？现在可以听我说话了吧？”
老板娘不急不缓的道。
但这声音在林涛耳朵里听起来就跟催命符似的。
“接下来我们说下一段故事。有关于之前救世军覆灭原因的故事。”
什么狗屁的故事。
什么狗屁的真相。
林涛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在不停的思考如何杀死眼前这个人。如何让她死的痛苦万分。但是性格里冷静的那一面终于慢慢的显现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这是他最为疑惑的事情，为什么帮着他，又要不停的折磨他，又要告诉他这些事情。
“我很喜欢你提的这个问题，如果说为什么的话，那我只能这么回答你...”
“很有意思。”
.......
老板娘虽然笑着，但是任谁都能明显感觉到她里面深藏着的某些东西。疯狂，绝望，愤怒。她似乎是把这些情绪一股脑全都发泄在了林涛身上。
“将来有一天，如果你活着，说不定你都会感谢我此时此刻跟你说的话。”
“为什么你会沦落在如今这个境地，归根结底，你还是不够强大。弱小，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你之前是学律法的吧？”
“那你其实就更应该明白...
甚至是法律都不是给社会的弱者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