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小娘子 409忍不住
作者:燕七爱吃鱼的小说      更新:2018-08-30

  

  太夫人并没有立刻行动。.:。

  她能怎么办?

  她也很绝望呀!

  儿子不娶媳‘妇’,她盼什么似的。

  如今真到时候,她一点主意也没有。

  你说,挑谁家姑娘合适?

  不攀岩富贵的,她怕害了人家小姑娘;贪图富贵的,品行不好,怕对后代有影响。

  所以呀,这儿媳‘妇’不是那么好娶的。

  平津侯太夫人,索‘性’病个干脆,闷在屋里发愁。

  平静侯也不开心。

  突然闲下来,无处可去。

  找同僚喝了几次酒,他也不乐意再出‘门’了。

  都是拍马溜须,瞧着没意思。

  也不知道此时此刻,永明帝一个人在宫里,可曾感到孤单?

  平津侯想起去找永明帝,说了母亲的担忧后,对方愧疚的表情。

  他叹口气,提着一坛酒,来到‘花’园凉亭下,着满池子的荷‘花’饮酒。

  当烈酒入喉时,平静侯心有一种破裂的声音。

  脸的笑,别人看的到。

  心里的伤痕,谁又能懂呢?

  半坛子酒下去,平津侯的眼神,反而越来越清明。

  贺丹云立在廊下,看到的是平静侯这么一副,落寞的背影。

  她是不信哥哥跟永明帝之间,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关系。

  是因为母亲太过担忧,才会过度解读哥哥和永明帝关系。

  她点头示意身后的丫鬟留步,自己走向凉亭。

  “哥哥。”

  一声清脆的呼喊,让平津侯回首。

  见是妹妹,他又平静的转过头来,继续饮酒。

  贺丹云伸手按住酒坛,说:“若母亲一直没给你找到合适的人选,难道你要一直闷在家里饮酒?”

  平津侯轻轻挪开她的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举起来,望着手夜光杯,苦笑一声。

  小时候同永明帝,偷看话本。

  两个人最爱的一本,是从某个破落宫殿里翻出来的。

  没有书名,没有‘波’澜壮阔的场面,也没有刺‘激’惊险的情仇。

  有的,只是几个朋友之间,单纯且快乐的生活。

  他们生活在江湖之,也为五斗米发愁,也曾深冬没有饭吃而挨饿。

  但是他们快乐。

  虽然不知道明天干什么,但今天是快乐。

  想喝酒喝酒,想放声笑放声笑。

  哪怕什么也不说,朋友之间也有一种温暖在。

  平津侯,真是羡慕那种生活,羡慕那种朋友之间的义气。

  他同永明帝之间,也曾经单纯的快活过。

  可惜那件事发生后,快乐离他们远去。

  平静侯目光暗淡,默默将夜光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贺丹云,当然不懂他心里的想法。

  父亲与母亲关系不好,作为‘女’孩子,心思更加敏锐。

  贺丹云从小,不爱往父母的院子去,反而喜欢跟在哥哥屁股后。

  两个人之间,年岁间隔大,相差六岁。

  哥哥进宫伴读,偷跑出来给她送宫里的点心。

  贺丹云还记着,当时跟在哥哥是身边的,是个笑起来周围景‘色’全黯淡无光的少年。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大婚前的永明帝。

  记着永明帝成亲的最初几年,哥哥领着她去过王府。

  孩子的眼睛,最为明亮。

  贺丹云觉着,那时候的永明帝,脸是一种幸福的红光。

  反而还是新人的皇后,虽然嘴角翘,但眼底满是不耐烦和不甘心。

  后来两个人关系变差,也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情。

  她叹口气:“哥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既然万岁让你成亲,你……当高兴才对!”

  成了亲,有了嫂子,哥哥的某些想法,大抵能变吧?

  如,那太理想化的朋友义气?

  平津侯没说话,握着夜光杯的手指,关节发白。

  贺丹云耽误太久,廊下的丫鬟看了看天,走过来催促:“姑娘,时辰不早了,咱们还出去吗?”

  贺丹云还没说话,平津侯问:“你打算去哪?”

  贺丹云说:“筱玖又研制出一种新点心,邀我过去品尝。”

  “哦”平津侯说:“不要总吃别人的,去别人家也别空手,不要随意同人争执。”

  贺丹云笑:“知道了,平时不说话。这会儿,你倒是唠叨的跟老妈子似的。

  这一点,你倒是跟长兴伯停像,哪怕筱玖不见他,每天也拉着齐喧世子,唠叨半天。”

  男人唠叨起来,‘女’人还可怕。

  贺丹云打了个冷颤,赶紧催丫鬟跟。

  平津侯却若有所思,坐在凉亭想了一会。

  等贺丹云了马车,使出侯府时,发现平津侯也牵了马跟出来。

  他说:“许久未见长兴伯,我跟你一起去,许能见一面。”

  齐喧最近都快烦死了。

  天知道杜筱玖和梁景湛两个人,犯什么‘毛’病呢。

  最近几天,两个人的表现,颠覆了他之前的刻板印象。

  杜筱玖应该是古灵‘精’怪、调皮可爱的吧?

  结果人家成天守在慕容王妃身边,笑不‘露’齿、温婉体贴,对待下人也是如沐‘春’风。

  瞬间将齐喧成了个渣渣的不孝子。

  再说梁景湛,以前多本分一孩子呀。

  让他想想,用什么词形容?

  嗯……

  少年老成、稳重老练、不苟言笑、缺乏朝气,老气横秋……

  打住,打住!

  后面两词好像贬义了。

  反正齐喧不喜欢之前的梁景湛。

  当然现在的梁景湛,他也不喜欢。

  齐喧嗑完瓜子,将手心里残存的瓜子皮拍了拍。

  余光一瞥,梁景湛鼻子‘抽’了‘抽’,一脸的生无可恋。

  对方的手在袖子里掏啊掏,半天也没掏出什么,眉头却纠结成了一个大疙瘩。

  齐喧咳了一声,伸手捞桌的茶杯。

  结果一个没留神,将水壶碰歪了。

  这茶室里,他跟梁景湛两个人。

  青山和双瑞,被打发出去,自己玩去了。

  无人帮忙,齐喧只能自己扶正水壶,洒落在桌的一滩水迹,他顺手将桌的瓜子皮盖了去。

  不流的到处都是,行!

  梁景湛这下子,真的忍无可忍了!

  刚才他强行克制着。

  筱玖不喜欢他太干净。

  这是病,得治!

  所以他忍呀,忍的心里难受,也得忍。

  面前可是小舅子呀,不能得罪。

  结果齐喧,所作所为简直是在拿小刀,戳他的眼睛、戳他的心。

  眼不见为净吧,心里有裂痕,忍不住!

  梁景湛“咻”一声,终于从袖子里掏出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