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故意推他的，我在我女婿家呆的好好的，那小子多事喊警察去查我的身份证，还让我去办派出所办暂住证……”

　　顾海红这会越想越气得慌，拉着儿子返身要回傅明志家去。粗壮警察见状急忙上前拦住他们。顾海红又和警察撕打起来。

　　乡下妇人撒起泼来效果惊人，几个抓挠就让粗壮警察脸上挂了彩。

　　“妈，你要干什么！怎么能袭击警察呢？你和我哥快点进屋吧。”

　　唐宁被养母气得脸色狼狈。顾海红停住手朝警察吐了一口唾沫。

　　“要知道是他们使计哐我，我就不该离开傅家。那个小白脸身子骨软自己摔倒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唐宁，你和他们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好好的大房子不住偏要住招待所。噢，住招待所不用钱的吗？真是脑子有病！儿子咱们回家去。”

　　顾海红拉着方刚还想去傅明志给他们住的长虹大厦对面的那套两房。唐宁这下气极了，扯住顾海红。

　　“您以为傅明志那么好心，会请咱们白住他的房子？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傅明志是想害人，这事我回头再和您说。你和哥先进去，我得去看看白羽。”

　　顾海红听出点什么，碍着警察在场，不好问唐宁和傅明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喊了一声儿子扭身进了房间，嘭地把房门关上。

　　“同志实在对不起。”

　　唐宁掏出手绢要给警察擦脸上被顾海红抓伤的血痕，粗壮警察挡开唐宁的手。

　　“没事，那你跟我车走吧。”

　　警车闪着红蓝灯无声地穿过街巷停在西京人民医院门诊大楼前。

　　“白羽！”

　　“你怎么来了？你妈和你哥还好吧？他们不太愿意离开那。”

　　白羽胳膊缠着纱布吊在脖子上，看见唐宁急忙站起来迎上前。

　　“你没事吧？真对不起你，我妈她……”

　　唐宁扶住白羽满脸愧色。

　　唐宁小时候就见养母虽然病恹恹的，却经常和邻居为了一些鸡毛祘皮的小事吵架，有时候吵得凶还能掐起来。揪头发、挠脸蛋、踢裆部都是养母的绝技，常常让唐宁看得目瞪口呆。养母说人善被人欺，做人不能太善良，不然孤儿寡母怎么讨生活。

　　那时小小的唐宁觉得养母是这世上最了不起的人。可是今天唐宁为养母的行为感到羞愧。虽然她没有看到养母怎么推倒白羽的，但是看养母冲上去抓警察就知道养母有多泼辣。

　　“好了，我得回派出所不能送你们回去了。今天这趟差算是搞砸了，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最好搞清楚了再出手。不然我一个警察被群众误会成坏人，那可是给警察抹黑，我担当不起。”

　　粗壮警察和白羽道别。白羽连连赔不是，搞得一旁的唐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唐宁要送白羽回家，白羽却执意要送唐宁回招待所。唐宁只好让出租车先去招待所。

　　“你们不能总住招待所，得找个房子。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我明天就能搞定。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唐宁想请白羽帮她打听傅明志以前辞退的八个助理的名字和住址。白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