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巫师 第十九章 幼鸟夺魂
作者:拾果儿的小说      更新:2018-02-28

  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将所有人的思绪都拉回现实。

  南玛天佑对陈明州使了个眼色,二人鬼鬼祟祟的走到阳台。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他又想起孙泽平来:“你知道我以前也不信这世间有灵吗?”

  “不知道!”陈明州想到认识南玛天佑的时候已经是初中,那时候南玛天佑已经会一些巫术了,又怎么会不相信世间有灵呢。

  “其实我相信这世间有灵,并不是因为我奶奶是巫师,也不是因为我父母的死,而是因为瓶子!”

  他这一句话将陈明州的疑惑提到极致。

  “这也是我跟瓶子关系这么好的原因。”

  他越说,陈明州越疑惑。

  “你知道弹枪吗?”南玛天佑反问陈明州。

  “知道,弹弓嘛。”

  “在我小学的时候,放假了我们在家里玩,狗蛋儿,你知道吧?我以前也给你说过的。”

  只见陈明州点头后,他才继续说着。

  在南玛天佑小学的某个早晨。艳阳初升,这正是打鸟、掏鸟窝的好天气。

  他早早的就约了狗蛋儿跟孙泽平,三人拿着弹弓就四处找寻鸟雀。

  “狗蛋儿哥,那里有。”

  “狗蛋儿哥,那里又有一个。”

  “瓶子,这个让你来!”

  ……三个人虽然一只鸟都没有打中,但也兴高采烈。

  “天佑,这个交给你了!”孙泽平指着树枝上一只蜂鸟。

  ……“打中了,打中了!”看着蜂鸟从树枝上呈直线下落,孙泽平喜呼。

  这是他们今天打中的第一只鸟。

  “我们把它炸了吧!”狗蛋儿开始提议。

  “狗蛋儿哥,你有火炮儿么?”

  孙泽平大道:“我有!”

  二人看着孙泽平从身上掏出一盒擦炮儿,喜出望外。

  “我来,我来!”南玛天佑将蜂鸟的尸体放在一个大石头上面,然后将一颗擦炮儿塞进蜂鸟的嘴里,蜂鸟不大不小的嘴刚好容下一颗擦炮儿。

  他又担心擦炮儿滑落,还故意将擦炮儿往里塞了塞,估计已经抵到颈部,才满意的将火点着。

  他跟孙泽平捂着耳朵,看着火药慢慢地燃烧,狗蛋儿皱紧了眉。

  砰!

  擦炮儿在蜂鸟的嘴里炸开。

  “鸟呢,鸟呢?”孙泽平当时听到炮响闭上了眼,睁眼睛的瞬间,就想看鸟被炸成什么样了。

  “那儿,那儿有一只腿!”狗蛋儿指着掉在草堆上的一只细腿。

  “那儿,那儿还有!”南玛天看见飞到田里的大块肉,已经分不清是鸟的哪个部位了。

  蜂鸟被炸得四分五裂,头也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只是可以找到一些零碎的肢体。

  南玛天佑顿时感觉到不适,脑子里还闪现着自己点燃擦炮儿,蜂鸟被分尸的情景。

  “我们回去吧!”他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倍。

  “天佑!”狗蛋儿看着南玛天佑头发上细小的鸟嘴,欲言又止。

  夜晚降临,南玛云没在家,南玛奇夫妇也在镇上,留下他一个人在家看屋。

  因为白天走了很远,不一会儿,他便睡着。

  “啊!好难受!”半夜,他的脑袋就开始疼。

  “肚子好难受!”

  厕所,厕所在哪里?

  很快,他的脑子就开始悬空,神志不清。

  凭借记忆,他左摇右晃,还撞翻了自己屋里的椅子。

  “啊!”他难受的恨不得叫出来,可是到了嘴边,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厕所,厕所!

  他还是朝厕所奔去。肚子像拉稀一样疼。

  卟呜呜,他又感觉自己特别想放屁,可是放出来却是身体稀释的杂物。

  “我明明没有感冒,怎么会拉肚子呢!”他已经感觉自己裤子上传来一阵暖意。

  “啊!”他眼前一黑,从二楼滚到了一楼。

  “天佑,天佑!”孙泽平一大早就去找他,可是叫了几声都没人应,好在大门是开着的,孙泽平在楼梯口看见脸色苍白,唇色雪白,脸上淤青连连的南玛天佑。

  “天佑,天佑,你咋了?”

  孙泽平想要将他扶起来,可是一摸,就摸着他裤子屁股上湿湿的。

  来不及多想,孙泽平连拖带背送南玛天佑去了胡老爹家。

  “小平?天佑?天佑怎么了?”胡老爹盯着孙泽平,感觉茫然。

  “不知道!”孙泽平累得气喘嘘嘘,将手放在鼻子上缓解累意,可是一股臭味袭遍他的全身。

  他十分紧张:“老爹,你还是帮忙看看吧。我去到他家找他,他就已经这样了!”

  胡老爹眉头一皱,将南玛天佑的眼皮一拨,看了看他的眼球,脸上的愁绪更浓了:“我看他是丢了魂。你去给我打盆水,洗台上有盆!”

  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孙泽平动他,也可以感觉到胡老爹弄他。

  他也很想睁开眼,看看外面的世界,很想说句话告诉自己的感受,可他就是睁不开眼睛,说不出话,身上软绵绵的。

  等孙泽平打来水的时候,只见胡老爹拿出一个黑锑盆,里面还有灰烬。

  孙泽平扶着他,胡老爹又去鸡窝里找出一个特别小的鸡蛋。

  胡老爹食指、中指一起指着鸡蛋,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孙泽平听不懂的话,接着将鸡蛋放在黑锑盆里烧了起来,慢慢南玛天佑的眼睛可以睁开了,只是还是说不出来话。

  啪!鸡蛋竟然在火里炸开,原本烧得很旺的火瞬间熄灭。

  鸡蛋蛋壳破开,里面的蛋清和蛋黄呈现出一只鸟的形状。

  孙泽平瞪大了眼看着这奇怪的一幕。南玛天佑也渐渐恢复神色,一会儿也可以说话了。

  陈明州听完这个故事,也陷入了沉思:“我身边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不过不是发生在我身上,而是我爸,也是他告诉我的!”

  “我老爸在我大学期间生了场大病,我在学校没有回来。后来我给他打电话他说他病了,后来去找了土医生烧了个鸡蛋就好了。”

  在陈明州全力准备提前毕业的时候,陈江汇大病一场。

  神志不清的陈江汇给陈明州打去电话,并告诉自己生病了。

  某天,陈明州又接到陈江汇的电话说病好了。

  陈江汇早听说龙王村神人奇多,带着病的陈江汇赶到龙王村寻找医生。

  下车后,拨通好友的电话,寻问医生的地址。

  乘上顺风车,他终于找到胡老爹的家。

  胡老爹的房子建在一个小平坡上,如一横摆的T形,两边突出。

  一进正屋前的晒坪,视野十分开阔,近山远景一览无余。

  那时候胡老爹还主要做的是土医生,偏屋里面还有两三个人排着队烧鸡蛋。

  人群中间是一黑色锑盆,火灰已经高堆起来了,上面正烧着两个鸡蛋。

  胡老爹的手上剥着外皮黑呼呼的鸡蛋,嘴里还在给人分析鸡蛋的事情。很快所有人的鸡蛋都已经烧完了。

  胡老爹看见门口静静等着的陈江汇大吃一惊。

  这人还需要烧吗?胡老爹心想。

  果然胡老爹给陈江汇烧完鸡蛋,只是随便说了一些,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还分析一遍。

  陈江汇带着喜悦回到家里,给陈明州报了平安。

  听陈明州说完,南玛天佑又想到了自己来巫城县的路上,看见的陈江汇:“老陈,汇叔叔还在老家吗?”

  “是呀,还在老家!”

  不知为何,他心里一直不安,听完傅献明的话之后,更加的毛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