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
兴奋的颤抖……
全身、细胞、颤抖!
被刀刺伤的痛楚将他拉回现实,肩膀被刺了一个窟窿,他冷笑了声,一脚实打实的踹在他的腹上。
我是谁?
……
不管了……
战意高涨,除了眼前的敌人他眼里容不下其他人。
「哈哈……哈哈哈哈!」忍不住的颠狂笑了起来,场面看起来突兀无比。
「进入状态了吗?」白色头发的男人并没有被他吓到,而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敌人。
「有你在的话,我也能疯狂一把了。」白夜叉身影一闪,竟不顾伤势,用以伤换伤的打法。
「疯了吗?」陇冷笑。
陆升呼吸一滞,节奏瞬间改变。
肩上的血不再渗出,而是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什么?」斗笠天人半蹲在地上,震惊的看着陆升,他手一抹,擦掉嘴角的血迹。
可见刚刚陆升那脚并不好受。
陆升脑袋从未如此清晰过。
或许有吧,在过去那几个礼拜的战场里,或许有过几次吧?
他停下颠狂的笑声,他的势缓缓的扩增到周围,间接影响到眼前那两名敌人。
白夜叉如同没事人般,陆升的势影响不到他,他身上布满血迹,与刚刚相比又多了不少或大或小的伤口。
陇也不好受,他浑身是血,他已经顾不上身旁的队友,一心一意的对付着白夜叉。
陆升眼角撇到白夜叉,脚尖一踏,手上光芒大增,一掌拍在银时的背上,绕过他一拳打向陇。
「来了啊……」
银时身上的伤势如同陆升一样,逐渐愈合,体力也在渐渐恢复。
当!
他挡住天人的刀,脸上嘴角微微扬起,表情很是欠揍。
「怎么了?你的力气怎么变小了?」
天人并没有回他话,眼神和陇一个交换,迅速暴退,不敢在和银时他们硬打。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陇。」天人的状况有点惨烈,他吐了口鲜血,浑身上下都是刀伤。
陇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更惨,他的腹部被捅了一个洞,捂着肚子,嘴角渗出鲜血。
「疯拳……真是不讲道理啊。」陇看着陆升,喃喃自语的说。
「不只自己,连其他人都能治疗吗?」天人斜眼看着陆升,很是忌禅的看着他。
银时抓住陆升的肩膀,不让他上前。
「比利啊,冷静一点。」
陆升看了眼银时,冷静了下来,右拳示威性举起来,朝着两人晃了晃。
「你也老了啊。」陇看了眼旁边的天人。
天人青筋直冒,将怒气控制住,冷冷的说:「我们退吧,让奈落出来。」
陇低下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一名名斗笠人穿着僧袍,拿着锡杖从四周跳上屋檐,围住银时与陆升。
「走吧。」天人看了眼陆升,缓缓的退出场。
「银时,看起来又多更多的人啊。」陆升恢复正常,调笑道。
「都说了我有眼睛,肌肉浑淡。」银时死鱼眼,心中暗暗盘算。
「你那个死鱼眼,看得到东西吗?」
「你的肌肉那么醒目,当然看得到。」他理所当然的说。
银时将刀提起,刀尖对着外面。
陆升转过身,背紧贴着银时的背。
「小心守护好你的蛋O袋吧,浑身长满肌肉的你只剩下这个弱点了。」
「你不用担心我的蛋O袋,还是担心下你的金玉吧浑淡自然卷。」
「放心吧,我的金玉好好的放在蛋O袋里面肌肉浑淡。」
陆升笑了出声,摆出了一个架式。
「不要死啊……不,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把你拉回来。」
「我是不会死的,在救回老师之前。」
「放心交给那两人吧。」
奈落的人越来越多,最后紧紧的包围着他们,连底下的街道也站满了他们的身影。
这些都只是炮灰罢了。
银时轻松的杀掉数名奈落,看着如此多的人,心中没有丝毫恐惧。
……
「银时,你说为什么要拖住我们呢?」陆升踩着一具无头尸体,身上满是鲜血。
「什么意思?」银时又将一名炮灰砍倒在地,皱着眉头的说。
「这么多的炮灰……不仅仅是消耗我们的体力吧?」陆升随手往身后一拳,打翻了一个想偷袭他的炮灰。
银时沉默了下,看着四周血流成河,无数尸体,以及数也数不清的人,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
「不好!」银时大惊,抬头看着幕府的方向,脸色不对。
这时,陇站在他们上方的屋顶,旁边躺着两个身影。
陆升最先注意到他,不禁大喊道。
「桂!高杉!」
桂和高杉满身是伤,被绳子绑了起来。
银时也注意到了,他脸色苍白,等到他注意到这件事时,已经晚了。
不是我们拖住他们,而是他们托住我们。
「停下手吧,白夜叉、疯拳。」陇身上的伤已经包扎好,手里拿着刀,刀尖指着身下的高杉说。
「银时。」陆升阴着脸,淡淡的说。
「嗯。」
银时放下手中的刀,双手高举,表示投降。
陆升没办法,冷笑了声,如同银时一样,双手高举,绷紧的肌肉瞬间消退。
旁边的奈落成员涌了上来,将银时与陆升压制在地。
并且给他们绑上绳子,甚至用铁链把陆升的手给锁住。
「用得着那么小心吗?」陆升皱着眉头,苦笑道。
「毕竟是疯拳,必须给点尊重。」陇淡淡的说,眼神示意,旁边的奈落成员将高杉与桂扶了起来。
陇走到银时旁边,悄声的说:「让你斩首松杨,一定会是一个很有趣的选择吧?」
银时眼睛瞬间瞪大,身体不安份的抖动,愤怒的看着他。
「哼。」陇冷哼了声,旁边的手下瞬间压制银时。
「你们竟然挑松杨斩首的日子来救他,真是佩服你们的胆子。」陇看了眼银时,淡淡的说。
银时看了眼高杉,他咬着下嘴唇,撇过了头。
「……这就是最后了吗?」
银时绝望的看着陇。
「走吧,去见松杨。」陇丢下这句,缓缓的走了。
「抱歉……银时。」桂闭上眼睛。
「不是你的错,假发。」
桂没有反驳,他痛苦的闭上眼,眼泪流了下来。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