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功勋 第019章:东进
作者:两天一更的小说      更新:2018-02-20

  费豁亮或许不在意,或许可以呵斥他的哥们远远走开,俺哥们有正事待办。

  江之秋怎么可以与他同流,胆大妄为基本不是女人的本性,或者色胆包天不是女人的本能。

  费豁亮一番乱动作,内心里还是江之秋。

  以江之秋的造诣哪里懂得深山老林的湛蓝,费豁亮不会不想其他的存在,比如江之秋的父亲,再比如江之秋的母亲,想必均是奇能异士中的高高手,往深里琢磨,即便给他费豁亮两个大脑袋也想象不出天地之间的大造化。

  “走啦!”

  保立健叫道:“哥们,那边喊人啦!”

  出发的时间到了——

  江之秋再次拥抱费豁亮,整个身体失去约束地贴了上来,难以克制,不加克制,索吻,场面有些失控。

  吴了时默默看着,笑着。

  保立健有些凉凉的愉快。

  柯冉的夜视力相比俩哥们强得多,看得清楚,费豁亮笨得像牛,江之秋笨得像牛。

  俩人初次亲密,以为黑夜里没人看得清小动作。

  费豁亮真是可怜,年纪一把把。

  江之秋也真是守身洁玉,守得严密。

  柯冉点了支烟,先走了。

  看久了生火眼,会眼红。

  。。。。。。

  榆阳南郊机场,张德雄先到,把自己当劲松,劲松傲然在夜色的风尘中,傲视驶来的车辆像是看见大风潮向他迎面席卷。

  张德雄气势咄咄,感到幸运,傅龛灯说:“你很幸运。”

  很幸运登上了费豁亮这艘铁甲舰。

  费豁亮没和他多说,只是看了一眼,自己先上了飞机。

  还是那种小飞机。

  费豁亮坐了下来,拿着江之秋给他的白色保温杯,慢慢地喝着,默默地梳理发生的事情,对杨启做了整理,杨启说的大秘密很快就要曝光了。

  闫冠新为什么一定要置他于死地,答案的确很简单。

  应对外贼——

  高德的旗帜很鲜明。

  柳家堡的旗帜很鲜明。

  费豁亮的旗帜很鲜明。

  现在,傅龛灯的旗帜很鲜明,连着张德雄跟着鲜明起来。

  卖国贼叛国,大概陶生津会是那种人,严三掌之流会紧跟他们的主子陶生津搞那些见不得阳光的勾当。

  这个他们很在行。

  飞机开始滑行,费豁亮下意识感觉着江之秋残留的体香,炽热笨拙的香吻。

  费豁亮后悔,早些时候都干什么去了?那些见不得阳光的事情不去做,怎么就知道江之秋会拒绝?

  看今夜的江之秋非但不拒绝,不定存在主动。

  费豁亮抹了一把脸。

  飞机开始离地起飞。

  柯冉坐的位置是以前余静溪的位置,柯冉看着费豁亮一直想说点什么,应该有许多可以说的事物,毕竟费豁亮上了她的船。

  英俊,魁梧的张德雄挺立着健壮的体魄,保持着静默,年过三十正是创业的大好时光,就连傅龛灯都是羡慕不已,张德雄可以做他想做的事,并且大空间大有作为。

  柯冉对费豁亮召来的跟班表示了恰当的满意,看似多余地说了一句:“这是我家的飞机。”

  费豁亮松懈警觉,柯冉把她的烟递了过去,忍了又忍,忍不了,“你看你不伦不类,依然贼。”

  费豁亮的衣裤已经换上了灰色的休闲装,自我感觉文静,柯冉不但让他斯文扫地而且给他粘上了贼标签,一句:“野丫头。”随了心意。

  目光猥琐,神色真是不干净,柯冉开口随了性情,“贼流氓。”

  “野丫头!”

  “贼流氓!”

  当然骂归骂,当然不会再动手。

  俩人干了起来,打嘴仗。

  张德雄不觉得俩人有什么不对,见桌面上有酒,酒不错于是自斟自饮,不多事,俩人都不是他可以招惹的,那就不管了。

  吵得唇干舌燥,有人累了,累了才觉得无聊。

  “你怎么这么不懂让着女人?”

  不难看出柯冉的意图,放了软话,得到的回应却是:“女人不是人?或者你不是,或者不是女人。”

  柯冉不敢再说,向张德雄要酒喝。

  飞机进入云层,陌生的空域漆黑无际,像没有边缘的黑色深渊,飞机像是更加黑暗的黑色幽灵在高空飞行,发动机音频低沉,与昨天极其相似,费豁亮心情非常不好,合目幂想。

  原来是这样。

  坠机事件,柯冉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也还知道一些,有其这样沉寂,有其让悲哀肆意虐心,远不如斗嘴更有意义。

  只是这个与我有什么关系?

  柯冉郁闷地看着张德雄,寻思:他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跟着他不愉快?

  张德雄举杯示意:这里没有他和我们,这里只有我们,我们是一个战斗的整体,我们的心没有距离。

  柯冉的情怀豁然开朗,目光像火种一样明亮,有些小冲动地招呼费豁亮,“来,哥们,我们喝酒,我们的心没有距离。”

  费豁亮闻如未闻。

  “贼流氓,这点颜面都不给?”

  费豁亮睁眼,猥琐地接了柯冉的酒,说:“野丫头,心与心的距离不是我想得那么远,也不是你想得那么近。”

  费豁亮的理念被潜移默化地转变着。

  “距离问题需要事情来证明。”

  张德雄说着,突然问:“我们这是去哪?”

  “海景以南屠沙岛,我父亲的管家杨焰被远大海景分支软禁在屠沙岛,警察不作为,我们自己想办法。”

  柯冉看着费豁亮,说:“这事我和父亲有分歧。”

  “你觉得是那个杨焰把你父亲卖给了远大海景分支?”

  柯冉颦眉不语。

  费豁亮猜错了。

  即便猜错,柯冉也不该眉头皱的像座山,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郁郁不快。

  原来是柯柯坎坚持认为他的管家杨焰把他卖给了远大海景分支,而且是贱卖。

  原来柯冉是杨焰一手抱大,一身功夫也是得益于杨焰阿姨。

  原来杨焰是位女士。

  费豁亮猥琐地贱笑道:“早说,我会倒着猜。”

  “贼流氓。”柯冉赶紧的眉头一挑,“你敢再说野什么,本姑娘一脚踹你个稀巴烂。”

  “不要斗了。”张德雄把手挥了起来,说正事,“这么说你的西行,我们来了,你的父亲柯柯坎不知道?”

  柯冉看了一眼费豁亮,说:“本姑娘困了。”说着歪了下去。

  张德雄瞅了一眼,“斗嘴就不知道困了。”

  “人家一个女孩子。”

  费豁亮很不高兴,“你为难她干什么。”

  张德雄喔了一声,真是无语。

  机舱静了下来,发动机单调的轰鸣声扬起了寂寞的旋律,这个旋律有助休眠,单调,枯燥。

  桌面的下面,柯冉把脚搭在费豁亮的脚上,睡梦中露了梦笑,十分清晰的一个美梦。

  张德雄真的很无语,要和费豁亮再喝一杯,他想喝,费豁亮自然陪着,酒对费豁亮来说一旦到了某个点,酒就不是酒了,像水一样直接成了尿液。

  张德雄喝了两杯,指了指桌面下柯冉的脚,之后歪了下去休息。

  机舱的座椅方便睡眠。

  午夜,费豁亮点了支烟一个人抽着,想着闫冠新以他通天的手段应该知道了他费豁亮东进,刨根来了,随之后,闫冠新应该清楚他的下场,一旦确定他的身份那和杀鬼子有什么区别。

  一支烟抽完,费豁亮不可回避地想着陶生津,和陶生津的狗仔队,外贼来犯,陶生津会不会认贼作父?

  现在有傅龛灯做靠山,有张德雄做膀臂,陶生津还敢怎样?他的狗仔队能有多铁杆?敢冒天下大不韪,拿祖宗来消遣。

  最难琢磨的是高德,柯冉的舅舅高德。

  最后费豁亮念起他自己的舅舅,昏昏地睡了,做了一个梦,梦见舅舅笑得下巴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