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大神 第19章 姜知临作品[19]入v三更
作者:姜知临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阿宁自从认识姜容后,便有了一个人生信条: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姜容。,。

  因为她有本事轻描淡写几句话便让人哑口无言羞愤‘欲’死。

  然而此时,她已经默默地在姜容前面加了一个名字——祁非。

  霍氏晚宴的服务小妹一个个身材好气质佳,穿着地摊品质的旗袍,都带着名媛范儿。

  如果她穿着高级手工定制的旗袍反被当成服务小妹的话,只怕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出席晚宴了。

  祁非说起话来漫不经心。

  却让刘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知道这个晚宴意在为霍臻选妻。

  然而为了目的‘性’不那么明显,霍氏还是邀请了很多优秀的男士。

  刘月也有她的小心机,靠老妈的情人不如靠老妈,老妈靠不上只能靠自己。不过,若是能有一位乘龙快婿,那是再好不过了。

  她如今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了,多少人想傍上霍氏?她是最好的捷径。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适龄的青年才俊。

  祁非不过是她的目标之一。

  然而这个目标,当真是……欠揍。

  ‘女’人面对让她们无地自容的男士,通常都善用一个方法:手里有什么泼什么。

  祁非几乎是在她起手的瞬间,用手臂隔了一下,红酒尽数泼到地上。

  他只是笑:“若不是有姜小姐珠‘玉’在前,我只当霍氏都如刘小姐这般了。刘小姐,霍氏还没到你傍上了便可为所‘欲’为的层次,请自重。”

  郑辉匆匆赶来要与祁非说些什么,一眼看到地上的那滩红酒。

  “祁哥,怎么回事这是?”

  耍‘性’子的‘女’人他见多了,但敢耍到他们面前的还真没有,何况还是要泼他哥。

  祁非摆手淡然道:“无妨,我只是与刘小姐随便聊上几句。”

  郑辉可不像祁非一般含蓄,更不似江楼不谙世事。

  他冷笑道:“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装什么正牌大小姐。做人还是低调安分些,刘小姐。”

  “你们……!”刘月涨红了脸。

  郑辉摇头:“羞辱一个‘女’孩子实在非我所愿,只是你看看你自己哪点儿像是‘女’孩子?哦对了,那个饭店老板,刘小姐的恩人,我们扣下了,跟刘小姐说一声,最好别去闹霍老爷子,要是把霍老气出个好歹来,你可真没依仗了。”

  郑辉说完这番话,转而对祁非说:“祁哥,小楼咽不下这口气,把事儿给办了,刚才联系我,让咱们告诉姜小姐一声不用谢他。”

  告诉姜小姐不用谢他?那还巴巴的告诉姜容干嘛!这句话的重点是在“告诉”二字吧!

  阿宁都能想象到江楼那副痞样儿。

  “正好宁小姐在,小楼还让我转告你,说‘告诉阿宁,让她们以后能去外面吃饭还是去外面吃吧,阿宁做的饭吃一口那叫一个终身难忘,真不知道小姜容天天窝在她家是怎么活下来的。’”郑辉原话复述了一遍。

  阿宁:“……”

  “也不知道是谁跟我和容容抢着吃,害得我俩没吃饱还要去楼下吃快餐。”阿宁一伸手,“把他电话给我,这事儿得好好掰扯掰扯。”

  郑辉想都没想,就给阿宁报了江楼的电话。

  “祁哥,小楼问人扣下了,后续要怎么办?”

  “霍臻不是准备‘逼’疯他么?那告诉小楼帮霍臻把他没做完的事做完。唔,完全疯了就没意思了,让他时而清醒些也好。”祁非刚说完话,一顿,“等等,还是一会问问姜小姐吧,毕竟小楼是想让她解气,咱们就别参与了。”

  郑辉点头应是。

  他一眼看到刘月还傻愣在一旁,不悦道:“刘小姐啊,我们说话很好听么?”

  刘月气急败坏地把酒杯往地上一扔,又死死地看了两眼祁非和郑辉,跺着脚走了。

  郑辉冷哼:“脾气倒是不小。”

  一经此事,阿宁对祁非、江楼、郑辉的好感度简直火箭般蹭蹭往上蹿。

  这几个男人简直是冬天里的棉袄,夏天里的蒲扇,要多贴心有多贴心。

  怪不得姜容会梦到祁非,这种男人,不梦见几次,还是不是‘女’人……

  阿宁认为,不是神助攻闺蜜不是好闺蜜。

  姜容虽然也很不差,但是祁非这种男人身边优秀‘女’孩儿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阿宁琢磨着要怎么试探一下,这可真够她为难的了。

  祁非这种人面前,说得含蓄了,反倒显得不坦诚。

  大大方方地问吧,又实在是……

  万一人家没有这个意思,那还让不让姜容好了!

  在梦里被拒绝一次,她都炸了‘毛’。这要是现实中再来一次,她还不得把房盖掀了?

  不然从江楼入手,从江楼那里探探风?

  不行,江楼虽然看起来很二很蠢萌,但是跟祁非可是有什么讲什么。

  阿宁心里这点弯弯绕绕转了千八百回,她第一次觉得关键时候智商不够用是件多么痛苦的事。

  “阿宁?”声音远远地传过来,是秦总。

  等阿宁回应的时候,秦总已经走到了近前。

  “妖妖订婚了??”秦总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

  阿宁听了喜上眉梢,还真是缺什么来来什么,秦总好助攻!

  “嗯……”阿宁微叹气,应了一声。

  秦总得到确认,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怎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女’神要嫁人了,新郎不是他,这简直就是苦情剧!

  阿宁正想着怎么把话题燃爆,就听郑辉说道:“恭喜恭喜,阿宁帮忙问问姜小姐喜欢什么,我们好提前准备贺礼。”

  阿宁:“……”

  这剧情怎么跟预想的不大一样……

  不该是祁非跳起来去抢婚的么……

  这还让她怎么继续往下说……

  !!

  她偷眼去瞧祁非,祁非神‘色’如常,嘴角微微带着点笑意。

  阿宁:“……!!”

  这态度……这是完全对姜容没意思?

  得了,她别跟着瞎热情了,反正姜容不也说对祁非其实是依赖么。

  当下开口说道:“霍老爷子给定的亲,昨天她刚跟许彻见过,据说两人体质相克。不过也好,看惯了相爱相亲,偶尔来个相爱相杀就当换换口味了,没准还能演绎一场旷世绝恋,我已经搬了小板凳准备看好戏了。”

  秦总被阿宁左一小刀,右一小刀地割着‘肉’。

  “嗯,其实我‘挺’看好他们的,他们从认识到现在,简直就是标准狗血八点档的节奏,来个写手,都能编本小言了。”

  阿宁最后还不忘来句补充。

  秦总简直受到了10000的暴击伤害……

  “妖妖喜欢许彻?”秦总不死心。

  阿宁微一沉‘吟’:“唔,许彻还是很有霸道总裁范儿的,‘女’生谁也抵抗不了这一款,何况容容没恋爱过,估计许彻想拿下她分分钟的事。”

  凭良心说,除了排斥风水,许彻真心不差。

  “咦,秦总,你这么积极做什么?”

  阿宁疑‘惑’道。

  “你不是也喜欢容容吧?”阿宁一摇头,“容容喜欢年轻的……”

  秦总:“……”

  老总当得这么憋屈也是没谁了。

  到底要他说多少遍,他才30!!只比姜容大五岁而已,这年头大五岁还能叫大吗?

  “我去那边看看。”秦总说。

  他心里其实是“静静”两字。

  阿宁应声后,才留意祁非和郑辉。

  此时郑辉正低声跟祁非说着什么。

  看到阿宁看向他们,祁非笑了笑。

  阿宁道谢:“那个饭店老板的事,还真要谢谢你们。”

  祁非微微颔首道:“不是什么麻烦事,不必放在心上。”他继续说着,“不过刘小姐倒是比较麻烦,要让姜容多留心。”

  “那个刘月……我对家宅里的这些事,完全不在行……想帮容容都帮不上。”阿宁沮丧道。

  “我们是外人,就算帮得上,也不好做什么,还是得靠姜容自己。”

  就算帮得上?

  那就是说有办法喽?

  阿宁大喜:“祁哥,你有办法?”

  祁非看着阿宁兴奋地样子,忍不住笑道:“有问题,自然就有办法,只是比较难办而已。”

  阿宁忙问:“不好办不怕,就怕不能办,祁哥快说说看。”

  祁非道:“老人谈恋爱,就跟小孩子谈恋爱一样,越是不许,他们就越往里陷。霍老爷子是长辈,于情于理晚辈都不该也没资格管他的‘私’事。”

  阿宁心道,是呢,就是这么个理,不然怎么说难办呢。

  “不过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管不了霍老爷子,不代表不能从另一方入手。‘女’方跟霍老爷子是为了什么,我想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当然,不排除真爱,只是即便是真爱,也少不了崇拜的因素作祟。”

  “当然是为了钱,祁哥你看看刘月那个样子。”阿宁几乎是脱口而出。

  祁非从不轻易评价人,更不会背后论人短长,他并没有接阿宁的话。

  阿宁道:“祁哥的意思是,给点钱打发了?”

  祁非笑,语调平缓:“能用钱办到的事,如何能叫难事?何况,给得再多能有和姜容母亲五五分多吗?”

  阿宁闷声道:“那要怎么办呐?”

  祁非不紧不慢道:“倒也不难,既然不能让她不爱钱,就只能让霍老爷子没有钱了,那时候不用你们想办法,她也会自己走。”

  阿宁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祁非默认:“嗯,不过要看霍臻的手段和魄力了。”

  这也太狠了吧……阿宁咋舌。

  让霍老爷子没有钱,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这是要让霍臻夺.权呐,然后架空霍老爷子,让他连话语权都没有。

  这么一来,霍老爷子这里再没有油水可捞,哪还会有‘女’人往上扑?

  祁非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采,让阿宁不禁为之一怔,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

  “霍臻是霍老爷子的养孙,如此一来,倒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了。”他颇替霍臻为难,“不过,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我想霍臻也不想打理霍氏这些年,最后只是傀儡吧?”

  简直字字诛心,他短短几句话,已经把局中所有人的心理分析了个透彻。

  若不是阿宁与他认识,心里也觉得他行事磊落。

  此时倒要怀疑一下祁非的用心了。

  阿宁磕磕绊绊地说:“这事……只怕难吧……我听容容说,她表哥只有实际管理权,各种关系都还攥在霍老爷子手里呢,不然这回c城的事也不会这么被动。我回头与容容说说,让她问问她表哥,跟霍老爷子作对还是需要勇气的。”

  祁非道:“倒也不需要明着与霍老作对。”

  阿宁惊诧:“那要如何?”

  “姜容有个哥哥在美国吧?程宸。”祁非慢悠悠地说。

  这他都知道?阿宁看着祁非,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只听他道:“程宸是个厉害角‘色’,若是能说动他帮忙,他可以有一百种方式,不‘露’声‘色’地掏空霍氏。”

  这些话就在祁非嘴里随意地说出来。

  阿宁却听得心惊胆战。

  她一直觉得她也是商场上的老手了,但面对祁非,她还是太嫩了些。

  原来祁非从最开始说的就不是明着夺.权,而是暗地里架空霍氏,让霍氏成为一个空架子,把真正的资本转移到别处。

  釜底‘抽’薪,实在是不能再狠了。

  阿宁以前最庆幸的事是:姜容是朋友。

  而现在,她只能说,幸好祁非不是敌人。

  不然……还真是不敢想象。

  ***

  一道琴音从二层楼的一方帷幕下悠然传出。

  这道琴音显然没对宴厅里的人造成多大影响,更没到大家都如闻仙音般放下自己的事屏气凝神静听的程度。

  琴音低婉,好好的一曲《‘春’江‘花’月夜》,本该是回风却月间临水晚眺的壮美之景,硬是让琴‘女’弹出了小‘女’儿般的缱绻柔肠。

  此时的琴音里表达的不再是箫声暮鼓送斜阳的‘春’江美景,而是‘花’枝‘弄’影间闺阁‘女’儿旖旎情怀。

  不知江月待何人……

  围聚在一起说笑的不止一人,在琴曲中凝神静思的也不止一人。

  思绪被琴音带回到长安的曲江池畔,那里有明月初升,有江风习习,有佳人梨涡浅笑,有才子低声‘吟’哦。

  ***

  帘外尽是喧嚣,帘内姜容素手微抬,轻拢慢捻。

  她能感觉到有灼灼的目光在注视着她。

  若说别人是弹,那么,她更像是在玩。

  完全不顾曲子的本身表达,肆意地倾注着她的情感。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琴一旁的地上,静静的躺着一根断弦。

  弦断处切口平滑,显然是被割断的。

  她刚试琴的时候就发现了。

  姜容冷笑,还真是好玩,她闭着眼睛都知道谁会如此无趣。

  起初那根线并非完全割断,轻轻拨‘弄’也不会断掉,只有在摇指的时候,力道过大才会崩断,偏生她今天弹得《‘春’江‘花’月夜》里就有大量的摇指技法。

  她是气也没用,反感也没用,到底是养在书香人家,骨子里就透着大家闺秀的气度。

  遇见同等级的人,她还可以靠智商碾压。

  可这种人……她还真的就没辙。

  动手打人她是万万做不来的,破口大骂她更是没这天赋。

  惹不起她就只能躲,憋屈也只能认了,谁让她有个拎不清的外祖父。

  姜容这么想着,从她指尖流淌出来的琴声不经意间就带出了她思绪中的‘激’‘荡’。

  铮铮琴声,更像是在诉说她此刻的愤懑不满。

  若是霍逸在……

  想到这儿,她指尖的力道霎时柔和了不少。

  还有程宸,她想起那个曾经落拓不羁、游戏人间的大男孩,与霍逸站在一起,称之为“双壁”也不为过。

  姜容习得一手颜体小楷,笔锋中带着‘女’儿家的秀气,圆润藏锋,煞是好看。

  程宸见霍逸的壶上有姜容的题字,也缠着要她写给他。

  姜容被央求不过,只得答应。

  那时他们正在江南水乡游玩,便信手题了句:更作茶瓯清绝梦,小窗横幅画江南。

  取的是一句宋诗。

  可惜,那都是过去,还真是往事不可追……

  她苦笑,琴音中带着哀婉,仿若闺中痴‘女’,低声呢喃。

  脑海中的画面一换。

  房间内灯光昏暗,她躺在沙发上,桌旁男子低头看着文件,眉眼间稍带疲倦。

  那张脸……祁非。

  姜容皱眉,怎么又想到他了。

  她思绪一滞,手下便是一顿。

  怎么哪都有他!!

  姜容弹不下去了。

  ***

  宴厅单独的一处包间里。

  姜母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刘月的母亲,看来她真的需要带霍老爷子去医院查查眼睛了。

  这得多瞎才能看上这‘女’人……

  霍老爷子面‘色’‘阴’沉,不说话。

  他是有一点怕这个‘女’儿的,不然也不会苦苦瞒着。

  若不是姜容这么一闹,姜母只怕还被瞒在鼓里呢。

  姜母态度明确,找个人作伴可以,找个人给她当妈,那是做梦!

  其实霍老爷子最开始也并没有打算结婚,他早就想到姜母会阻止了,与其到时候还要被‘女’儿一顿说,还不如提早就消停。

  可是刘月的母亲不同意,没名没分的跟着一个老头子,谁会愿意?

  枕头风一吹,霍老爷子开始动摇了。

  潜移默化中,他渐渐忘了他亲‘女’儿会有的态度。

  刘月的母亲说:“结婚是自己的事情,跟儿‘女’有什么关系,就是闹到法庭上,儿‘女’也没法阻止。”

  霍老爷子一听,的确是这个理。

  反倒觉得他之前怕‘女’儿,很没面子了。

  想是那么想,当姜母真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不敢说要娶刘月的母亲刘萍。

  刘萍觉得霍老爷子真的是太窝囊了,活了这么大岁数,连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得主,当下一眼瞪过去。

  姜母看刘萍那样子,直接就气笑了。

  刘萍若是识趣些,她一点也不介意好吃好喝的养着她。

  若真是不识抬举,姜母也就只能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去了。

  霍老爷子犹豫着,很久也拿不出个态度来。

  刘萍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姜母人极有威仪,让她有点发怵。

  “弹完了,外祖父您还喜欢么?”姜容从里屋转出来。

  一切都跟霍老爷子想得不一样,他设想中是让姜容当众弹琴,秀秀他霍家的外孙‘女’多么有才艺,然而,他此刻根本没机会出去。

  姜容早就料到外祖父这心思了,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想:如果弹个琴也能算有才艺,那随便往宴厅里扔块砖,都能砸死一群有才艺的。外面众多名媛贵‘女’,随便拉出来个,在某一方面都有不低的造诣,她才不肯出去班‘门’‘弄’斧呢。

  她手里攥着那根琴弦,扔到刘萍面前:“您的好‘女’儿还真是有本事,麻烦以后手段使得高明些,这种不入流的事,我接招都觉得掉价。”

  “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你们慢慢商量。”姜容扔下一句话就往外走。

  ***

  一直在折腾,简直饿死了

  姜容不开心,因为她没找到她爱吃的樱桃毕罗!

  纸一般厚度的面皮金黄薄脆,内置的樱桃还新鲜着,红得娇‘艳’,咬一口便让人回味无穷。

  相比毕罗,其他东西她是完全不想吃的。

  她四处找着,蓦地眼前一亮,直奔桌上的毕罗而去。

  刚伸手要拿,就看到一只好看的手也伸了过去。

  她一抬头,正对上祁非的脸。

  姜容看看碟子,再看看祁非,瞬间反应过来了。

  这份毕罗不是自助的啊!!这是祁非碟子里的!!

  为什么每次遇见祁非都是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她好想死上一死……

  姜容‘露’出白白的小虎牙傻乐:“祁哥……”

  满眼写的都是:我饿了……我想吃……

  这种眼神祁非在c城早餐的时候见过,姜容对着碟子里最后一块糕点的时候,就是这个小眼神。

  当时祁非还吩咐再做一份,姜容‘揉’着肚子说已经饱了,眼睛却一直盯着糕点,分明在说:你是不是不吃啦?嗯,一定是不吃了,那我可吃了……

  然后小爪子就伸向糕点。

  祁非想到着,不禁‘露’出笑意。

  “你吃吧,我还没动。”

  姜容忙应好:“那我就帮你吃掉啦,不然‘浪’费!我们得珍惜粮食!”

  郑辉:“……”

  郑辉:“我也没吃饱,姜容你吃不下不用勉强,我来就行。”

  姜容忙挡在毕罗前,认真道:“辉哥,晚上怎么能吃得太饱呢,对身体不好的,这种事还是让我来,我习惯了受得住!”

  她边吃边问:“祁哥,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哦,我找了好久……”

  霍家的外孙‘女’到处找吃的,这画风还真是不敢让人想象。

  按理不该是姜容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优雅的从服务生递过来的碟子里取出一块餐点,咬一小口,便恹恹地放回去吗?

  然而,此时的姜容用手抓着毕罗,毫无形象可言。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祁非笑:“你慢慢吃,不够我再帮你取一份。”

  姜容忙摇头,她想说话,只是嘴里的毕罗还没咽下。

  祁非:“不用吗?够吃?”

  姜容咽下后,开口说道:“不是……祁哥,你直接帮我把那些都拿过来就行……”

  祁非:“……”

  吃了好一会,姜容才餍足地‘摸’‘摸’肚子。

  “吃饱啦?”祁非问。

  姜容看了看还剩不少的毕罗,艰难地点点头。

  “那还吃吗?不吃我就送回去。”

  他们虽然都拿了过来,但吃的时候还是很讲究的,都是先放到自己的碟子里,没有直接从整份里拿着吃。

  姜容咽了咽口水:“吃……”

  祁非:“……”

  郑辉:“……”

  姜容蹦蹦跳跳地消化食物。

  “别蹦,小心胃难受。”祁非拦她。

  “哦……”姜容乖乖地应了声,不蹦了。

  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阵劲风刮过脸颊。

  姜容没站稳,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紧接着身上一凉,湿了个透。

  “你这个贱人,你到底让那个犯贱的‘女’人跟老爷子说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我妈这会儿躲在屋里哭,你知道吗!”

  刘月怒气冲冲地嚷叫着。

  此处虽然安静人少,却也让刘月的声音传得更没有阻碍。

  她的叫喊声很快吸引了一大群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往这边走,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不多时,便围拢了不少人。

  姜容有些发‘蒙’,头晕晕的,前一秒她还在蹦蹦跳跳地消食,后一秒就被人一巴掌扇到地上。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身上亮红的液体异常的醒目,衣服湿哒哒地粘在身上,勾勒出身体的轮廓。

  周围人望着她指指点点,悄声‘私’语。

  姜容满心说不出的委屈,她何曾被当众如此羞辱过?她虽没像其他富家‘女’儿那般娇养,却也从来没挨过巴掌。

  祁非眸‘色’‘阴’沉,他默默脱下外套,俯身把姜容裹住。

  然后就起身,并没有扶她。

  他就那么看着姜容,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半晌,缓缓开口:“姜容,你站起来。”

  姜容整个人委屈的不行,看着祁非,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不许哭,站起来。”

  姜容紧紧地抿着‘唇’,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扶着地慢慢站起身。

  祁非瞥了一眼郑辉,郑辉早就明白,闪过身反剪住刘月的胳膊,将她死死按住。

  “你做什么碰我?!”刘月挣扎着。

  “姜容。”祁非声音不高,却不可违抗,“扇回去。”

  姜容傻住。

  祁非说:“礼尚往来,她送了你大礼,你不该还回去么?”

  姜容看了看祁非,又看了看被反剪住的刘月。

  很快就从刚才发‘蒙’的状态里缓过神。

  “姜容,你打我一下试试!”刘月叫嚣着,‘腿’死命的往郑辉‘腿’上踹,郑辉是谁?还招架不住一个‘女’人?

  “啪”地一声脆响。

  “我满足你。”姜容冷然道。

  她将身上的衣服裹严,抬手又是一巴掌:“这下是为我那一盒子东西打的。”

  “啪。”

  “这下是为那些无辜受辱,正义却无法得到伸张的‘女’孩子们打的。”

  姜容看着她,反手又是两巴掌。

  围观众人都在等着姜容下一个打人的理由。

  姜容笑了笑:“这俩下没什么原因,我就是想扇你。”

  “容容……!”阿宁跑过来,看着姜容一身狼狈,指着刘月道,“她‘弄’的?”

  她刚才在跟友人聊天,看到人群往一处涌动,还笑:“你看看她们,一个个爱看热闹爱的不得了,咱们聊咱们的,甭管她们。我就不信了,在这宴厅里,还能有什么真正的热闹可看。”

  没过多久,就听有人边走边说:“那不是姜家‘女’?霍氏正牌的小姐,被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女’人扇得那叫一个狠啊。”

  “是啊,真不知道这种货‘色’是怎么进来这宴厅的,我在这儿多呆一秒钟都觉得掉身价。”

  “啧啧,这事儿真是难说,要么说呢,人老了就是糊涂。”

  “这家宅不宁的,我都替姜家‘女’委屈。”

  阿宁登时傻了,扔下友人就往人群里挤。

  等挤进来了,姜容也扇完了。

  看着姜容通红的掌心,阿宁气不打一处来。

  她也是个敢爱敢恨的,抬手就要往刘月脸上招呼。

  祁非伸手隔住:“宁小姐,姜容的恩怨让她自己了。”[了:liao,三声]

  转而问姜容:“解气了吗?”

  姜容想了想,点头。

  “把她带到霍老爷子那,别留在这儿碍眼。”祁非说与郑辉。

  郑辉应好。

  秦总本来在讲电话,撂下电话,看这边围了很多人,指指点点。

  他一听,竟是妖妖在她家的场地当众被人羞辱,急忙往里挤。

  他的‘女’神怎么能受这种委屈!

  他来的更晚,挤进来的时候,连刘月都没看到。

  只见姜容衣裙上泼满了红酒,身上还披着一件男士外套。

  “妖妖你怎么样?”

  他情不自禁地一把把姜容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