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升腾的气雾氤氲中，莫甘娜眼里带着神秘：“你现在再回想我凉冰时和你们的战斗。”
张尘再度沉入脑海，记忆一点一点的流过，观察着脑海中凉冰的变化。
很快他就发现了莫甘娜所指的东西，睁开眼，不确定的问道：“第一次是你握着空间之锚切开自己的身体？”
莫甘娜微微点头。
“第二次是你的意念之力恢复？”
莫甘娜点头。
“第三次是你的身体被切开，雷娜发动耀斑之前？？”
莫甘娜再次点头。
、、、
“但、、、”张尘想了想，“但那只是正常的情绪变化，极度的痛苦、屈辱，导致的愤怒、、、”
“是么？”莫甘娜笑了笑，“那是建立在凡人基础上的！而我，是神，基于无限生命的神！”
“这是神圣凯莎被摧毁前的影像。”莫甘娜挥了挥手，咖啡厅的荧幕上出现一颗火红的巨型恒星，“你可看看。”
画面拉近，神圣凯莎突然出现在恒星内。只见她眼神一凝，随后微微一笑，恒星爆炸。
画面定格在凯莎的微笑上，张尘想了想摇头否定：“不一样，凯莎向来淡然，但你动不动就会破口大骂、、、不对，那只是你表现出现出来的！？”
看着坐在对面的莫甘娜脸上的淡然，张尘突然明白。
是啊，那只是她的一种手段，示敌以弱，又或者洒脱，不羁，并不意味着她内心的真实反应。
看着楞住的张尘，莫甘娜捋了捋发丝，说道:“虽然表现在凡人或手下们的我，是邪恶的、混乱的，甚至于说喜怒无常，但世间又有多少事儿值得一个神歇斯底里呢？又有多少神会被自己的情绪左右呢？”
莫甘娜偏头看向张尘，“基兰？太阳神？还是卡尔和凯莎？”
“你可以问问语琴，”莫甘娜朝着语琴努努嘴，“本来我是没打算和你动手的，让她帮我解释，要不是你封闭了战场，又阻止了我的恶魔之身的降临、、、“
莫甘娜摇头轻笑：“呵，这巧合，真巧！”
张尘看向语琴，语琴点点头说道:“两个月前，我们就说好了。但突然她就去了华夏，说是度假、、、”
莫甘娜：“不过也还行，虽然我的天使之身伤的很严重，但我也借此机会知道这些东西，况且你也知道那个文件、、、说明你好像也有些变化。”
想着系统莫名消失的那些能量，还有脑海里的几个东西，对莫甘娜的话已信了几分。张尘眯上了眼睛，“我脑海里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作用？你说的、、爱，又或者愤怒，又有什么影响？”
“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情绪这种东西也算一种威胁？不是每个人都有么？连你们也有吧。”
莫甘娜摇头：“脑海里的东西我不是很清楚，就算清楚，现在也能说。”
她挥挥手，荧幕上凯莎的画面换作了阿托。
去掉了尖角头盔和一身重甲的阿托。他高挑的身影倾斜着朝莫甘娜飞去，脸上漆黑皮肤也掩盖不了的狰狞，还有那瞪大的眼中的急切，咬牙切齿的愤怒。
莫甘娜再挥了挥手，张凡出现荧幕，紧捏的拳头，匝结的肌肉，浑身雷霆萦绕。
画面再转，太阳神、卡尔的画面一一闪过。
“就像你说的，情绪是根植于每个人，乃至于每个神的根本，推动着一切的发展和变化。但一旦这个东西出问题，也是最难以察觉的！”
“这些才是最隐秘最恐怖的威胁啊！”
可世上能够不着痕迹的控制人情绪的又有几个呢？或许只有那些天马行空的玄幻手段吧？
张尘张了张嘴，想要质疑，莫甘娜缓缓说道：“比如恐惧、、、”
“恐惧？”张尘皱眉，刚想问，却突然明白过来，脱口而出：“终极恐惧？！”
、、、
话题谈到这里截然而止，想要继续追问的话，被莫甘娜打断了。
回想曾经于凯莎的经历，张尘默契的不再追问，甚至脑海里连想都不敢想。
很自然的，两人话题转到了其他，比如这场战争。
张尘问了很多，莫甘娜也很干脆给了张尘想要的答案，比如为什么非要干掉神圣凯莎？
除了理念之争，恶魔星云被毁也是一方面。她想要主导地球，想要做些事情，凯莎是绕不过的坎，关键是凯莎一向不相信所谓的终极恐惧，甚至将卡尔和超神学院赶出了天使之城。
所以她联合卡尔炸了自己的姐姐，反正她也是不死的，最多、、、三亿年就能重组、、、
“地球要进步，你们人类想要进化，就得需要战争。核辐射你们不同意，我可以帮忙，但那意味着你们得经受其他考验，这是每个文明发展的必经之路。”
莫甘娜语重心长的劝道：“张尘，不要在意一时的创伤，哪怕他们现在不死，最多百年，他们也都会死。但只要你们经受住了这次的考验，剩下的人的寿命至少得几百年，甚至千年！”
张尘：“恶魔不参与战争。”
莫甘娜：“我觉得雄兵连不错。”
“不可能。千万人的牺牲，我能理解但他们理解不了。”
“蔷薇能。”
张尘疑惑：“你还要蔷薇？”
“那是，看看吧。”莫甘娜理所当然的掏出一本书，丢给了张尘，“时空虫洞技术的集大成者，你们现在连她能力的百分之一都没有开发出来！”
看了一眼书名：时空基因理论。
张尘轻咀了一口茶，打开书翻阅起来。
ps：祝呆呆、嗒嗒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