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渣的洗白 第29章 小纪同志,这是醋大了
作者:荀二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回家后何红豆摸摸胀鼓鼓的肚子仰倒床上,鬼使神差地,她没问苏阅要联系方式,苏阅也很默契地与她做出相同的选择。&..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两人仅仅只见一面,便能成为极好的朋友了。自此便相忘于江湖罢,就让关系停留在那一步。

  这已是她留给他最后的礼物。

  她与他,再不是恋人,亦再不会一人屁滚尿流地逃,一个死乞白赖地追,好似逃课熬夜网吧打游戏的高中生与追逐而来揪着耳朵问询的班主任,好似机灵又讨打的小老鼠杰瑞与总想抓到它的大笨喵汤姆,又好似静影沉璧月夜下的两尾诗经里的鸳鸯……

  那般纠葛缠绵,那般倾心相付,那般破釜沉舟,自此之后,通通化为云烟。

  再相见时,他定会有娇妻爱子,亦披华章宝盖,这一切的一切,也都与她无关了。

  这一整天受惊过度,何红豆疲惫不堪,加之头顶灯光摇晃进视网膜里,她很快迷糊困入梦乡。恰恰一小时后,何红豆复醒,喘息着猛然睁起大眼,仰头盯着老筒子楼天花板上古旧的白炽灯,整个人陷入无意识的境地,怔怔地流下眼泪。

  两股滚烫的热泪顺着她漂亮的眼尾,氤氲了床单。

  很多很多年了,关于纪苑本身的记忆被苦苦压抑在灰质层深处,何红豆从不敢去轻易触碰。今日一见苏阅,那些原本以为属于另外一个人绝望而又恐怖的过去,再一次趁乱钻出,萦绕在她无助的头顶。

  那属于一个幼小女孩的,声嘶力竭,又悲戚无助的记忆……

  当纪苑所受的苦楚一遍又一遍如同幻灯片一样流窜过脑海,一个又一个丑恶的男人趴在她身体上耸动,他们揪着她的头发狗一样对待她,拿烟头烫她胸口上雪白肌肤,掰开她的大腿塞进……

  何红豆受不了了,抱头蹲地,良久良久……她扒拉着鼓励自己振作,颤抖着手径自去取了一瓶红酒,就此刻窗外冰凉斜刺的小雨,于这澳热沉静的黑夜,一口口囫囵独酌起来。

  她一直自以为是地欺骗自己,纪苑是纪苑,她何红豆是她何红豆。

  她们是两个人,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她一直有意为之地忽略纪苑的本名叫做何红豆,记忆里纪苑妈鲁女士的长相与何妈妈有七成相似等诸多不可避免的事实……

  直到苏阅……那个与她以前的爱人同名同姓甚至同个样貌的苏阅……突入其然地闯入她的世界……

  何红豆面颊酡红,柔和轻触窗棂上沾染的雨水,这个世界那么那么的真实,一点也不像摆渡人所说的剧本。

  浮萍宇宙,万千方界。

  这个世界与何红豆的世界万分相似又截然不同,就如同纪苑这个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与何红豆本来的面貌愈加重叠,分明两个不同个体,却渐渐融合在了一起。

  苏阅仅仅只是一个契机,无论何红豆再如何逃避,她总有一天也必须面对。她来到这个世界,附进纪苑的身体并不是一个偶然。

  而是……何红豆便是另一个世界的纪苑,或者说,纪苑就是这个世界的何红豆。

  两人本为同源,纪苑受的苦楚,她亦感同身受。

  这个世界压根也是她以前所在世界的平行空间,同一个事件不同选择,继而分流、分流、再分流……千百个分叉点后,另一个相似又不同的方界组建而成……

  何红豆的酒量向来小,酌两口就便醉。醉了后就像小老鼠偷吃了三步癫,尽干蠢事。她头脑昏昏,总算是放开了,死乞白赖扒拉出一大堆去年买的成人用品来,一个一个拆开包装洗洗干净准备diy。

  待她迷迷糊糊给一个小跳~蛋上了七号电池,两只水灵灵杏眼盯着手心里这个可怜巴巴的小东西,不知怎么的,委屈得泪如雨下。如果不是苏阅,如果不遇到那个苏阅,她便能一直逃避,好好地重生,好好地重新做人。好好生生地,无比珍重地去遗忘何红豆与纪苑所经历的一切悲伤与苦难。

  “苏阅……你他妈就是个混蛋!”何红豆做兔子状仰倒床上,一手举着长长假具,一手执着燃情蜡烛,眼前浮现苏阅那张傻了吧唧的笑颜,她对着空气开始抽打他。

  “恁死你,看我恁不死你!”一番抽打后,“苏阅”那张小脸已经又肿又红了,他跪趴在地上嘤嘤如小媳妇般哭泣着……何红豆打了个酒嗝,取出一根通体冰凉的玻璃~塞,不顾苏阅的哀怨苦求,狞笑着拍了下他的翘臀,轻轻塞了进去。

  当然,她醉得太糊涂了,压根没想到自己正在对自家床头柜实施怎样惨无人道的虐刑。

  夜还很长,临近夏至,屋外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小妖精坐上来自己动!小妖精坐上来自己动!”电话铃倏然响起。

  何红豆爬动手指,捻起来接听。

  “红豆,红豆,我们七月份去m国把证给扯了怎么样?”年轻而兴奋的声音顿时充斥了何红豆的耳膜。

  “什么证?”她意识不清,女王样踹了下床头柜,示意它老实一点,

  “结婚证!”纪子焉忐忑不已又神往之至。

  何红豆头痛欲裂,扶着脑袋脱口而出,“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这句话仿若寒冬里一盆当头的如冰之水,浇灭了青年所有的热情,他巴巴地道,“你喝醉了?红豆,我是阿焉,你的男朋友阿焉。”

  为逃避纪苑记忆,何红豆尚处于梦回自己上辈子叱咤风云女王样的状态。上辈子的她,渣得人神共愤。于是她冷笑着一扬胳膊,无情嚷着,“别给脸不要脸,说了打完一炮睡完拉倒,咱第二天谁也别认识谁。”

  何红豆得意拍了下可怜小床头柜的臀处,高声继续,“我正牌男友叫苏阅,虽说绿帽子戴得比天高,但他……嗝……很爱我,我,我也喜欢他……你知道吗?就凭这点,我至少要把名份给他保住了……”

  她把纪子焉当成了上辈子约炮的对象,约炮约炮,约完就跑。

  那边半天没了言语,唯余空气里冰凉刺骨的呼吸声,一声急一声缓,听得人压抑难受得很。不知为何,何红豆怕起来,她想甩了电话,恨不得永远挂掉。

  “何红豆,你别想挂电话。”那头兀自命令道,嗓音沙哑,强自着岩浆爆裂的情绪。

  何红豆魔怔住,抖着小手,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就要挂!”

  “你敢。”那边阴森森道,她听到了唇齿摩擦的声音。

  那种肝胆欲裂、向死由生的痛楚后,苦苦克制着的磨牙声……

  她记得,她曾经历过,在那场失去所有亲人与爱人的车祸后。

  遂她害怕极了。

  何红豆遭了那么重的罪,才会死一般难过;而那人……她不过说了句重话而已。

  潜意识告诉她,电话那头,住着个不要命的人。

  “你……你要做什么?”她惶恐着问,捏紧屁股底下的床头柜一角。

  “我要你。”

  在何红豆将手机扔出窗户的前一刻,她听见那人控制好情绪后低沉的声音,他轻轻地,暧昧地,一字一顿道。

  真是个变态!何红豆嘀咕,醉了的她比清醒时更加敏锐,清楚地感知到电话那头人伪装得极好的真面目,并为之胆寒不已。她哆哆嗦嗦起身反锁好门,然后再搬来了自家桌子,稳稳当当抵住。

  干完一切后,她一头栽倒床铺上,枕着滚滚雷声沉沉睡去。

  睡至半夜,何红豆被一个人攘醒了。

  那人双腿搁置在何红豆两边,身体撑住完完全全将她覆盖进他的阴影里。何红豆本胆战心惊,抬眼一凝那人的狭长眼,又狠又亮,兀自又安心软绵起来,

  青年衣服湿了大半,裤腿泥泞被他换去。这一夜他走了很多路,本一气之下坐飞机赶回s市,又赶错了家去了原来那个小区房,结果被租户骂得狗血淋头。经此一役到了筒子楼时,他已打消了当初那种想与何红豆同归于尽的疯狂想法了。

  纪子焉伸出手摸了摸何红豆的眼角,上面残余泪花,沙哑轻道,“你真该死……”青年的心瞬间就塌陷了,他难过极了,肝肠绞裂,到头却说不出一句重话来。

  他的手上本覆满了泥污与血渍,砸门时木屑扎穿了手掌,汩汩流出血来。他不想弄脏何红豆洗好了的床铺,先径自去洁了手。以布条缠住。

  十指连心,他本以为会极痛。奇怪地却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心被凿出了个大洞,寒风自玉门关呼啸而来,冻得人灭绝了任何希望。

  “苏……”何红豆摇着欲裂的脑袋,认清了那双痴然的双眼,“阿焉。”

  她一字一顿。

  “你还认识我啊。”纪子焉轻柔地笑了,俯下身来,以菱唇堵住她的嘴,极其挑~逗地舔了一下她的唇舌,尾尾轻轻一勾。

  何红豆浑身一麻,恰似一股电流过遍全身,杏眼顿时水汪了。

  “阿焉阿焉,阿焉阿焉……”她那张讨人厌的小嘴鹦哥一样清脆地唤这个名字,痴痴的,柔软得很,比蜜还要甜,甜得人奋不顾身。

  可纪子焉明白,这张嘴儿说起狠话来,比无间地狱里的酷寒还令人心生绝望。

  他伸头轻琢小女人眼睑,接着是鼻梁、嘴巴、脖颈……他身上尚带雨水的气息,口腔里有青草的香味,难以抵挡,何红豆逐渐迷醉。

  正此时,纪子焉的手钻进了被窝,扶住她的腰,将她身上碍眼的睡衣褪掉。转眼又脱掉他自己湿透了的上衣,露出精壮上身来。

  纪子焉欺身上来,又被醒了半分的何红豆推出去,她蹙眉轻声,“坏人,你做什么?”

  “收拾你!”纪子焉抬首,狭长眼换上她从未见过的狞恶,斩钉截铁。

  纪子焉扛着无法抵抗的女子去了浴室。

  他把热水放到最大,二话不说就着蓬头开始浇盖她,她一个激灵,清醒了三分。

  何红豆赶紧捂住脸,生怕水进到眼睛里。失去了视觉,触觉变得更加的敏锐。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大掌狂~浪地抚摸着她,肌肤因热水的浇灌变得敏感,那双手所到之处,皆又疼又麻。很快地,男人开始咬她的肉,一块一块地啮咬,不放过每一寸地方,痛得她哭喊出了声。

  他将何红豆翻了个身,令她面堂抵着冰凉刺骨的瓷砖,接着抬起了她一条腿。

  “别……”福至心灵明了他要做什么,何红豆软绵绵阻止。她现在的状态,断断承接不住他。

  纪子焉没听,仅仅掐着她的腰,将她提上来些许。

  一阵撕裂的巨痛揉扯住何红豆纤细的神经,她闷哼抽气,倔强地咬唇,晕散了的红唇渗了一滴晶莹剔透的血珠。男人掰过她的脑袋,低头吸吮她邀人采撷的唇,他吻得很深入,唇齿纠缠,喉舌相依。这是纪子焉第一次没有前~戏就进入她,动作狂野得很,也不顾忌她的感受。

  “呵……喜欢吗?我是不是很好用,何苦作践自己使那些道具?”纪子焉早注意到了那一大堆没用的,徒增气恼与妒忌的道具,“那些东西是死的,又小又凉,怎么比得上我,对不对?”

  他作践到了和道具较劲……可悲的是,他在她心中,或许还比不上这些道具。

  她说他是她的□□,打完一炮就提裤子走人的那种……

  如今纪子焉的所作所为,与梦里折磨纪苑的男人无甚区别。何红豆心头淅淅沥沥地,呼啦啦刮风下雨。她硬气起来不由分说,倔得厉害,明明受不住了,硬是连吭都不吭一下,板这个脸任他磋磨。

  爱能成为相互容忍的溶剂,亦能变成伤人不见血的刀戟。

  “你哭什么?”纪子焉摸到了何红豆趟下的泪水,他手上的血污顺着指头染满了何红豆的面颊。

  “你看错了,这只是热水。”何红豆难受得很,没注意到他受了伤,哑着嗓子回答。

  纪子焉将她两条腿儿托举起来,抬着她走到浴室盥洗槽镜子前,雾蒙蒙的镜子隐隐约约显出两人如今不堪入目的模样。纪子焉伸手将镜子擦干净,附在她耳边低道,“何红豆,看清楚,你这里是我的。”

  他轻柔地抚摸她的脸颊。

  “这里也是我的。”

  按捏她柔软胀痛的小腹。

  “这儿,依旧是我的……”

  手指戳着她心脏的部位,渐渐重重地欺压上去。

  “何红豆,你这辈子的男人是我,”他令她脚趾轻轻着力于盥洗台上,托着她身子做起来,“你必须好好地给我记住。”

  女子撇过头不敢看这幅刺激的场景,纪子焉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对着镜子,“好好看着你是怎么被我糟蹋的,好好把这一刻印进记忆里……”如同魔鬼的轻呼。

  “就是条宠物狗你把它丢了也会嗷嗷地跟着你走,何况是个人呢?”性感的嗓音又充满了寂寥,“何红豆,就在你把我要了的那个晚上,什么都回不了头了。”

  “我不可能再做你的弟弟,更不可能做什么第二天提起裤子就走的陌路人。所以我劝你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这辈子是我的,逃不掉的……“

  一股异样的酥麻自何红豆的尾椎骨升腾而上,直冲脑海,她脚趾蜷紧,再也抵不住这样的刺激,晕了过去。

  纪子焉严丝合缝地抱起她,走到床上。压着她做了几遭,抚摸着她的脊背枯待启明星升起。待天空泛白之初,他心头仍然环绕着一个名字——苏阅。

  作者有话要说:梁子结大了,何红豆心头有事儿,小纪同志玻璃心患得患失。两人频率上出现初步不一致……

  废话少说,qaq这一章还发的出来吗?

  好担心好担心……

  这章很污很污……大家会不会骂我啊,抱头……

  说好的吃肉呢……哈~

  虐肉也是肉嘛……哈~

  ...